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保鏢從廁所方向跑過來,附到赫連徵耳邊說了聲什麼,赫連徵臉色一變,看著陸小川的眼神凶狠得幾乎要把她吃掉:“陸小川,給你個機會解釋,廁所裏的裸男是怎麼回事,你這套衣服是不是從他身上脫下來的,你們在廁所裏發生了什麼?”
一想到他的女人有可能被別人染指,他胸腔裏的怒火和醋意幾乎要實質性的翻湧出來,旁邊離得近的幾個保鏢都不由自主的低下頭,很久沒看老板這樣大動肝火了,這個女人本事不小。
他發怒的樣子嚇到陸小川了,她死死的抵在石柱上,緊張得腳趾幾乎蜷縮起來,牙齒打著戰,磕磕巴巴的說:“那個人,他、他欺負我,想強奸我,我就、就把他打暈在廁所……扒、扒光衣服……”
“隻是這樣?”赫連徵眯起眼睛,危險的看著她。
“隻是這樣。”陸小川低著頭,不敢和他對視。
赫連徵冷冷的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突然闊步上前拽住她的手腕,連拉帶拽的把她拖出車站。
被粗魯的塞進林肯車裏,陸小川一頭撞在車後座的靠背上,痛得她眼冒金星,剛回過神來,車門“嘭”的一聲關上,往梨園駛去。
一想到梨園那個關著女人的“佛塔”,陸小川就嚇得渾身發抖,赫連徵不會放過她了吧,現在就要把她帶回去受刑了吧,她也要淪落到吃剩飯剩菜過暗無天日的日子了吧……
越想越絕望,陸小川整個人都陷入一種極度悲觀的情緒裏,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赫連徵,都是因為這個男人,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他,她就是死也不要被塞進那種又髒又臭的地方!
她的手悄悄摸到寬大的褲子口袋裏,那裏藏著從猥瑣男身上搶來的軍刺,如果、如果現在用這把軍刺抵住他的脖子,要挾他放自己下車,那成功逃脫的機率有多大?
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車後跟著的四五輛轎車,毫無疑問,逃脫的機率是零。
難道自己真的要用這把軍刺來自我了斷?
好死不如賴著活,陸小川不甘心,她還這麼年輕,一生怎麼可能葬送在這個混蛋手裏!
就在陸小川胡思亂想時,赫連徵陰沉沉的聲音傳來,帶著讓人毛骨悚然的氣息:“為什麼要跑?”
陸小川一愣,反應過來後低下頭,不說話了。
她現在能怎麼說?直接告訴他自己發現了梨園裏的秘密,太害怕所以才會離開?
赫連徵說不定會惱羞成怒直接打死她。
所以,理智點的做法還是不要說話。
打定主意,陸小川閉緊了嘴巴,像個鴕鳥一樣,我什麼都聽不見,我什麼都聽不見……
“陸小川,別挑戰我忍耐的極限!”赫連徵眸中怒色乍現,大手突然伸過來捏住她的下巴,眼神冷得幾乎要把她凍死。
下巴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陸小川皺起眉頭,狠狠將他的手甩開:“你弄疼我了!”
“我想弄死你!”赫連徵惡狠狠的說。
“……”
果然。
“說,為什麼要逃走!”赫連徵眉眼間已經有了一絲不耐煩,陸小川絲毫不懷疑,如果她繼續沉默下去,他真的會動手打她。
“那個……你的傷不是快好了嘛……”陸小川支支吾吾:“傷好了你就、就會欺負人,我害怕。”
赫連徵一愣,怒火凝固在臉上,顯然沒想到會是這個原因。
見赫連徵沒有懷疑她的說辭,陸小川繼續發揮自己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的特長:“你每次都那麼長時間,又疼,我受不了了,隻好……”
赫連徵嘴角抽了抽,沉默了一會兒,鬆開她的手:“那我下次輕點就是了。”
話音剛落,前麵開車的小張貌似是被口水嗆到,猛地咳嗽起來,陸小川一頓,臉頓時爆紅。
偷偷看了一眼赫連徵,他臉上難得的浮起一絲尷尬,一腳踹在駕駛座的後座上:“笑什麼笑,這個月薪水全部扣掉。”
“咳咳……是,先生。”小張迅速恢複正常嗓音,打著方向盤一本正經的開車。
車在梨園停下,赫連徵扯著陸小川,一進門就把她丟在地上,吩咐王姨:“把她從頭到腳給我洗幹淨,不許留下異味,要是洗不掉,就用消毒水泡一遍!”
陸小川打了個哆嗦,不敢反抗,乖乖跟著王姨去了浴室。
被兩個傭人從頭到腳搓了一遍,連最隱私的部位都沒放過,從浴室裏出來時,陸小川漲紅了一張臉,神色頗為氣惱。
她隻是在外麵穿了別人的衣服,又不是掉進糞坑裏,赫連徵有必要這樣對待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