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梓萱還在這邊仔細思索,沒意識到一直沒看見楚奕軒。
她想著宮裏頭各式各樣的人,卻沒有半點頭緒。
難道真的是皇後?
楚奕軒此時正在皇宮裏,他攜著怒意而來,卻不知在路上想起了什麼,在見到皇帝的那一刻,變成了滿腹委屈。
蘇梓萱中毒的消息當然還沒有傳的那麼快,但楚奕軒是一知道這件事就沒忍住進宮。
所以等到他站到皇帝身邊的時候,皇帝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還是如此一副委屈心疼的的表情。
“你這又是怎麼了,怎的是一副這樣的神情。”皇帝略帶揶揄的說著,他們父子二人的相處其實比和別的皇子之間要鬆快的多,他對楚奕軒的包容也是最多的。
隻是這都是有相對性的,隻要這些個皇子不覬覦他的皇位,他都會對自己的兒子好一點。
“今日蘇氏一出宮就倒地不起,兒臣是想來問問,她今日究竟是做了什麼,被人害成這個樣子。”楚奕軒說著,言辭不算軟和,卻恰到好處的體現了他的不甘和憤怒而又不顯得木目無尊卑。
皇帝聞言麵色變得嚴肅起來,“她怎麼了?你仔細說來。”
楚奕軒見皇帝的臉色變得嚴肅,認認真真的說了起來,“兒臣今日還在擔憂常母妃滿不滿意蘇氏,哪裏想到蘇家的人突然就找上門來,來找師妹去蘇家給人治病。”
“兒臣一聽立馬就出聲問詢,這才知道原來是蘇氏出了問題,她從出了宮門麵色就變得極差,等到了蘇家,腳還沒落地人就暈了過去。”
“兒臣跟著師妹馬不停蹄趕過去,才知道她是中了毒,”楚奕軒臉上浮現出心疼,接著道“不知是什麼樣的人,竟有這樣歹毒的心思,用的是醉朦朧這種毒藥。”
“醉朦朧?”皇帝反問,“你確定她中的是醉朦朧這種毒藥?”
“沒錯,師妹親自診斷出來的,哪裏會有錯。”楚奕軒篤定道。
“此毒無色無味,中藥之人根本不會知道,隻是在入睡後便再也醒不過來,人是睡著的,腦子卻還清醒。”皇帝說出這毒的藥性來,先帝在時,宮裏就出現了這種毒,隻是毫無預兆,讓人無法查處。
“她若是中了這樣的毒,在入睡前都會與常人無異,為何會突然暈倒在地,還剛好這麼巧,就讓你師妹能查出來,”皇帝說著覺得越發不對勁,這種種跡象都好似被安排好了似的。
“師妹說蘇氏攝入的毒劑量很小,所以才沒什麼大礙,再加上這藥大概是下在茶水裏的,兩兩衝撞,這才變了藥性,提前發做出來了。”楚奕軒對答如流,絲毫不為皇帝的質疑而心慌,畢竟診出來的就是這些,他半句假話都沒有摻。
皇帝直直的盯著他,不覺得楚奕軒是在騙他,畢竟他是皇帝,沒有人敢欺騙戲弄他,但是他要知道楚奕軒真正地目的。
“你在懷疑誰?”皇帝發問,語氣裏麵隱隱加了帝王威壓,令人不怒自威。
楚奕軒進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在說蘇梓萱被害,可他如此就找上自己,定然是有了懷疑的對象。
“兒臣不敢,隻是這皇宮大院戒備森嚴,卻能叫一個人輕而易舉的中毒,如此惡劣若不徹查,叫幕後黑手繩之以法,實在是叫兒臣擔心父皇的安危。”楚奕軒說的義正言辭,好似先前時候為蘇梓萱打抱不平的都是不是他一樣。
皇帝也想到了這一點,如果隨便喝一口什麼,裏麵都有這樣東西,那這皇宮裏,還有什麼安全可言。
等到楚奕軒出來的時候天色已黑,趁著宮門還沒有落鑰,楚奕軒快馬加鞭的趕了出去,一路又往蘇家走去。
他現在著急得很,先前時候在蘇家看過她一眼,就見她麵色蒼白,眉頭緊皺,心疼的很,可是陶暮雲要為其施針排毒。
楚奕軒等不下去,立馬就趕著入宮找皇帝討公道去了。
其實這件事他大可以自己查,可是查出來之後呢,他還沒有這個能耐能逃過皇帝遍布宮中的影衛,輕易對一個人下手,何況,這還有可能是一宮之主。
找皇帝,一是為了更好地處置這件事,借用他手上的人自然比自己要便捷得多,而且也才能真正的製住幕後黑手。
第二點,蘇梓萱中毒這件事瞞不住的,等到時候皇帝從別的跡象中懷疑到自己身上,起了疑心,還不如自己立馬就來求公道,畢竟,這樣才是他晉王的風格。
宮裏人都不知道怎麼回事,晉王一出乾清宮,皇帝就任命身邊的梁公公徹查宮闈,說是要抓出謀害未來七皇子妃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