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晚上就化身為狼(2 / 3)

“這……”夏子都被她問得一時語塞。

“在這個男尊女卑的地方,女子的愛是不值一提的。”

簫清兒歎口氣,所以她從不奢望,若不是因為齊宥煥在今日的婚禮上做到太過分,簫清兒想,她不會當眾提出要將這場婚事作罷。

“你既然知道,卻為什麼還要拒婚?”

簫清兒和夏子都陡然間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同時驚訝地回頭,竟然看到三王爺齊宥煥站在涼亭外,怒視著一臉清淡的簫清兒。

而他身旁站著的,還有齊宥宇。

齊宥宇眼中隻有懷著身孕的夏子都,他快步走到她麵前,望著她道:“我餓了,陪我用膳?”

夏子都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簫清兒和齊宥煥,然後點了點頭,隨著齊宥宇離開了。

兩個人緩步走在花園中,夏子都看了一眼表情淡淡的齊宥宇,開口問道:“為什麼齊宥煥會來?”

齊宥宇望著她詫異的小臉,開口道:“齊宥煥是我的人。”

蝦米?夏子都瞪大雙眼,“你是說,三王爺是站在你這邊的?他不是跟四王爺是親兄弟嗎?”

“在朝堂和後宮之中,隻有權位和鬥爭,何時有過親情?”

夏子都微微眯眼,“你的意思是說,今日齊宥煥被禁足,是有人一早設計好的?”

齊宥宇讚賞地看了她一眼,輕啄了一口她的紅唇,笑著道:“娘子就是聰明。”

“你懷疑,是四王爺做的?”

兩個人緩緩走進飯廳坐下,齊宥宇盛了一碗湯遞到夏子都麵前,開口道:“不是懷疑,一定是他做的。”

夏子都不明白,“四王爺為什麼要這麼做?”她想了想,隨即又道:“難道你被削了太子之位,還有被皇上幽禁也與四王爺有關嗎?”

齊宥宇聽了她的話,夾菜的動作稍稍停頓了一下,然後淡淡嗯了一聲。

夏子都猛然間想起,那日齊宥胤在皇宮前殿外問過她的話,“若是太子爺死了,你當如何?”

她心下一突,望著齊宥宇急急道:“他究竟為何要處處針對你?”

齊宥宇看著她突如其來的慌張,連忙安撫她道:“陸白年正在查,查清了再告訴你,嗯?”

“難道,那簫清兒也是他的人嗎?”夏子都又問道。

齊宥宇眼中閃過一絲冷光,“至少簫太傅是他的人。”

夏子都聽了他的話,實在是忍不住想要翻白眼,瞬間覺得他們之間的關係實在是有夠錯綜複雜。

不是。簡直是混亂不堪。

不知道要比那《無間道》還要精彩上多少倍。

齊宥煥望著眼前冷靜自持的女子。

簫清兒真不愧為麒麟的雙姝,美麗卻不豔俗,笑若春風卻不顯得諂媚,不僅僅令人見了賞心悅目,更覺得她超凡脫俗。

如果人們將女人比作衣服,那麼簫清兒絕對會是那件讓男人過目不忘,終身不願意除下的華服;如果人們將女人比作是花瓶,那麼她也會是那隻價值無可估量的古董花瓶;如果人們將女人比成是名畫,那麼簫清兒應該是那副隻可遠觀,不可褻玩的上乘之作。

如果齊宥煥沒有記錯,她今年應該已經十八了,這樣的年紀在麒麟已經不算小了。

她身為麒麟雙姝,家世又是一流,卻將那麼接踵而來向她求親的王公子弟們紛紛拒之門外。

“原來,你心中的人竟然是四弟。”齊宥煥望著夜色中淡如青竹的她,輕輕開口道。

簫清兒輕輕挽起耳際的一縷發絲,雙眸半抬,看了一眼已然平靜下來的齊宥煥,“三王爺,想來如今你也已經明白,今日你我的所謂婚禮,不過是一場鬧劇,是聰明人演給聰明人看的。”

“你既然知道,又為何要配合?”

簫清兒聽了他的話,忽然笑了,淡淡道:“三王爺不也一樣?”

“本王是男子,又已經婚配過。而你不同,你尚且待字閨中,今日這樣一來,你再無名節可言,還有誰願意再娶你?”

夜色中的簫清兒聽了他的話,笑得越發的柔媚動人,她開口道:“真沒想到,看起來硬朗冷酷的三王爺倒還是個惜花愛花之人。”

齊宥煥冷哼一聲,“人都會被自己的眼睛所蒙騙。你隻看到齊宥胤溫潤親和的外表,卻竟然看不到他堅如磐石的心。”

簫清兒聽了他的話,一點也不惱,輕輕站起身走近他,近到齊宥煥甚至能聞到她身上清淺的青竹淡香。

“三王爺又何嚐看不出清兒淡漠如冰的性子,卻又為何要傻傻地配合著我往火坑裏跳?”

齊宥煥望著她媚而不妖的雙眸,臉上泛起一絲苦澀,“本王配合你演出今日的這場戲,至少有一成的機會可以真的娶到你。而你呢?你隻會離他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