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
心情一放鬆,陸小川語氣放柔了很多,對他說的“獎勵”來了幾分興趣。
“秘密,等你回來再說。”
小樣,還玩神秘。
陸小川一本正經的回答:“好,那我早點回去。”
掛斷電話,陸小川心裏因為這個好消息幾乎要飛揚起來,還有什麼能比被肯定更值得高興?
下午,在醫院教赫連月學吉他,一整個下午下來,陸小川有驚人的發現……赫連月絕對是個神童!
很多複雜的要領她說一遍赫連月就能記住,練習兩遍就能磕磕巴巴的操作,等到夜幕降臨陸小川準備回梨園時,赫連月已經能斷斷續續彈出一首簡單的喀秋莎了。
真不愧是赫連徵的種,雙商狂甩同齡孩子好幾十條街!
陸小川不禁腦洞大開,赫連月要是平安長大了,還不知道會有多聰明,估計又是一個鐵娘子,到時候要什麼樣的男人才能hold住她啊……
回到梨園,陸小川心裏一邊期待赫連徵口中說的獎勵,一邊煩惱明天的畢業典禮,兩種截然不同的情緒在心裏糾結,讓她看起來一會兒高興一會兒皺眉,容姨在旁邊看得心驚肉跳,還以為陸小川精神失常了。
吃過晚飯,陸小川坐在二樓陽台的護欄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整個梨園,心裏的糾結一陣緊似一陣。
天氣太熱,她隻穿著一條短褲,兩條白皙修長的腿一晃一晃的,她在糾結,到底要不要給徐離雅打電話,讓她明天去給自己撐場子。
徐離雅性子潑辣,有她在,羅晴那些人自然不敢太放肆,但也就是因為她性格太過耿直和護短,萬一跟羅晴她們起了衝突,打起來的話,那在別人眼裏,這就又是另一樁笑話了。
陸小川越想心裏就越憤憤的,第一次如此討厭羅晴,如果不是因為她,自己也不用在這裏糾結成這個樣子,別人的畢業典禮都是歡笑中帶著不舍,今晚帶著期待早早入睡,保證好的氣色明天拍畢業照,可她呢?
今晚估計會糾結到睡不著吧?
對了,明天要穿什麼衣服去才會顯得不那麼突兀?
因為心虛,她覺得現在自己渾身都是破綻,無論做什麼都會被人抓住把柄嘲笑一番,這種感覺實在是太操蛋了。
就在她思索得入神時,身後突然環上來一雙手,一下子把她從護欄上拖了下來,陸小川一驚,尖叫還沒來得及出口,赫連徵冷冷的嗬斥已經先她一步響起:“陸小川,你找死麼!”
陸小川扭過頭,赫連徵正抱著她,神色冷得嚇人,她莫名其妙的看著他:“怎麼了?”
她什麼時候又得罪這位爺了?
“都說胸大無腦,怎麼你胸小也無腦?”赫連徵抬手就賞了她一個爆粟:“坐在這裏有多危險你知道嗎?掉下去要是摔死了還一了百了,摔不死摔殘了老子還得照顧你一輩子!”
陸小川一愣,被他那句“摔殘了老子還得照顧你一輩子”蘇到了,剛才被罵的鬱悶一下子中和了許多,她笑嘻嘻的問:“我要是摔殘了,你真的會照顧我一輩子?”
赫連徵臉色一頓,剛才那句話自然而然就出了口,此刻被她這麼一問,他頓時有種說漏嘴的感覺。
“當然。”赫連徵作勢又要敲她的腦袋,陸小川腦袋一縮,躲開了,他冷冷的聲音響起:“丟到福利院養著,反正我赫連家不差這點錢。”
“……”陸小川哼了一聲,就知道他沒那麼好心。
“進來。”赫連徵把她拖進房間裏。
“幹嘛?哎對了,你說要給我的獎勵呢?”陸小川問。
赫連徵拉著她在沙發上坐下來,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眼,眯起眼睛:“你還沒洗澡?”
“沒有。”陸小川沒覺得有什麼不妥:“我剛吃過飯沒多久,準備休息一下再去洗。”
“不識好歹。”赫連徵冷哼了一聲,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來:“給。”
“這什麼?”陸小川忙不迭的去拆包裝。
還不等赫連徵回答,她已經用最快的速度三下五除二拆了包裝,打開盒子,當那條珍珠項鏈完整的出現在眼前時,她一下子愣住了。
那天因為赫連月發病,掉在病房裏四散開來的珍珠項鏈……
赫連徵居然把它撿起來,而且細心的複原了。
陸小川心裏頓時百味陳雜。
這條項鏈對她來說有多重要,旁人估計無法理解,陸家主母才能佩戴的東西,是母親身份的象征,即使她已經不在了,陸小川還是想保持她在家的地位,畢竟,母親是真的愛過父親。
眼眶不知不覺的有點濕潤,陸小川抽了抽鼻子:“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