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的處理要好幾天,經過督察院那些個厲害的人物,硬是給楚奕楠數出了二十來條罪證。
楚奕軒看那些罪證簡直跟開玩笑似的,什麼王府裏死了一個下人就定下了楚奕楠草菅人命的罪狀。
無憑無據的事情,隻是因為那個人死的離奇也沒有查出個什麼所以然來,因此就這樣被那些急於討好楚奕軒的官員給強行扣在了楚奕楠的腦袋上。
但是楚奕軒也不管這些,在前麵那些罪證麵前,這都是小意思。
重點還是他在圍場一事中,謀害皇帝,栽贓嫁禍的罪狀,加上後來國喪期間出入暗娼館,結黨營私,收受賄賂這幾條。
哦,還要加上一條,挾持人犯。
這幾條罪狀拿出來各個都是大事,後麵那些雞零狗碎都不重要,但是加起來好看一點,所以楚奕軒也沒什麼意見。
最後大理寺給出的處置結果是死刑。
這個結果不意外,楚奕軒批複的很快,綴上一些痛心疾首的前言,這一案就這麼定下了。
楚奕楠被行刑那一天,楚奕軒還特地在城牆上看了,隔的很遠,隻能模模糊糊看到一個落魄的身影跪在地上,邊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觀刑,還有那臭雞蛋菜葉子丟他的,仿佛忘記了這是原先時候他們極為推崇的賢王。
楚奕軒扯扯嘴角,做的好看有什麼用,百姓最是有情,也最是無情,隻有贏了才能得到絕對的話語權。
在這樣的太平年代,依仗這些極易被煽動的百姓,著實是沒有太大的必要。
如此過去一天,蘇梓萱正忙著安排宮裏下一季采買的事情的時候,聽到了底下人的傳話。
“她想見我?”蘇梓萱眉頭緊皺,不知道為什麼她要見自己,但是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如意在邊上嘰嘰喳喳的。
“見什麼見,她一個下獄的人犯有什麼好見的,她說要見就給她見啊。”如意對嘉和的意見很深,基本上是聽見了嘉和這個名字就會覺得討厭的地步。
“你這麼生氣作什麼,本宮都沒有說什麼呢。”蘇梓萱斜覷著提醒她,如今進了宮就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言行,像這樣搶在主子前麵說話的行為是絕對不被允許的。
如意吃了蘇梓萱一記眼刀,低下頭鬱悶,但是還是嘴上念念有詞,可理直氣壯了。
“你說什麼呢,大點聲。”蘇梓萱服了她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就是吃了掛落也絲毫不以為意,臉皮愈發的厚了。
“奴婢說不該去見她,大牢裏又髒又濕的,還有好多爛七八糟的蟲子,娘娘這麼金貴的身份,為什麼要去見她,她之前還害娘娘害的那麼厲害。”如意振振有詞,她說的半點都沒錯,根本不在怕的。
“本宮還沒說要去呢,”蘇梓萱無奈,大牢裏當然不會好,那裏常年陰暗潮濕,蚊蟲鼠蟻最容易滋生,蘇梓萱就是真的要見嘉和也不會真的去大牢裏見她,憑她的身份,就不能把嘉和調出來見嗎?
“可是您一定會去見的。”如意嘴巴嘟的老高,知道蘇梓萱是個什麼性格,也知道她心裏一直對嘉和郡主有一些隱晦的好奇,這件事可能旁人都不知道,但是一直以來就待在蘇梓萱身邊的吉祥如意兩個人最明白了。
所以現在嘉和郡主說要見蘇梓萱,如意心裏的第一反應就是要攔住蘇梓萱,原因無他,那裏太髒了。“而且再去見她做什麼,再被她害嗎?”
“我如今什麼身份,她什麼身份,她怎麼可能還能害的了我。”蘇梓萱連本宮都不用了,知道如意是關心則亂,也就耐著性子開始安慰起她來。
“那也不該去,多髒啊。”如意也想到了這一點,有些臉紅,但是還是梗著脖子不肯低頭。
“我將她調出來見麵就是了,大理寺那麼大個地方,難不成隻有監獄裏才能見她?”
蘇梓萱耐心是真好,等會她還要和楚奕軒說呢,也要用這套說辭,取得他的同意,不然她一個後宮的女子想要出宮,還要去大理寺耳朵監牢裏走一圈,就算是貴為皇後,也會被那些酸腐的臣子說這裏那裏。
如意勉勉強強算是同意了,事後才覺得自己好像有點蹬鼻子上臉,居然還要蘇梓萱親自和自己解釋這些事情。
晚上的時候蘇梓萱就去和楚奕軒說了這件事,顯然楚奕軒先前時候也是知道的,畢竟外頭的消息要傳進內宮,都會先要經過他的手下。
“那我可以去嗎?”蘇梓萱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是可親溫柔,但是楚奕軒知道如果自己說不,立馬就會變成另一副樣子。
“我哪敢攔皇後娘娘的尊駕啊。”楚奕軒揶揄著開口,並不攔著蘇梓萱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