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宮斐裂開的傷口顯露在眼前的時候,楚夏不由得眼眸一緊。裂開的傷口還在不斷的冒著鮮血,血肉黏在一起,觸目驚心。她看向宮斐的麵容,宮斐已經麵無血色,緊閉著雙眸,但是兩眉緊皺起,這個時候雖然已經昏迷了,但是他卻仍舊是在忍耐。忽然意識到,對於宮斐,她了解的還真是少!一個能夠在望月國內,身為王爺的身份,能夠在震懾到聖上,卻仍舊是沒有性命之憂,該是一個足夠有野心心機之人。收回心思,她吩咐呂沐澤:“看看馬車上有沒有金瘡藥?”宮斐的傷口需要盡快止血,否則這麼流血下去怕是堅持不了多久的時間。
呂沐澤立即在馬車內翻找,馬車外的護衛聽聞馬車內的聲響後,便是立即道:“在一個包袱中內全部都是藥。”
呂沐澤聞聲,立即翻找包袱,果真在一個包袱內找到藥。
楚夏對於金瘡藥的味道很是熟悉,且也知道這包袱裏的藥是當時在醫館裏大夫給開的藥,隻不過現在沒有煎藥的地方,隻能暫時先上了金瘡藥。她仔細在傷口上灑了藥粉後,緊接著便是找到布條重新為包紮。包紮的手法很是熟練,對於一個從小練武的人,自然經常受傷,大多數的時候都是自己包紮。
上了金瘡藥後,傷口不在快速的流血,隻是宮斐仍及昏迷,就連她剛才碰他的傷口時,他仍舊是沒有清醒。她握住他的手腕,閉上雙眸暗自輸送真氣。
呂沐澤一直在一旁看著楚夏的舉動,當見到宮斐慘白的麵色稍有好轉後,便是再次看向楚夏。
“為何一直打量我?”楚夏未曾睜眼,仍舊是為宮斐輸送真氣,但是卻感覺敏銳,冷聲質問呂沐澤。
被揭穿的呂沐澤沒有難堪尷尬,反而是冷靜的回道:“其實你也是早就知曉了我的身份對嗎?所以便是等著我的出現,最後對宸王出手?雖然沒有看到你出手,但是我卻對宸王極為了解,他武功不弱,即使王爺出其不意攻擊,他仍舊可以反擊。”當他看到賀蘭廷最後是這等懦弱的死法時,說不難受是不可能的,畢竟與賀蘭廷多年來的主仆情誼。
楚夏輕笑一聲,“你的主子是誰,看來你沒有意識到。”
呂沐澤麵色頓時煞白,慌張的看了一眼昏迷的宮斐,確定宮斐還在昏迷沒有聽見剛才的話後,便是立即收回目光,低垂著頭不再言語。他盡管為賀蘭廷不平,但是卻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他是宮斐的探子,就算是一直以來沒有被宮斐重用,但是宮斐是他真正主子的事實卻不容更改。剛才一番言語,實在是問的太過不明智!宮斐都知曉楚夏出了手,他這般詢問又有何意義?心中不免驚愕,楚夏竟是反應如此快,如此輕描淡寫的便是可以看穿一個人的心,甚至是看到他的弱點。她知道他懼怕宮斐!
昏迷中的宮斐睫毛微動,無人看見。
顛簸一路,漸漸的天色暗了。
也到此時,楚夏才睜開雙目,她看了一眼外麵的天色情形,又看了向宮斐。傷口已經不再流血,可能是輸入真氣起了作用,宮斐的麵色倒是紅潤了一些。看樣子,宮斐的傷勢得到了控製,隻要不再牽扯傷口,讓傷口再次裂開的話,相信過一段時間就會愈合。
“王爺應該是不會有事了。”呂沐澤輕聲道。見楚夏沒有回應,便是又道:“前方不遠處便是有個鎮子。”
“連夜趕路,在鎮子上買一些食物便可。”楚夏冷聲道。絕對不能讓宮斐受傷的消息傳出去,否則必定招惹來極大的麻煩,眼下是在紫燕國的地盤,必須每一步都要小心。今日皇宮內上演的一幕,隻要老皇帝反應過來,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呂沐澤也知其中利害關係,便是點頭應道:“好。”
城門入口處。
剛剛入了城,馬車便驟然停下。一陣馬鳴聲響起。
呂沐澤看向楚夏,皺眉道:“必是有人攔路。”難道是走漏了風聲?可是老皇帝的動作不該是如此之快。他們這一路可謂是快馬加鞭,一路狂奔。
疑惑間,楚夏掀開簾子,朝著前方看去,的確是有人攔了路。在她掀開簾子的時候,對麵的馬車同樣掀開簾子。
昏暗的夜色下,楚夏一眼便是看到了那人,更是在那模糊的輪廓下,看出了那人是誰。
“軒轅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