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間審訊室。
那個麗瑪嘴裏“最惡心的人”正頹然地坐著椅子上。
一頭修整整齊的頭發亂了,腦袋低垂著,夾著絲絲的白發,在昏暗的燈光下,仿佛瞬間蒼老了十歲。
審訊室這種地方,自帶急凍屬性,溫度仿佛比外麵低了好幾度,空間壓抑。
來到這裏的人,往往不需要什麼多過的恐嚇,隻要不是老油條,一般都會自覺交代。
警察知道的會,不知道的也會。
這種潛移默化的威儀,早已種植在心裏,沒有掙紮的餘地,不如聽話。
阿布德也是這樣。
昨之前,他還是一個風光滿麵的火鍋店老板。
今,還沒有淪為階下囚,人已經徹底喪了!
關於他對麗瑪做的那些禽獸不如的事情,他全盤交代了,與葉輪交代的那些“聽”,以及麗瑪親口所的事情,出入不大。
唯一的區別就是,他不肯承認在事發前去找過麗瑪。
這,成了兩人證詞裏的唯一爭議點。
審訊的警官認為,對於阿布德來,多這一次與少這一次,沒有什麼區別,如果真的是他本人找過麗瑪,沒有必要否認。
白慕川看過審訊材料,又透過單向玻璃望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中年男人,沒有發表意見。
“把門打開吧。”
門開了。
有冷風進來。
阿布德抬起頭。
看到是警察,他下意識縮了縮肩膀,喉嚨吞咽一下,畏畏縮縮的樣子,與昨判若兩人。
然後,他的目光挪到白慕川的身上。
白慕川也看著他,目光淩利。
隻一眼,阿布德又低下頭。
他不敢與白慕川對視。
白慕川回頭示意,“把門關上。”
砰!審訊室的門關死。
封閉的空間,對饒心理壓力無疑更大。
阿布德沒看白慕川,但麵色白了,臉上的皺褶更深了。
他畏懼,驚亂,卻沒有主動話。
白慕川坐到他對麵的椅子上,翻了翻台麵上的筆錄本,“阿布德,有幾個問題,我們需要找你再次核實。”
阿布德誒一聲,懂事地點點頭,“警官,你們問什麼,我就什麼。”
白慕川沉吟,“你和崔鳴,是怎麼搭上線的?”
阿布德:“我沒,沒跟他搭過線……”
白慕川眸色幽深,“麗瑪的事,需要我提醒你嗎?”
“不不不,不需要!”阿布德很緊張,麵對白慕川的審訊,他明顯比剛才話更心,口舌也不那麼利索,“白警官,我剛才已經都交代過了。不是我主動要把麗瑪給崔鳴的……實在是,你看我要在南木做生意,也是沒有辦法不是?他看上了麗瑪,我能怎麼辦?暗門,我惹得起嗎!”
白慕川:“什麼時候看上的?”
阿布德回憶一下,“有一次,他來吃火鍋……那麗瑪也在店裏幫忙,就,就那樣看上了。”
白慕川譏誚的一笑,“然後你就把女兒給他送床上了?”
阿布德臉色有點難看,“我,我其實是猶豫了一下的。但……他帶著那麼多人,直接挑明身份問我要人,我能怎麼辦呢?”
“然後呢?”
“然後……當晚上,他就把麗瑪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