應與臣走過來一拍他肩膀:“弟,得勁兒啊!還真挺行!”
行騁躲開他的手,當著寧璽的麵出這麼大風頭還有點兒緊張:“將就吧。”
男人不能說不行!
隻要我哥在這場上,這球賽,我看行。
應與臣斷了對方進攻球員的一顆球之後,急停跳投,得了兩分,將比分漸漸追回了一些。
但此時此刻,離反超還差六分,眼見著比賽就隻剩下八分鍾了。
對方學校的教練朝裁判要了個暫停,估計籌劃著拖延時間的戰術去了。
寧璽揣著校卡走過來,直接站到應與臣和行騁中間,行騁緊張得往後退了一步,說了句:“哥!”
寧璽點頭算是聽見了,剛想把校卡給行騁,就看到應與臣朝那邊看了一眼,他迅速伸手摁了應與臣的腦袋:“別亂瞅。”
兩撥人都湊一塊兒規劃戰術,站在場邊。
暫停時間隻有四十秒,教練也急赤白臉的,說話全靠吼,一堆鬧哄哄的小子,嘰裏呱啦地,壓根兒唬不住。
場內還有替補在練投球的,那邊兒球員一個籃球砸籃板上,砸得籃球架都晃了晃……
那跳起來的人可能是想來個空接,結果沒拿穩,直接砸寧璽頭上了!
籃球的衝擊力猛地往他頭上一砸,寧璽腳都沒站穩,一踉蹌,整個人撲行騁身上。
他很熱。
兩人忽然就這麼抱在一塊兒。
球衣挨著校服,行騁低著頭,小麥色的手臂一下摟住了沒站穩的寧璽,擁到懷裏。
寧璽覺得頭部劇痛,被震得兩眼發黑,下巴貼上行騁的肩膀,他都能感覺到,行騁身上的躁動和灼熱。
他還沒抱穩,場上瞬間混亂起來,圍觀的人都尖叫起來了,隻見行騁陰著臉被一群人拉著,雙目赤紅,奮力往外掙!
這個年紀的男生之間的架,大多數要麼為了心上人,要麼就是體育競賽上出的衝突。
這他媽剛好,行騁這把火,兩樣都占了。
那邊隊的隊友有幾個不明情況的,也急忙擁成一團拉著砸球的人!
那人扯著嗓子吼:“行騁!老子就是砸你的,我他媽砸歪了,怎麼著!”
這邊校隊的不甘示弱地吼回去:“孫子!”
行騁認得,以前初中打街球,兩人對上過,這人根本不是什麼好鳥,場上就愛下黑手,技不如人還使絆子!
應與臣算是他哥寵大的,脾氣也大,沒去拉行騁,手裏還抱著球,剛想罵人,看那邊兒有教練和裁判來拉架了。
行騁一下把他手裏的籃球奪過去,認準了那人在的地兒就砸!
校隊的教練看攔不住了一聲吼:“都停下!”
裁判也拿著哨子吹,尖銳的聲音刺得在場的人一陣驚呼,那裁判直接比了個手勢,兩邊都罰下場!
直接吃了個T ,行騁和那個砸寧璽的人,都犯滿離場,直接畢業了。
場上一下安靜下來,互相盯著,氣氛壓得寧璽胸口喘不過氣。
他們校隊這得分就看行騁最後一節牛逼不牛逼,超神不超神了,這直接下場了,打不了了,光靠一個長得乖得很的應與臣,還玩兒不玩兒了!
行騁抹了把臉,眼神裏透出的戾氣能把對方隊友全部挨個點殺一遍,咬著牙,看了寧璽一眼,安排了一下另外三位隊友,對應與臣說:“最後一節,你主要快攻,籃下卡位……”
他話還沒說完,旁邊兒站著的寧璽咬著衣領,手臂一抬,把拉鏈下拉了一些,撚起衣擺,一仰頭,直接把校服外套脫了,露出裏邊兒一件純白的短袖。
寧璽腦門兒上還有些汗,估計是剛剛被砸中後冒的冷汗,搖了下腦袋,伸手把行騁護到一邊,音色清冷:“靠邊兒。”
應與臣見狀,明白他什麼意思,心下歎一口氣,直接把隊友傳過來的籃球拋給寧璽,後者穩穩接住了,把球往懷裏一帶。
他站在那裏,背後是行騁,麵前是校外五個對手。
寧璽一身白短袖,腳踩了雙白球鞋,校褲挽起了一點邊角,皮膚白得在陽光下都有些刺目,雙眼皮窄窄的,顯得眼睛又深邃又勾人,脖頸間的汗,將弧度勾勒得明亮……
他往前走了一步,側過臉對著教練說:“我替行騁。”
校隊裏有幾個老隊員,以前經常跟寧璽一起打球的,看著這場麵,興奮地手裏的毛巾一陣瘋狂揮舞!
“我`操,寧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