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醋,想吃的是別的東西(1 / 3)

不吃醋,想吃的是別的東西

軒轅浩宸也站在那裏,看著軒轅寒鈺下車。

在此期間,蘇羨染回頭看了他一眼,眼神中的乞求,分明是說,不要將剛才的事告訴他。

心裏又是一疼,她是怕他擔心,所以不願意解釋麼?哪怕讓他誤會也不願解釋清楚,又或許,她這麼確定,軒轅寒鈺不會誤會他們之間的關係?

事實證明,果然是他多想了,軒轅寒鈺走到她的麵前,無奈地看了她一眼,而後對著軒轅浩宸大方的說道:“麻煩秦王兄了。”

對此,軒轅浩宸隻能點頭。

蘇羨染順勢挽著他的胳膊,另一手挽著軒轅怡,隻是問他:“皇叔最近好些了嗎?”

軒轅寒鈺道:“還是那樣。”

擰眉,看著她:“出門怎麼穿這麼少,也不怕凍著了。”

立刻吩咐人去將馬車上的披風拿過來,給她裹上,修長的手指繞著衣帶,靈活地在她的身前打結,一繞一拉,一個蝴蝶結已經係好。

蘇羨染唯有驚訝地看著他,這樣的事,居然被他做得自然。

“已經到家門口了。”其實她根本不冷,隻是沒辦法拒絕。不過,要說冷,也該是在穿上這件披風之後。看著他一絲不苟的神情,她越發有種秋後算賬的感覺。而且也覺得,此刻他的冷靜,隻是暫時的表象。

軒轅浩宸怔怔地看著他們,方才的一幕已經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白玉麵具擋住了軒轅寒鈺的臉,可他還是能夠從他的動作中感受他對她無微不至的關懷,細想一下,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他給過她什麼?

再看過去的時候,軒轅寒鈺的手已經將她拉到了懷裏,右手攬住了她的腰,問上一句:“還冷嗎?”

她搖頭。

軒轅怡都看得有些吃味了,嘟著嘴,頗不服氣地看著軒轅寒鈺:“小九,皇叔冷!皇叔也要抱抱!”

軒轅寒鈺問得十分自然:“抱和桂花糕,皇叔要哪樣?”

蘇羨染輕輕捶了他一拳,有這麼欺負人的麼?這人還是他的皇叔。

軒轅怡卻不懂這些,在心裏權衡了一下之後,還是答道:“皇叔要桂花糕。”嗯,還是賺了,他根本就不冷,不抱也行,不過卻能夠吃桂花糕了。他絲毫都沒有意識到,這兩樣可以同時要的,隻是在下意識裏,太相信小九了。

“嗯,我們進去。”

早在他們的馬蹄聲過來的時候,便有人進去通知了管家,蘇羨染他們剛準備進屋的時候,管家正好出來。

“大小姐,你可算回來了。啊,九王爺,怡王爺!秦王也來了?側王妃也在……”管家蘇龍迎了出來,原本以為隻是蘇羨染回來了,這才趕過來迎接,卻不想,居然還看到了三位王爺。

聽得他的話,蘇羨染擰眉:“秦王側妃來了?”

“是的,大小姐趕快回去吧,二夫人那邊,隻怕是勸不住了……”

他的話還沒說完,幾道人影擁著一同朝裏麵走去。

蘇羨染知道,李芙沫肯定又在找凡兒的麻煩了,而且這一次,蘇婉蓉居然也在。不過想了想,卻又覺得放心了很多,蘇婉蓉早就知道凡兒的身份,一直都沒有說出去,她也懂得維護大局的,這件事若是暴露,受到連累的肯定是右相府所有的人。

而剛才管家說,再不回去,二夫人那邊就勸不住了,府裏能夠勸住李芙沫的,也隻有蘇婉蓉了,如此想想,豈不是說明蘇婉蓉此次不僅沒有拆穿凡兒,還在幫他說話。

雖然知道了這些,卻也沒有放鬆,朝著大廳趕去。

“臭小子,說,東西是不是你拿的?”

“你個死丫頭,居然敢還手了?”

“來人啊……”

“……”

隔著老遠便聽到了裏麵的怒罵聲,蘇羨染的腳步越發快了,李芙沫,你若敢碰凡兒和雁兒一根手指頭,我便將你千刀萬剮!

然而,進去之後,眼前的情景並不像她想象得那般,蘇逸凡並沒有忍氣吞聲,而是淡定地站在大廳上,將嬌小的雁兒擋在身後,一手握住了前來教訓她的女仆的手。

挺拔的背影站在大廳中間,雖然不是十分高大,卻無比英勇。

“啊!”女仆慘叫一聲,嘶聲力竭,可想而知,蘇逸凡用了多大的力氣。

“大膽,你這個沒名分的野種,也不知從哪個地方撿來的,居然如此放肆,敢在二夫人麵前動手?”五夫人餘氏杏目圓睜,眸中似有火光,看著蘇逸凡,怒罵。

他甩手,推開那個女仆,大步走到餘氏麵前,抬手給了她一巴掌:“你一個小小的侍妾,也敢在二夫人麵前大呼小叫?”

野種?他堂堂右相府嫡長子,若被人罵做“野種”,也不知道蘇婉蓉這庶出的女兒,又算得了什麼?其他人更是什麼?

如此一語,倒是給足了李芙沫的麵子,她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心裏還是樂滋滋的。直到蘇婉蓉輕輕搖晃著她的手臂,她才從得意之中清醒過來,剛才,這野種好像動手打人了?

“娘,算了,不要招惹他們,我們回去吧,女兒這麼多天都不曾見過娘,有好多話想要和娘說。”蘇婉蓉自然認出蘇逸凡來了,她還記得杏林大會前後發生的事,對他們姐弟倆,還有著一份心悸。不過,她也不會傻到將這件事告訴李芙沫,畢竟,知道的人都一個,就多一分的危險。

李芙沫這邊被她纏住了,但餘氏明顯沒這麼好說話了。

“你……你居然打我?”她半邊臉被他一掌打得見不得人,腫的老高。手捂著發燙發麻的臉頰,另一手指著他,大聲質問:“你別以為有那個臭丫頭為你撐腰,你就敢放肆了,連長輩都不放在眼裏。”

臭丫頭?聽到這個稱呼的時候,蘇逸凡眼中的戾氣明顯加重,若不是看到正門處進來的人,餘氏恐怕早就成了他的手下亡魂。

“信不信,他還敢放肆到殺了你?”清冷的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來,一行人也走了進來。

雁兒最先看到他們,衝著蘇羨染一笑:“小姐,你總算回來了……”差點就錯過了好戲。剛才的少爺,可真是威風啊!雁兒也沒有想到,有一天,被她精心照料著,躺在棺材裏八年不動的人,也會有站在她的身前,護住她的一天。

蘇羨染點頭,凡兒再也不是那個任人欺負的孩子了。看這情況,明顯不可能是蘇逸凡和雁兒吃虧了,她也沒問別的,直接詢問:“二娘、五娘和秦王側妃有什麼事,盡管和我說。”

蘇婉蓉打了一個寒顫,見軒轅浩宸也在,更加恐慌,說話都有些不自然:“姐姐……沒,沒事了。娘,我們回房去……”

李芙沫冷哼,一把甩開她的手,這個時候,怎麼能錯過教訓蘇羨染的機會?趁著秦王在這兒,正好討回一個公道。

“聽聞秦王素來公道,那邊麻煩王爺為妾身主持公道。”站起身來迎了上去。

蘇婉蓉雙手一抖,他公道麼?恐怕他隻會為了蘇羨染說話。“娘,王爺公事繁忙,不會處理這些小事的,這件事就這麼算了,不要追究了。”

李芙沫哪裏肯聽,再加上餘氏也在一旁攛掇:“秦王,您與右相府好歹也是姻親,如今府裏出現了這檔子事,還被您瞧見了,您少不得要還我們一個公道啊。”

不得不說,餘氏有一副好嗓子,此刻帶上哭腔,略帶嘶啞的嗓音聽上去十分動人,委屈又可憐,活脫脫一副被人欺負了的樣子。

隻是,軒轅浩宸並非常人,對於她的話置若罔聞。

“秦王兄不肯答應,那此事交由本王處理,如何?”軒轅寒鈺笑著,卻讓不少的人感到身上一涼,一股莫名的冷意縈繞在心頭,揮之不去。

李芙沫自然不肯同意:“九王爺還是不要攙和了,這是右相府的家事。”

“本王是染兒的未婚夫,她和凡兒的事,就是本王的事,自然也有權過問。”淩厲的眼神,帶著濃濃的威壓,看得李芙沫心慌。

她隻好道:“在場這麼多人看著,秦王也在,九王爺也不要徇私枉法,偏袒某些人,叫人心裏不服。”

“自然,本王誰也不會偏袒。”他說得大義凜然。隻是希望待會兒不會有人後悔。

李芙沫和餘氏這才肯將府中的事告訴他們。

“哼,今日可算巧的很,我的屋子裏剛丟了十兩銀子,後來丫鬟在梧桐閣打掃,就發現了不多不少,正好十兩銀子。九王爺說說,他一個剛來的,身上怎麼會有銀子?還不是平日窮慣了,習慣了幹某些勾當,哼。”五夫人鼻孔連噴兩聲,帶著輕蔑的語氣。隻是牽動了臉上的傷口,說完之後痛苦地捂著臉吸氣。

該死的,居然敢動手打她!越發怨恨地看著蘇逸凡了。

雁兒沉著臉,與她對質:“分明就是你血口噴人,少爺也是府裏的主子,身上有個十兩銀子,算什麼大不了的事?你為何一口咬定這銀子就是他偷的?你分明就是在栽贓嫁禍!”

“他才進來,老爺也不曾給他發過月例,他哪來的錢?還不是不幹不淨的偷來的。我丟的那銀子的份額正好與這一樣,不是他偷了我的銀子還會有誰?”

蘇羨染歎息一聲:“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軒轅寒鈺看了她一眼,道:“這件事你別說話。”

蘇羨染不語,隻吩咐屋子裏的丫鬟去廚房拿桂花糕過來,她拉著軒轅怡在一旁當看客。

李芙沫得意地看著他們,九王爺這個時候還算是說話算話,果然沒有偏袒著蘇羨染,甚至都不給她說話的機會,不過隻靠他一個人,他能夠查到什麼?

軒轅寒鈺問道:“可有證人能夠證明是他偷了銀子?”

餘氏輕蔑地道:“人證倒是沒有,偷東西麼,連傻瓜都知道要避開眾人,他怎麼可能留下證人?”

“嗯,沒證人,也不能說明他是清白的。”接著問:“大秦律例中,偷竊罪如何處理?”

眾人驚愕,這就定罪了?審案也不是這麼審的吧?他還沒聽蘇逸凡的意見,怎麼會知道他是不是冤枉的。

蘇羨染卻像沒聽到似的,拿起一塊桂花糕,遞給軒轅怡,看著他吃,又拿過一旁的金棗蜜餞,剔去核兒,喂到小雪貂的嘴邊,小雪貂一臉享受地將蜜餞卷過來,吃掉,又用粉嫩的舌頭輕舔著她的手指,或是用柔軟的小鼻子蹭著她的手。

這邊和諧的一幕,著實與旁邊劍拔弩張的場景格格不入。

餘氏更是高興,都開始問刑罰了,肯定更加不會放過蘇逸凡這個冒牌貨了,餘氏主動答道:“輕則杖刑二十,重則押送天牢判刑。不過念在他是老爺義子的份上,我們並不打算送官,隻打個五十大板,讓他長些教訓罷了。”

Tip:无需注册登录,“足迹” 会自动保存您的阅读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