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都這話一出,齊盛天倒也一時被她堵得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一旁的齊宥煥更是氣得鼻孔冒煙,他堂堂麒麟國三皇子,從來不將女人看在眼裏,這會居然前後被兩個女人一頓編排,心中怎麼會不氣。
倒是不遠處的齊宥胤,聽了夏子都的話,原本微微皺著的眉頭瞬間鬆開,嘴邊甚至泛起了一絲讚許的笑意。
而原本一直事不關己的齊宥宇看到夏子都懷著身孕跪在地上,連忙站起身走到她身邊想要將她扶起來攬在懷裏。
誰知此刻的夏子都仿佛像打了雞血一般,非要堅持跪著直到齊盛天鬆口。
齊宥宇無奈,轉頭對著齊盛天道:“父皇。”
齊盛天看著他一副寵妻無度的樣子,眼角不由地陣陣抽搐。這死小子,被自己撤了太子之位,吭都不吭一聲,這會倒知道叫父皇了!
許久之後,齊盛天十分無奈地開口道:“罷了,反正今日這吉時也早已經過了。三皇子藐視聖旨,罰俸半年,責令其在府中靜思己過,無招不得入宮。太傅之女言行大膽,抗旨不尊,即日起貶為庶女,不得再留在太傅府。”
齊盛天說完,便帶著福貴妃離開了。眾人見皇帝都走了,也都紛紛離開了三王府。
就這樣,原本好好的一件喜事處於所有人意料,竟然這樣不歡而散。
那簫清兒的父親太傅簫大人也未曾想到自己一向乖巧的女兒會當著皇上和所有人的麵拒絕這門婚事。
他雖然心中不舍得,可是皇上的聖旨以下,他還能如何,看著那一臉倔強的女兒,一臉的怒意和無奈,隨即拂袖而去。
反倒是夏子都上前扶起了一直跪在地上的簫清兒。
他們一行人緩緩往王府外走去,夏子都關心地問簫清兒道:“如今你已經回不了太傅府,你有何打算嗎?”
簫清兒輕輕搖了搖頭,望著夏子都,淺笑著道:“方才多謝太子妃出言相助。清兒有手有腳,一定能找到容身之地的。”
夏子都明顯對她的話很懷疑,上下打量著簫清兒瘦弱的身板,沒好氣道:“看得出來,你是有手有腳。不過,你能扛還是能抬?會洗碗還是會做飯?你一個未婚女子,出去能做什麼?萬一再遇上個采花大盜之類的,有你哭的時候。”
一旁的齊宥宇聽著這女人口無遮攔的話,冷冷道:“不許說粗話。”
夏子都白了他一眼,反駁道:“我哪有說粗話?”
“采花大盜就是粗話。”
夏子都差點血濺當場,瞪著某個一臉嚴肅的太子,開口道:“那青樓女子難道也是粗話?”
“是。”
“那去死呢?”
“那是髒話。”
“你去死!”夏子都怒道。
齊宥宇淡淡睨了她一眼,“髒話也不準說。”
“……”夏子都閉嘴,她無法再跟他理論下去,因為她怕她會暴斃當場。
被他氣的。
簫清兒好笑地看著他們旁若無人地鬥著嘴。夏子都也不理睬某個冷麵太子,對著簫清兒道:“反正你也回不了太傅府,不如跟我混算了。”
簫清兒聽了她的話,開口道:“太子妃,我現在已經是庶民了,根本不能進皇宮,怎麼跟著你?”
夏子都給十分直接地白了她一眼,開口道:“誰說跟我混就一定要進宮?憑我夏子都的人脈,就算你不進宮,也一樣能罩著你。”
齊宥宇很顯然對於她的這番話十分不滿,凝著她一臉得意的小臉,突然淡淡道:“夏子都。”
夏子都聽到齊宥宇忽然喚起自己的全名,心中湧起一陣不好的感覺,轉頭望向他,不解地眨巴著眼睛。
“你的人脈是齊宥胤?”某太子的想象力十分豐富,身體中的醋含量也同樣十分充足。
額!夏子都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不由地翻個大白眼,無奈道:“不是啦。是桑其朵她們啦。”
齊宥宇冷哼一聲,開口接著道:“她們現在住哪?”
“在四王爺的別院啊。”
齊宥宇聽了她的回答,冷凝著她,眉頭微挑。
咳咳!夏子都朝著他尷尬地幹笑了兩聲。她倒是忘了這一茬,這腹黑帝,腦子轉得就是比平常人快,原來在這裏等著她呢。
夏子都忍住心中想要咆哮的衝動,開口問道:“那依太子爺的意思呢?”
齊宥宇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邊同樣迷茫的簫清兒,淡淡開口吩咐田宇道:“將她們幾個都安置在太子府。”
對哦,夏子都聽完他的話,一拍腦門,她怎麼沒想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