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川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到底要怎樣的禽獸，才會對一個兩歲的孩子下手。
“後來我讓人去調查，才發現文薇吸毒，為了湊夠毒資，她把小月送給一個四十多歲的戀童癖，小月在他身邊待了兩天，回來後精神就有點失常了。”
陸小川拳頭攥得緊緊的，突然覺得文薇死有餘辜。
“不過還好，她現在在我身邊，沒有人能傷害得了她了。”赫連徵鬆了一口氣：“我會好好疼她，絕對不會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陸小川心裏百味陳雜，想了想，很認真的對赫連徵說：“其實你是個好人。”
赫連徵一頓，扭頭對上她真誠的眼神，看了半晌後嗤笑了一聲：“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不想做什麼好人，負擔太重。”
“我認真的。”陸小川目光灼灼的看著他：“雖然你性格惡劣，有時候讓人忍不住想揍你，但這不妨礙你純良的本性，當然如果你的人也能跟你的本性一樣純良就更好了……”
赫連徵一臉鄙視的看著她：“那很抱歉，我要讓你失望了。”
陸小川：“……”
這人還真的是……
鬥了一會兒嘴，陸小川突然問：“最近怎麼很少看見王姨，她在忙什麼？”
赫連徵拉過她的手裹在掌心裏把玩：“王姨快退休了。”
“呃……為什麼？”
在她印象裏，王姨治下的手段可比容姨強多了，失去王姨這麼得力的助手，對梨園來說是個損失。
“她病了。”赫連徵語氣裏有著淡淡的遺憾：“乳腺癌，她時間不多了。”
陸小川瞪大眼睛：“怎麼會……”
“剛開始我也不敢相信。”赫連徵嘴角綻出一抹苦笑：“以前還在赫連本家時，王姨對我最好，她是看著我長大的，席麗罰我不許吃飯時，是她偷偷拿飯給我吃，還總是替我洗衣服，整個本家裏唯一會叫我少爺的人隻有她……好不容易過了幾年安穩日子，她卻時日無多，嗬……”
陸小川聽得出來他話裏淡淡的酸楚，心也不由得揪了起來，想了想，她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腦袋：“王姨很喜歡你，對麼。”
赫連徵先是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怔了一下，隨即點頭：“恩，她待我像親生兒子一樣。”
“那她會很開心。”陸小川肯定的說：“你是她看好的人，你沒有辜負她的期望，成為赫連家的繼承人，這就證明她很有眼光啊，所以王姨會很開心。”
赫連徵怔怔的看了她半晌，突然伸手將她攬進懷裏，緊緊抱住。
他的下巴擱在她肩窩裏，陸小川一驚，剛想掙紮，赫連徵悶悶的聲音傳來：“別動，讓我抱一下。”
陸小川立刻安靜下來。
沉默了半晌，赫連徵輕輕歎了一口氣：“以前剛回到本家，家裏的傭人老是給我臉色看，吃的用的都是最次的，老爺子常年不在家，這些事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席麗看我不順眼，變著花樣來整蠱我，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會這麼執著的每頓早餐隻吃牛奶麵包麼？其實有兩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