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魂落魄的回答前廳,陸小川發現赫連徵已經起來了,正坐在餐廳裏,神色慵懶的看著她。

有了剛才那件事,赫連徵現在在她眼裏就跟魔鬼一樣,陸小川一看到他,生理上不受控製的起了一層懼意,怔在原地,邁不開腳。

她到底是有多蠢,居然主動找上魔鬼,跟魔鬼做交易。

作死的後果就是把自己坑進地獄裏。

“還愣著幹嘛?過來吃飯。”赫連徵命令道。

陸小川躊躇了一會兒,還是明智的決定先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赫連徵會把那個女人藏在那麼隱秘的地方,就是不想讓人知道,她現在要是貿貿然揭穿他,他說不定會惱羞成怒,到時候自己豈不是吃不了兜著走?

慢吞吞的挪到赫連徵右手邊的餐椅上,陸小川僵著身體坐下,赫連徵看了她一眼,眉頭輕皺:“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陸小川咽了口口水,掩飾道:“早上沒吃早餐,肚子太餓了。”

“為什麼不吃早餐?”赫連徵問。

“還不是因為你突然發燒,一回來就被叫去伺候你,沒時間吃!”陸小川怒氣衝衝的說。

“是這樣?”赫連徵嘴角浮起一絲笑意:“既然是因為我才挨餓,那我就原諒你。”

陸小川一頓,冷哼了一聲,害自己挨餓,還擺出高高在上的姿態說要原諒自己,這人的臉色厚度簡直刷新了她的三觀下限。

陸小川臉上的不屑太過明顯,赫連徵突然湊到她麵前,說話時呼出的氣息噴灑在她臉上:“你現在全身上下都是我的,每天按時吃飯,好好保護自己,是對我最基本的尊重,所以,下不為例。”

陸小川猛地一怔。

如果這句話放在平時,她頂多覺得赫連徵這人的占有欲強到有點變態,但現在,親眼目睹了“佛塔”裏那個女人的慘境,這句話被自動理解為,赫連徵把她看成他的私有物,如果不聽話,他會處置掉她。

比如,塞進“佛塔”裏,讓她生不如死。

陸小川幾不可見的哆嗦了一下,迅速低下頭,不敢說話。

赫連徵沒發覺她的異狀,夾過來一片香橙排骨放到她碗裏:“多吃點,吃飽了才有力氣供我折騰。”

陸小川看著碗裏那塊色澤誘人的排骨,餓到抽搐的胃突然一點胃口都沒有了。

在極度的惶惑不安裏過了一下午,夜幕降臨時,陸小川被王姨拖到衣帽間,比比劃劃了好一陣子,換上了一件黑色的小禮服。

香肩半露,長長的同色寶石耳墜將她的肌膚襯得猶如凝脂一般,弧形優美的抹胸設計更是讓她的纖腰盈盈似經不住一握,高綰的黑色發髻與禮服相得益彰,勾勒出完美的曲線,王姨看著鏡子裏的陸小川,臉上難得的露出讚賞:“小姐,這身禮服很適合您。”

陸小川僵著臉笑了笑:“是嗎,謝謝。”

“先生還在外麵等您,我們快出去吧。”

走出衣帽間,赫連徵已經在外麵等著了,他換了一身黑色的西裝,剪裁精良的設計將他身材的優勢悉數放大,肩寬腰窄,長身玉立,就那麼站著,即使麵無表情,也能釋放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來。

聽見動靜,赫連徵回過頭來看了一眼陸小川,目光裏的驚豔一閃而過,目光落在她修長白皙的脖頸上時,他喉頭上下滑動了一下,嘴角漾出笑意來:“不錯,總算像個女人了。”

回應他的是陸小川的白眼。

挽住赫連徵的手出門,坐在加長林肯上,陸小川扭頭看向窗外。

赫連徵受傷以來她就沒出過門,此時外麵的風景對她來說無異於有著巨大的吸引力,她盯著飛快倒退的街景,眼睛一眨不眨。

身旁的赫連徵注意到她的異狀,湊過去曖昧的用下巴在她肩窩裏蹭了蹭:“怎麼,想出去走走?”

陸小川有些不適的扭了扭身體,沒理他。

“想出去就直說,我要是心情好了,說不定就格外開恩允許你出去走走。”赫連徵說完這句話,挑眉等著看她的反應。

陸小川卻像沒聽到一樣,依然盯著車窗外出神。

等了好一會兒不見回應,赫連徵有些不爽,伸手鉗住陸小川的下巴,強行將她的臉掰過來直視自己:“陸小川,你有沒有聽見我說的話?”

陸小川這才如夢初醒一樣,眨了眨眼睛,甩開他的手:“什麼?”

“……”赫連徵覺得自己總有一天會被氣死。

車在一處金碧輝煌的會所前麵停下,立刻有人上前來打開車門,陸小川一下車,就被眼前停著的一係列豪車閃瞎了眼,各種國際大牌限量版跟不要錢似的,要是在這裏點上一把火,那炸掉的東西可不是用億能衡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