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詳細！”
“是……是……！”
阿布德緊張地結巴著，像在回憶。
“那一次，我以為她不會再回來了……”
麗瑪被崔鳴帶走，整整兩個月沒有再回來。
“我心裏其實也很不舒服……畢竟是自己親手養大的孩子，從來沒有離開過我身邊呢……這一走，就沒個音訊，我又不敢托人去問。有時候就想，是不是……已經沒了。畢竟暗門是個能吃饒地方……”
白慕川冷哼：“她回來，有什麼異常反應嗎？”
阿布德遲疑著，“異常，也沒什麼異常的……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每次她都挺想得開的，事後，她照常開開心心地叫我，跟我話……”
“可如果不異常吧，好像又有點異常。那她回來，情緒就不太好，不跟我打招呼，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這孩子從心思就重，我也沒往心裏去，想著經曆了這事，可能是她不自在，也可能是身體有些不舒服。我就給了她一些錢，讓她買幾身好看的衣服……”
聽到他“慈父”般的介紹，白慕川忍不住彎了彎唇。
那一笑的諷刺，阿布德讀懂了。不敢再打親情牌，就事事。
“那次之後，麗瑪有點變了。不肯聽話……”
到這裏，他停下。
白慕川打斷，“怎麼個不聽話？”
阿布德眼神閃爍，但終是逃不過，咬了咬牙。
“不怎麼肯跟我睡覺了，自己長大了，要單獨睡……她以前一直覺得跟爸爸睡覺，是，是很正常的事……很少有抵觸心理，除非是想買什麼，沒有得到的時候，才會跟我使性子呢……”
正常就怪了。
哪一個讀過書的孩子會覺得這事是正常的？
麗瑪隻是不，不是不懂。
這個混蛋！
把麗瑪的恐懼和討好，當成理所當然！
阿布德察覺到白慕川的表情，清了清嗓子，“她這次回來後，對我抵觸很大，不肯去店裏幫忙了，也不怎麼肯見人，經常把自己關房間裏，偷偷摸摸的，背著我……有時發愣，有時笑……就像女孩子談戀愛了一樣。”
談戀愛？
眾人被這個詞驚住。
麗瑪被崔鳴帶走，能給誰談戀愛？
在暗門那種地方，什麼人能讓麗瑪產生愛情？
白慕川眉目淩厲，“你問她了嗎？”
阿布德：“問了！不肯。”
白慕川唇角冷冷勾起，“她不肯，你就算了，肯善罷甘休？”
阿布德臉色微微一變，幹笑著不太自在地笑，“到底是個活生生的人兒，我罵也罵了，打也打了，還是不肯，我也沒法子是不？總不能弄死她吧？”
白慕川目光涼涼，“然後呢？”
“然後……”阿布德：“我偷偷觀察過幾次，也沒發現她見什麼人，或者做什麼異常的事，也就算了。”
白慕川深深凝視她，“你做這些事，就不害怕嗎？”
“我……”阿布德看他一眼，又低下頭，“開始是害怕的，緊張生怕別人知道……慢慢的，就不怕了。她不，我不，誰會知道呢……”畢竟人人都知道他們是相依為命的父女，而他又是一個對閨女超好好的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