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饜足的齊宥宇
“喂,女人,聽說你前幾日跟你男人大吵了一架?”
炫葉十分熟稔地坐在夏子都對麵的圓凳上,嘴裏吃著宮女為夏子都準備的鬆子,一臉八卦地問著她。
夏子都閑閑地靠在床邊,睨了他一眼,“沒想到玄武太子連人家夫妻間的事也這麼感興趣啊。”
簡直比女人還要八。
“切!”炫葉聽了她的話,絲毫不在意,手裏繼續剝著鬆子殼,“我這不是關心你們的幸福生活嘛。”
開玩笑!你們夫妻生活和不和諧,直接關係到齊宥宇的心情好不好?萬一他一個不高興,又要給他玩那什老子的退隱,到時候叫他玄武國怎麼辦?
“喂,女人。你家男人送給你這麼多金銀珠寶,你怎麼不知道用來錢生錢的呢?”
夏子都百無聊賴地看了他一眼,“怎麼生?”
炫葉眼中閃過一陣精光,臉上卻雲淡風輕道:“本太子給你個機會,看你天天躺在床上這麼無聊,我陪你娛樂娛樂?”
夏子都聽了他的話,挑眉,示意炫葉繼續說下去。
“咱們來擲骰子,怎麼樣?一百兩黃金一次。”炫葉揚了揚眉,望著夏子都道。
夏子都聽了他的話,嘴角抽搐,要說這穹宇大陸上,如果還有比她夏子都更愛財的,非要算炫葉莫屬,“喂,我說,你好歹也是一國太子,怎麼就那麼愛錢呢?你們玄武國是有多窮?”
炫葉一聽她說這話就恨得牙癢癢,心裏暗道:我這麼窮,還不是拜你們兩夫妻所賜嘛!之前齊宥宇硬生生地搶走了他好不容易弄來的一半軍餉不說,還讓他白白損失了那麼多的兵器和糧餉。
夏子都反正躺在床上也無聊得緊,不甚在意地道:“擲骰子,是不是猜點數啊?”
“是啊,來不來?”
“來啊。不過你身上有沒有帶夠錢啊?不會到時候輸了賴賬吧?”夏子都挑眉,問道。
“切!”炫葉聽了她的話,從胸襟處掏出一大疊銀票,瀟灑地擲在桌子上,一臉豪爽地開口道:“這些銀票,陪你玩,總夠了吧?”
夏子都閑閑地掃了桌上的銀票一眼,然後說出了讓炫葉幾乎要噴血的話:“你那些銀票,該不會都是十兩銀子一張的吧?”
“女人!你什麼時候見過十兩銀子一張的銀票?一張紙還不止十兩銀子呢!”炫葉咬牙,瞪著某個氣死人不償命的女人。
相對於炫葉太子的齜牙咧嘴,咱們的夏子都就要淡定多了,她撇撇嘴,然後道:“行,你先來。”
炫葉和夏子都同時拿起一個杯子,將宮人送來的篩子放進杯中,然後各自來回轉動之後,才終於停了下來,他挑眉望了眼夏子都,示意她先開始猜數。
“三個六。”夏子都報出一個數。
“四個五。”
“開!”
炫葉打開自己手中的杯子一看:一個一,三個五,一個四;夏子都打開一看:兩個六,一個五,一個一。
夏子都撇撇嘴,指著一旁的箱子道:“你自己拿一百兩。”
於是,就這樣,東閣樓的內室中,炫葉坐在圓桌邊,夏子都坐在床上,開始了一場烏煙瘴氣的賭博遊戲。
兩個人越玩越起勁,漸漸地將東閣樓的宮女太監們都吸引了進來,將炫葉和夏子都圍在中間,看著他們相互“廝殺”。
沒過多久,那些宮女太監們也開始分成兩派,宮女們都幫著夏子都開始叫數,太監們則幫著炫葉叫數。
眼看著箱子裏的黃金越來越少,原本一臉淡定的夏子都也漸漸有些殺紅了眼,她從原本地斜躺著,到漸漸坐起,到最後撩起衣袖。
她一臉不服氣地瞪著炫葉手中的杯子,不滿道:“你該不會卑鄙地用內功使詐吧?不然為什麼次次都是你贏?”
炫葉一臉得意地看了她一眼,笑得十分奸詐道:“怎麼樣?還玩不玩?你該不會是心疼那些銀子了吧?”
齊宥宇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這樣一幕:眾多宮人圍觀自己的太子妃和其他男人賭博的場麵。
他的額角忍不住地青筋跳動,這女人!居然就是這樣用他送的那些黃金的。
齊宥宇站在門口,輕咳了幾聲,宮人們聽到他的聲音,轉頭看到他冷冽的臉色,都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寒顫,然後飛快地一哄而散,不一會兒,內室中就隻剩下了一臉高興得意的炫葉和一臉憤懣的夏子都。
炫葉看到齊宥宇進來,倒也識趣,停下了擲骰子的動作,將贏來的那些黃金悉數收入囊中,然後閑閑地站起身,朝著夏子都遞去一個十分挑釁的眼神,開口道:“以後你要是無聊,隨時叫我,我隨傳隨到。”
這麼好賺的錢,他怎麼會錯過?
夏子都卻是一臉鬱悶地看著炫葉就這樣捧著那些原本屬於自己的黃金離開了內室。
她暗暗咬牙,沒想到這個草包太子,居然玩骰子玩得這麼溜,該死的!夏子都想到那些飛進別人口袋的黃金就覺得肉痛,她一把拉過剛剛坐在床邊的齊宥宇,二話不說,就開始與他玩起了擲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