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塵往事如煙,想起過去的一點點小故事,像是給兩個人加了一點更甜蜜的記憶,畢竟沒有什麼東西比得上當時純粹又美好。

兩個人甜甜蜜蜜的用完了午膳,楚奕軒還是最後才想起來自己該找蘇梓萱興師問罪的。

他眯眯眼,用了漱口茶之後才狀似無意間開口道:“傅鐫是要往邊關去了啊。”

“是啊,他昨兒還和我辭行來著。”蘇梓萱聽他提起來,想到昨日傅鐫和自己辭行,言語間是真心將自己看作好朋友的。

“真是可惜,放著京城安安穩穩的日子不去過,跑去邊關那不知生死的地方。”楚奕軒遺憾的開口,好似真心為傅鐫惋惜,眼神卻時不時的往蘇梓萱臉上探去。

“人各有誌,他說京城裏的人心思太多,在這樣的氛圍裏呆著,還不如去邊關保家衛國,做真正男兒該做的事情。”蘇梓萱先前也為他惋惜來著,但是後來還是被傅鐫的這些話打動。

與其在京城裏不知被落入誰的棋盤,成為誰的牽線木偶,哪怕真的高官厚祿,衣食無憂,還不如奔赴邊關,好歹隨心自在也能做於家國有益之事。

“他倒是個明事理的,能有如此抱負不愧為俠客盟主的徒弟。”楚奕軒也隻是想試探一下蘇梓萱,但是卻被這些話感觸到了,若是天下男兒都能有如此抱負,天下何愁不能統一,何愁萬裏江人無人守護。

蘇梓萱也煞有介事的點點頭,不過她倒是今天才知道傅鐫原來拜師的師門是俠客盟。

但是旋即蘇梓萱又反應過來,“你怎麼知道他是誰的徒弟,還有,你剛剛是在套我話?”

楚奕軒絲毫不慌,麵上仍然是那副平靜淺笑的樣子,“我從無極宗出來,江湖各門派中的優秀子弟當然都知道一二。”

他微微停頓一下,“至於說套話就嚴重了,我不過想知道你們昨兒為什麼喝酒。”

承認的明明白白,坦坦蕩蕩,都讓蘇梓萱無語了,沒法說,沒法說。

但是還是有必要解釋一下喝酒的事情的,不然她一個已婚的女子和外男喝酒還喝的有些醉了,這成何體統。

“說要辭行,此一去山長水闊,還不知何時才能再見,就沒忍住多喝了幾杯酒。”

楚奕軒挑眉,覺得這個理由也不是那麼難接受。

而且就算傅鐫對自家娘子有什麼想法,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而且憑他對傅鐫為人的了解,也知道他是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的。

“我倒是不知道你們關係這樣好,他要離京還特地與你辭行。”

楚奕軒是真的不知道他們關係這麼好,傅鐫暫且不提,但是蘇梓萱一貫身邊難能有人入她的心,李詩雲是借著時日長久,自己則是動了點小計謀才能如願以償。

蘇梓萱斂思,“去年我同詩雲在龍華寺祈福那一次你還記得嗎?”

“記得,”她差點出事,楚奕軒怎麼會不記得。

“我們不是被一個人救了嗎?但是那位恩公並未留下性命,還是在江東的時候才再遇見才知道他叫傅鐫。”蘇梓萱湊近到楚奕軒麵前,“後來你就都知道了,我們前去找鹽運使,一路上也算護我周全了。”

原來有這一出,楚奕軒點點頭,那也不為過了,就是當做是救命恩人也合該對他客氣點。

“你問這麼多做什麼,不會是誤會了吧。”蘇梓萱眼裏盈滿笑意,等著楚奕軒的回複.

原先隻有她覺得楚奕軒這張臉太不保險,偶爾因為嘉和郡主這樣的女子醋一醋,沒想到自己也會有這樣的一天。

“任何靠近我娘子身邊的男人,都要仔細防範。”楚奕軒神色認真,當真是半點都不掩飾。

“我的娘子生的這樣好看,又如此有能力,若是不好好藏著,叫別人看過去了那我可不虧了。”楚奕軒是當真覺得蘇梓萱很是特殊,京城裏的閨秀都普遍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隻有蘇梓萱不同,方方麵麵都不同。

“就你貧嘴,說的跟什麼似的。”蘇梓萱嗔了他一眼,現如今每天被他這樣那樣的誇,她都不像之前那樣動輒臉紅了,反而還能沒什麼感覺的回複楚奕軒。

楚奕軒將她摟到自己的懷中,坐到腿上,“好,不說這些玩笑話,咱們來說說朝堂上的事情吧。”

蘇梓萱疑惑的回過頭來,“怎麼了,又發生了什麼。”

自從她想要更深入的了解朝堂上的事情之後,楚奕軒時不時就會和她講解那些東西,所幸她足夠聰慧,現如今也可以同他探討一二了,這總好過楚奕軒每天隻能呆著書房裏和下屬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