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時候，這些也沒有意思。
向晚理解，沉默片刻，不再問已經成為事實的東西。
“你和葉輪……達成什麼合作了？”
程正麵無表情，“他為我提供設備，我幫他製作生化病毒……”
向晚微怔，眼睛睜大，“你……真的可以？”
既然“怒病毒”是x國實驗室裏偷出來的東西，肯定是一個團隊的研究成果，哪怕他們拿到了一部分樣品，恐怕也不能在短時間內輕易攻克技術難題，做到完美複刻吧？
她眸底有懷疑，然而，程正淡淡嗯一聲，卻點了頭。
“這種東西，沒有什麼難度。”
向晚睜著他的眼睛，“……”
她不知道真假。
因為她不確實這個房間，會不會被葉輪監控。
“向晚。”
程正大概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喚一聲她的名字，並沒有繼續下文。
“嗯。”
向晚抬頭看他。
兩個人交換一個眼神。
程正：“你怎麼不講話？”
向晚笑了，“不是你，你有話要跟我講？”
剛才在門外，他是這麼對葉輪的。
程正一怔，嘴唇微微掀出一絲笑，片刻，又掩入了昏黃的燈火裏。
“向晚，我是想感謝你。”
感謝？
從何所起？
向晚措手不及，吃驚的抬抬眉，又笑了，“程隊……不，你這麼，我有點懵啊！”
語態一輕鬆，環境和氛圍也瞬間鬆緩。
程正接下來的話，得也就順暢了不少，“一個人認清別人容易，認清自己最難。我想……嗯，我是想，你不必認為我來，是單純為了救你，或者為撩到什麼，就當這是我來尋找自我的過程。”
尋找自我？得太文藝了。
向晚搖頭，失笑，“不懂。好高深的樣子。”
程正身體往後微仰，雙手交叉緊扣，輕描淡寫地：“這麼講吧，大概我的人生，可以分為三個階段。第一個階段是認識白慕川之前。第二個階段是認識白慕川之後到認識向晚之前，第三個階段，就是認識向晚之後。”
向晚：“……”
她微微抿唇，聽著，隻是笑。
程正注視著她的表情：“你不用吃驚和懷疑，你和白慕川，對我的人生，確實影響很大。可以，是白慕川的存在和到來，戳破了我對幸福家庭的泡影式幻想，對我的人生和成長……都產生了深遠的影響。而你的到來……讓我重新認識了自己。”
他看著向晚，目光裏飽含愛意，一種純粹的溫潤的，不帶攻擊性的愛意。
“你，我不該感謝你嗎？”
他沒有，重新認識了一個怎樣的自己。
但有一些話，已經落在了語氣裏，不用，向晚也明白。
“其實你不用這樣的。程隊，以前的你，並沒有什麼不好……”
利己是正常的人性。
精致的利己主義，即便會有些讓人不適，但隻要他沒有主動去傷害別人，或者損害別饒利益，那不論做什麼都無可厚非，旁人也不能對其人品做評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