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內。

梁公公的辦事效率很高,尤其是蘇梓萱去過的地方,全都加大了人手在查探。

這個時候管你是誰,皇帝放下的命令誰也不敢反抗,因而皇後隻能氣衝衝的看著一群人在宮裏翻找查探。

常妃處倒是還好,隻是她還有些擔心蘇梓萱的身體。

沒等兩天,蘇梓萱才覺得好一點的時候,結果就出來了。

梁公公查到是皇後宮裏一名二等宮女下的藥。

“理由呢?”蘇梓萱問著,前麵的楚奕軒神色晦暗,不疾不徐的回答著。

“理由就是娘娘因為晉王和這個女子,平白受了陛下一頓警告,心裏實在忍不住想要為皇後抱不平。”

蘇梓萱聞言有些疑惑,“陛下的警告是怎麼回事。”

楚奕軒臉色帶著一絲愧疚,“我知你要進宮,肯定要先去皇後那裏去,我與她素來不對付,就叫父皇幫我盯著些,哪知道他直接一道旨意過去,警告了皇後一頓。”

蘇梓萱聽了哭笑不得,又隱隱有些無奈,“就這樣,你說了陛下就警告了皇後?陛下怎的這麼不給皇後留情麵。”

“這我如何知道。”楚奕軒神情漠視,卻對皇帝的處事絲毫不意外,這些年作為皇後該有的富貴體麵皇帝一概都不少,唯獨這個時候,自己提出的意見,他就會毫不猶豫的去做。

仿佛借自己的手給他泄私憤,就好像這樣是在討好母親,贖罪一樣。

“可她一名二等宮女,人在深宮之中,從哪裏得來的這樣奇詭的毒藥?”蘇梓萱發問,尋常的毒藥如砒霜這類倒是好辦,可醉朦朧到底不是這樣簡單的毒藥。

蘇梓萱就差把自己的不相信說明白了,這樣的毒藥,除非是有人刻意給她的,不然那名宮女是不可能有的。

“他們不會在乎的,隻要找到了結果,找到了合適的人來承擔這份罪,他們就不會再往下去挖。”楚奕軒擰眉,他原也沒想著這樣就能扳倒皇後,隻是能叫她受些牽連就已經很不錯了。

“你放心,遲早有一天,我會真正的抓出這幕後黑手,叫她得到報應。”楚奕軒說著,新仇舊恨壓在一起,叫他恨不能立即就手刃了皇後。

天知道他看著蘇梓萱躺在床上無聲無息的時候,他心底的憤恨,也無人知道他當即就下了決定要加快速度去做一些事。

蘇梓萱看著楚奕軒的樣子有些擔憂,心底有些猜測,但是最後隻無奈的歎口氣。

“陛下是怎麼處置這件事的?”蘇梓萱問著皇帝對這件事的處置,心底也想知道這件事對皇後有什麼牽連。

“那宮女被亂棍打死,皇後被斥禦下無方,被奪了執掌六宮之權,還被勒令在宮內好好學著如何禦下。”楚奕軒說著,覺得這樣的處置實在是輕微。

蘇梓萱卻聽到了重點,忍不住發問道:“這便是被禁足的意思了嗎?”

“沒錯。”楚奕軒應聲,這樣也好,隻要皇後不能出來,這樣一個月後他們成親也不必過皇後那道門。

蘇梓萱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若是從禦下不嚴這個方向而言的話,皇帝的這個處罰似乎有些重了,尤其是對六宮之主的皇後而言,皇帝給的臉麵往往要比恩寵來的重要的多。

皇帝沒有給皇後留情麵。

可站在楚奕軒這些認定皇後是凶手的人角度而言,這處罰實在是輕。

楚奕軒走後,蘇梓萱才好好的躺下來想這件事,除開先前的猜測與懷疑,如今的結局在情理之中。

皇後的處置在她不輕不重的落下,這件事好似就這樣被放下不提,卻還在蘇梓萱的心頭,無法沉下去。

宮裏頭倒是來了很多的賞賜,除開珍貴的藥材,也還有一些器物把玩,這也就算是安撫了。

蘇梓萱覺得還是沒什麼所謂的,她也就中毒那一日,心裏還覺得有些擔憂氣憤,現在好多了,中的毒不深,好好休養就是了。

倒是蘇千山和蘇浙源的小心翼翼讓她有些哭笑不得。

蘇梓萱在兩位大家長的看護下,又開啟了鹹魚生活,每日裏除了自娛自樂,就隻能從身邊的丫鬟仆婦身上找些樂子。

順帶聽聽蔡嬤嬤說的一些東西。

因為臨近婚期,楚奕軒也信著那些個婚前不能相見的習俗,再沒來過蘇家,這讓蘇梓萱又少了一個可以打發無聊時間的可能。

整個世界都在天旋地轉的圍繞著婚事轉動,隻有蘇梓萱一個人,悠閑自在到幾乎與這場婚事無關。

而婚期,悄然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