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

齊宥宇聽著她口中那些傷人的話語,望著她臉上淡而飄渺的表情。

他全身繃緊,雙手緊緊地握成拳,語氣無比陰沉地開口道:“你休想!”

說完,他再也不多做停留,轉身離開了東閣樓。

是個人都會有脾氣,何況是齊宥宇。想想他堂堂麒麟國太子,何時像遷就夏子都這樣遷就過一個人?他從來將她捧在手心裏當個寶,什麼時候拿她當過借腹的工具?

居然想要離開他?!還想要帶走他們的孩子?!絕對沒可能!

夏子都看著他的背影漸漸離開,轉身冷冷地望著怔在原地的蕭清兒,“你的目的達到了,你究竟是誰?為什麼要這麼做?”

蕭清兒隻是淡淡看了她一眼,開口道:“我說過,我無意與你爭太子的愛,隻要太子爺能滿足我的要求,小世子一定會平安無事。”

說完,她也轉身離開了。

那天晚上,夏子都雖然傷口一直隱隱泛著疼,又因為剛剛生完孩子而十分的虛弱,可是卻偏偏一整夜都不曾合過眼;而在同一個東宮的書房之中,燭火也整整燒了一個晚上,不曾熄滅過。

第二日,齊宥宇上過早朝,腳步就不自覺地往東閣樓走去,進門就看到夏子都斜斜地靠著床沿,由一個宮女服侍著在喝著什麼。

夏子都從他進門,目光就一直傾灑在他的身上,目光雖然依舊帶著幾分嗔怪,更多的則實齊宥宇平日最為熟悉的親密。

他心中一喜,十分自覺地不去提及昨晚的那些不愉快,柔著聲開口道:“傷口還疼嗎?”

夏子都並不回答,繼續喝著宮女手中的阿膠燉雞湯,太醫說她昨天流了太多的血,所以一定要多補血。

一直到喝完一整碗湯,夏子都才朝著宮女擺了擺手,道:“我喝不下了。”

待到宮女退出房間,齊宥宇在床邊坐下,兩個人四目相對許久,然後不約而同地開口道:“對不起……”

齊宥宇沒想到她會跟自己道歉,心中更加欣喜若狂,欣長的身子靠近她,將夏子都小心地擁進懷裏,夏子都被他稍稍一帶,便覺得傷口戚戚地痛了起來,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涼氣,“嘶……”

齊宥宇聽她呼痛,伸手就要去掀開她的褻衣,結果被夏子都用力拍開,她沒好氣地看著他,開口道:“你會不會有點得寸進尺啊……我有讓你碰我嗎?”

雖然他是為了給自己解毒才娶了別的女人,不過他將自己傻傻地蒙在鼓裏也是事實。

還將她辛辛苦苦生下來的孩子交給別人帶,害她到現在一眼都沒見過。

齊宥宇生怕她一個不小心扯開了傷口,所以當下也不敢再動,雙手懸空,整個人都看起來小心翼翼的。

夏子都見慣了他霸道冷靜的一麵,什麼時候見過他如此不知所措過,她又想起昨日她生產時,他前所未有的的咆哮和不冷靜。

她在心中暗暗歎氣,唉,這個男人,為了自己,什麼都會去做的吧。這次還好蕭清兒隻是說替她撫養孩子,要是她說大人和孩子隻能活一個呢?

想到這裏,夏子都就忍不住又瞪了齊宥宇一眼,開口道:“你打算什麼時候讓我見孩子?”

“很快,等我解決了齊宥煥的事情,一定將我們的孩子送還到你身邊。”

夏子都聽了他的話,伸手用力地戳了戳他的胸,瞪著他道:“要是昨晚蕭清兒不將真相說出來,你打算瞞我瞞到何時?”

齊宥宇不語。如果不是昨日蕭清兒自己跑到夏子都麵前將一切都說出來,他是絕對不會告訴夏子都,他與蕭清兒之間的協議。他隻希望夏子都可以平安地待在自己的身邊,其餘的事情,交給他來處理就可以。

夏子都看到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根本就沒打算過要跟自己說實話,她挑著眉,開口又道:“齊宥宇,你如果下次再這樣霸道,什麼都不跟我說,我絕對不會再心軟,我一定會帶著孩子離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