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被人控製了心智,但是這一刻他很確定,如果他真的曾經深愛過一個人,那麼那個人一定是……她!

齊宥宇想到這裏,他輕輕走上前,將那個讓他想要揉進骨血中用心血來寵愛的女人擁入懷中,然後笑著對一旁靜默了許久的齊宥胤開口道:“四弟,在與本太子的太子妃說什麼,竟然說得如此投入?”

夏子都沒有想到他會忽然出現,想到自己方才的那番話有可能會被他聽去,當下便紅了臉,愣在了原地。

齊宥胤卻是一早便看到了他,他衝著齊宥宇笑了笑,道:“太子妃在此等候皇兄許久,所以臣弟才陪她說了會話,此刻便將她交還給皇兄了。”

說完,又朝著齊宥宇躬了躬身,便轉身離開了。

夏子都看到齊宥胤離開,才側著頭,望著一臉春風得意的某太子,開口道:“你什麼時候出來的?嚇人一跳。”

齊宥宇笑地一臉的燦爛,望著她,開口道:“就在某人真心流露的時候。”

天哪!夏子都一聽他這話,瞬間覺得被抓了包,連忙開口道:“那個什麼……你表想太多了啊,我不過是隨口說一說……”

齊宥宇好笑地望著她,讚同地點頭,“嗯,隨口一說……”

夏子都看著某太子一臉的得意,十分無語,連忙轉移話題道:“那什麼……今日早朝沒發生什麼事吧?”

齊宥宇當然知道她擔心什麼,笑著捏了捏她的小臉,開口道:“放心,為夫這麼聰明,沒有人會看得出來的。”

夏子都聽到他親口說了,這才終於鬆了一口氣。伸手挽住他的手臂,兩人一起往東宮走去。

齊宥宇對於她這樣親昵的行為,顯然十分的受用,臉上的笑容也越發的燦爛。

一路上,夏子都開口對他道:“你在早朝上一定聽到關於麒麟和朱雀的戰事了吧?”

齊宥宇聽她這樣問,嗯了一聲,然後反問道:“怎麼了?”

兩人走進書房,麵對麵坐下。夏子都便將之前他與炫葉有過協議的事一五一十地都告訴了齊宥宇。

齊宥宇聽了她的話,陷入了沉思。片刻後,他抬頭看向夏子都,開口道:“你之前說我中了巫術,是誰給我下的?”

“朱雀國的黑巫師,司徒銘。”

“我會被他的意誌所支配?”

夏子都對上他詢問的眼神,輕輕點點頭。

“所以如今的我根本不適合參與這件事情。”半晌後,齊宥宇又開口道。

“是。你若是做錯一個決定,不但自己會後悔,你的百姓和士兵也會因為你而枉死。”夏子都頓了頓,然後又開口道:“司徒銘給你下了巫術,拿走你的記憶,控製你的思想和意誌,無非就是希望麒麟內亂,他朱雀可以不費一兵一卒便能贏得一場勝仗。”

齊宥宇聽了她的話,開口問道:“你是不是已經有了打算?”

夏子都起身走到齊宥宇的身邊,凝望著他,然後開口道:“齊宥宇,你會不會信我?”

齊宥宇望著她認真清亮的眼神和桃花般嬌嫩的容顏,薄唇輕動,“我信。”

夏子都聽了他的話,笑得無比的開心,她突然貼近他,輕啄了一口他弧形完美的薄唇,然後道:“現在開始,我來代替你的記憶。隻要你信我。”

齊宥宇聽了她的話,咧開一個無比璀璨的小臉,瞬間迷亂了夏子都的雙眼。雖然失去了記憶,可是他何其有幸,有她這樣如此玲瓏剔透的解語花陪伴左右。

這時,書房外傳來了田宇的聲音,“太子,陸白年到了。”

齊宥宇和夏子都對視一眼,然後道:“讓他進來。”

陸白年走進書房行了禮,然後望著夏子都道:“太子妃,昨日您讓屬下準備的,已經一切就緒了。”

夏子都聽了他的話,點點頭,然後對著齊宥宇道:“今日午時,炫葉的兵器和糧草會悉數運到麒麟城外的驛館。”

齊宥宇聽了她的話,微微蹙眉,想了一會,然後對著陸白年吩咐道:“撥出兩隊精兵,調往驛館的周圍。”

陸白年一聽他這話,有些遲疑道:“太子爺,如此一來,朱雀必然會知道那些兵器和糧草的所在啊。”

齊宥宇嘴角閃過一絲冷笑,開口道:“本太子就是準備讓他們知道。他們若是不來搶,咱們便沒有進攻的理由。”

夏子都和陸白年聽到他如此說,都不由地露出了驚喜的神色:齊宥宇即使中了巫術,他依舊是個天生的統治者,聰明,果決,有勇有謀。

這時夏子都輕輕開口道:“朱雀國真正讓人忌憚的,根本不是他們的兵馬和武器,而是那個叫司徒銘的黑巫師。若想徹底解決朱雀的隱患,必須除掉他……”

隻有他死了,完整的齊宥宇才能真正地回來……

這時,站在夏子都對麵的陸百年,突然抬頭看了她一眼,雙目中閃過一絲憂慮和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