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受傷,大開殺戒(1 / 3)

秦朗受傷,大開殺戒

秦朗受傷,大開殺戒

得到了老爺子的口風,張馨予的心底也漸漸的攀升了一股熱情。隻要是可以滅掉秦毅的事情,她都萬分願意,最好是可以把秦毅從秦家趕出去,那才是她最終的目的。

而此時老爺子最想要得到的東西就是青銅鼎,說白了這東西傳言在秦毅的手中,如果是從前她是一定不會相信的,但是現在,一切又另當別論了。

秦毅這個姑娘從監獄中出來以後,她的能力以及改變大家有目共睹,她張馨予也不是吃素的,從前從來連看都不會看她一眼的空月都與之成為了好友。

光是這一件事情就已經證明了她的變化。

這個女孩,在那裏到底經曆了一些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沒有人知道,可是回來後的她,卻是一身的本領。

她完全有這個能力得到青銅鼎。可是卻也更是因為這樣,她才要幫女兒除掉這個最大的威脅。

“爸,既然如此那麼我就去著手辦這件事情了。”張馨予低著頭,暗自想過這些念頭後,這才開口。

老爺子轉過身,看著她,定定的兩秒鍾後,“去吧,記住即便失敗,也一定不能露出破綻。”自相殘殺這樣的事情讓外人知道後,秦家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

若是這件事曝光,那麼到時候一定會有很多家族聯合起來對付他們。

張馨予慎重的點點頭,轉身離去之前,唇角扯出了一絲陰冷。

天,湛藍湛藍的,早春的細風,略帶著幾分寒意,送來縷縷清淨和新爽。

秦朗穿戴好,一大早便開著車離開了秦家,前往公司,目不斜視的手持著方向盤,他眼底一片平靜。

穿過蜿蜒的小道,路過一排排大樹,入眼的是右邊的路牌,上麵寫著“限速一百二十碼”的字眼。轉動著方向盤,車子緩緩的駛向了高速公路。

呼哧呼哧……就在此時,重型卡車與高速柏油路摩擦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秦朗轉眼看向外邊,高速上雙向分隔行駛的車道上卻並未有車子開來,收回視線的那一瞬間,他看見了倒車鏡中後方一輛重型卡車向著他的方向而來。

令他睜大了瞳孔的卻是那輛車正好就在他的這一條車道上,眼看就要追尾,秦朗腦子裏轟的一聲,顧不得作他想,自然迅猛的踩下腳底的油門,加快了速度前去。

原本限速的一百二十碼,在這一刻被他超過。

太可怕了,他分明感受到了自己強烈的心跳聲,一下一下,使得他毫不猶豫的拉開了和後邊車子的距離,眼看就可以鬆一口氣,卻沒有想到前方竟然再次的開來了一輛重型卡車。

再次睜大了雙眼,瞳孔放大百分之四十五,眼底全是驚懼,被夾雜在中間的他的小轎車頓時讓他有種危險侵襲而來的感知——

再轉眼看著後邊的車子,此時那輛車子哪裏還給他加油門的機會?抖動的雙臂泄露了他緊張的心思。

如此夾擊,逾矩了高速上行駛的規則不說,還讓他前後兩難,卻也隻是一瞬間,他心底的警惕驟然提高,可是卻怎麼也壓不住猛然升起的心慌。

這……這分明就是一場預謀好的……夾擊!

快速的轉動著方向盤,秦朗隻感覺到臉上全部是抖動的麻痹,雙眼中緊緊的看著左邊另外一個車道,試圖將車子駛向那個車道,然而兩輛重型機車完全不給他一絲的機會,在他提速拐彎的時候,兩輛車子同時加速想他撞來。

心跳越來越快,猛地閉上雙眼,帶著少許顫抖的雙腿緊緊的踩下了油門。

砰!車身搖晃一震,他跟隨著倒向了左邊的車蓋,額前微紅,卻也更加緊張的看向了車外,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高大威武的身影漸漸的向著他的方向走來。

眼底的驚慌讓他心亂如麻。

咚咚咚,車窗被其中一個黑衣人敲起,他縮著身子向著後座坐去,不敢開門。手中的電話卻忍不住的撥向了11x。可惜的是他從來都不知道很多時候打給軍區,會比11x更給力。

兩個黑衣人絲毫不給他打通的機會,走到路邊撿起一塊大石頭臉色凶狠的砸向了他的車窗。

哐啷!

碎了一地的玻璃就好像他此時帶著絕望的眼神。

一隻強健有力的手臂扼住他的脖子那一瞬間,秦朗隻覺眼前一黑,麻布袋中傳來的,是他聲嘶力竭的喝止聲:“你們什麼人,放開我……”

黑暗,恐慌,一瞬間,吞噬了秦朗,他心底越來越多的預感,卻是關於秦毅,隱隱約約的,他總感覺這事兒與秦毅脫不開關係。

黑衣人相視一眼,迅速將他從車裏搬了出來。

胡亂的揮舞著手臂,踢動著腳,秦朗心底卻忽然擔心起遠在軍區的秦毅,是否她也遇見了這樣的遭遇?

骨子裏對她的那種血濃於水的親情令他一下子掙紮的更加用力了,黑衣人不耐的看了一眼左動一下右動一下的麻袋,提力狠狠的一記手刀劈下,麻袋立刻停止了掙紮。

嘎吱!迎風而來的麵包車刹那停下。

“把他帶到金主麵前。”一個穿著黑衣的男人將暈過去的秦朗隨手一拋,丟進了剛停下的大眾康比加長麵包車裏,伸頭跟裏邊駕駛位上的同樣穿著黑衣的男人說道。

“嗯。”黑衣人隻是輕聲應下,刺啦!迅速的關上了車門,車子掛檔迅猛踩下油門,像是一頭咆哮的獅子一般竄出了他們的視線。

一場無聲無息的綁架,如此展開。

車子一路向著京都市中心奔去,然而穿過了鬧市卻又再次的轉過郊區,來到了京都的北邊,莽莽蒼蒼的橫斷山脈,像一條蒼龍,從北向南,奔向遙遠的邊防以外。

這邊一代山脈外界全是邊防部,當然,這裏是唯一的農家小村,自然而然的,在行駛了兩個多小時的路程後,秦朗被帶到了這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

停下車子,男人將車中依舊昏迷的秦朗扛起,走向了那個黃色泥土混成的房子中……

打開門將秦朗丟在了地上,黑衣人走到裏邊房間。“你要的人我給你帶過來了。”說話間,已經伸出手指向外邊。

坐在裏邊看著外邊田園風光的張馨予緩緩轉過頭,眼中的精銳眸光猛然放射出來,“很好,錢我會打到賬上,但是記住,要守口如瓶。去吧,到外邊守著。”

看見如此犀利的眸光,黑衣人低下頭顱,“是!”

打開了麻袋,張馨予看見昏迷過去的秦朗,伸出手在他身上摸了摸,忽然,摸到了褲袋中的硬物……

鮮豔的紅唇微微勾起,她拿出了他褲兜裏的電話,塗滿了豆蔻的指甲在那電話上尋找著最近的通話記錄,當上邊一個不久前的通話記錄引起她的視線之時,她心底也想起了那一日,秦朗離開了家族的事兒。

不就是這個日子麼?

“哈哈,秦毅!”紅唇笑的誇張,按下了撥出鍵。

嘀嘀嘀……電話中的撥通聲傳來,張馨予眼底流轉著精光,倘若這件事情辦成了,想必老爺子給秦冉的待遇將會不一樣吧?

這個老不休腦子裏不知道在打著什麼主意,但是他精明她張馨予也不笨,多年前秦家老三出事,夫婦死亡的事兒,到現在都還是個謎,她自認為把老三當做勁敵,可是當初老三的能力卻讓她完全不敢出手。

那麼到底又是誰,讓他們的死亡成為了即合理又迷離的結果呢?

心底一邊想著這些事兒,一邊等待著電話的接通,張馨予繞著秦朗走了一圈,發現他隻是額頭處鼓起了一個腫腫的包包而已,沒什麼大礙。

鈴鈴鈴——

尖銳的電話鈴聲打破了這間宿舍的平靜,秦毅走到桌前看著電話上顯示的號碼,眼底閃過一道微不可見的疑惑,二叔?

“二叔?”

接起電話,秦毅叫了對方一聲,可是久久的都沒有得到回音,僅憑著這段時間的警惕性,她一瞬間就知道那頭的情況不對。

當下聲音冷了下來,“你是誰?”秦毅放在桌麵上的另一隻手卻緊握成拳。

“哈哈哈,別管我是誰,我想你也明白了,你的二叔現在在我的手中,當然,他現在還是完好無損的,畢竟我也需要你,隻要你肯把你所知道的青銅鼎的消息說出來,我就放了他。怎麼樣?”

張馨予聽見那頭冰冷如利刃的嗓音,心頭一跳,眼睛微眨,卻還是強忍著那股壓迫感,壓低了嗓音,對著電話那頭的秦毅說出了自己的條件。

這點技能,她還是有的,畢竟偷雞摸狗的事兒,她幹的不少。

聽見陌生女子的聲音,秦毅眉頭緊攏,眼中的寒光卻一點點的加深,“青銅鼎的事兒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再奉勸你一句,不要試圖威脅我,威脅我的人,都沒有機會再看見明天的太陽。”

雖然這話出自於一個年僅十九歲的女孩口中,可是此時此刻她語氣中散發的認真卻讓張馨予忍不住的捏緊了胸前的衣服,那種侵入骨髓的壓迫感再次隨著她的話語植入腦海。

“嗬嗬,你也最好不要把我的話當成玩笑,給你半個小時考慮,如果沒有消息,就等著收屍吧。”深呼吸一口氣,張馨予壓低了嗓音一口氣說完這些話,迅速掛斷了電話。

這邊的驚恐還未全部消散,躺在地上原本昏迷的秦朗卻又開口了:“張馨予,你這個賤人!”

他憤怒的聲音就像是一團烈火直接侵蝕了她剛才發愣的四肢,目瞪口呆的轉過身,她看著那個站在自己身後的男人,“你,你什麼時候醒來的。”

剛剛還是昏迷著的秦朗這個時候竟然醒了過來,還親眼所見她的一舉一動。

忍不住的往後退去,她大叫著:“來人,來人給我將他綁起來!”

秦朗伸出雙手狠狠的掐上了她的脖子,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意,“你這個賤人,你這是要滅我秦家!”

張馨予奮力的掙脫,穿著高跟鞋的腳狠狠的踢向他的命根子:“放開我,瘋子!”

砰的一聲,門外那個黑衣人立刻闖入,從後邊抱住了秦朗的身軀,不給他一絲的空間,“乖乖鬆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張馨予睜大了眼恐嚇他,唇鮮豔的紅唇在這個時候就像是吐露著紅信子的毒蛇,讓人不自覺的全身發冷。

秦朗被後邊的黑衣人緊緊的捏住了腋下的那根軟骨筋,瞬間雙臂的力氣全失。

剛得到自由的張馨予忍不住摸了摸脖子,細皮嫩肉的此時紅腫帶紫,她眼角處泄露了一絲狠光,伸出手便給了秦朗一個甩手耳光,啪的一聲傳來,熱辣與痛意瞬間傳來,秦朗歪著臉眼帶凶光的看向張馨予。

“紅顏禍水!”他忍不住舔了舔嘴角,怒目罵道。

張馨予不怒反笑,“你醒來剛好!”說罷當下打開手機再次撥出了剛才的電話。

一邊用下顎示意黑衣人將他捆綁住,那種黃色泥土混合的老式房子窗戶都是木頭做的,而那木頭鑲嵌在泥土中,幾乎是深根穩重,黑衣人動作迅速,秦朗隻一會兒就被乖乖的綁在那窗戶上的柱子上,整個人呈十字架形,看起來就像是任人宰割的肥羊。

電話撥通的同時,張馨予的心底也一不做二不休的決定這件事情無論成敗,秦老二都得死!

這個狠辣的念頭從心底一閃而過之後,她抽出了一把小刀,抵在了秦朗露出的脖子上。

這頭剛接到電話還未平靜下來的秦毅正準備行動的時候,電話再次響起,可是這一次,開口的,不是那個女人。

“啊……”秦毅接起電話的零點零一秒,張馨予狠狠的用刀子刮傷了秦朗的手臂,隨即傳來的是他無法遏製的嘶聲叫喊。

男人痛苦的聲音透過電話傳遞到秦毅的耳中,這就像是那把刀子直直的插在了她的身上一般,這個聲音,她聽了二十年,就算是小聲的呼吸,她可能都可以認出,這是屬於二叔的聲音。

秦朗嘴唇焦裂,雙眼一片通紅,胸前劇烈的喘著,雙手被鉗製的令他憤怒的不斷掙紮,綁定的麻布繩子立刻在他的手腕處留下了一道道紅痕。

“秦毅,千萬不要讓她得逞。這個女人是張……”不等秦朗說完,黑衣人手中的布立刻塞在了他的口中,讓秦朗連呼吸都變得更艱難了起來。

原來他們真的是衝著秦毅來的,這念頭閃進他的心裏,他就急得的腦殼漲大了一圈。他活了半輩子,死不足惜,可是秦毅的大好年華才剛剛開始呀!

張馨予得意的看著眼前還想說話的秦朗,再次壓低了嗓子對著電話那頭的秦毅開口,“聽見了?是你的二叔吧?一個青銅鼎而已,又不是要你的命,怎麼?寧願讓你的二叔死在我的手中,也不願意把青銅鼎交出來?”

秦毅捏著電話的手指聚攏,收緊,手腕上青筋突起,臉上雖然冷冽如初,可是她那緊抿的雙唇卻泄露了她的緊張,是的,此時此刻,她再次感受到了什麼叫做緊張。

不論多大的危險在她的麵前,她都可以一眼鎮定如初,可是二叔的生命不行,這是她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唯一僅剩的溫暖,她決不允許任何人將她最後的一絲溫暖都奪取。

放在桌上的手深深捏緊,骨骼作響的聲音在這個安靜的宿舍中格外滲人。

她仿佛又突然置身在那座空曠的大廈裏,耳邊傳來的全是父母死亡的消息,驚惶的感覺便無可名狀的淹了上來,那無邊無際的懼怕,卻是滲透到皮膚裏,幾乎徹骨,在她幼年的時光中,日夜折磨著她的秘密。

“很好,張馨予,你最好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這一次,是秦毅掛斷了電話。

從二叔潦草的幾個字來看,再聯係到這個幕後人竟然知道她最大的弱點是二叔,秦毅就已經知道這個人是秦家人無疑。

這一次,她想她再也不會手軟。

那種失去親人的痛苦,她再也不想感受一次!

快步的走出了宿舍,她直接來到了狗哥的辦公室。

“幫我把這個號碼定位,另外幫我查一次啊近段時間華夏哪個黑勢力正在運作。”秦毅一邊命令狗哥一邊自己走到一台電腦前快速的運作起來,這一天的時間恐怕是她最後的籌碼了。

張馨予這樣的女人說不定真的會做出殺人滅口的事情來。

一邊在電腦中輸入一些字樣,秦毅一邊快速的回撥了二叔的電話,與狗哥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電話嘀嘀嘀的波動了起來,電腦上屏幕上清晰的顯示了一係列的地點,直到!

“我也沒有要傷害你二叔的意思,但是你也是我們秦家人,不管是做什麼請你不要忘記你姓秦,所以青銅鼎的消息你既然有何必不給我們呢?”張馨予立馬話鋒一轉。

就在剛才,聽見秦毅在那頭叫她名字的那一刻,她甚至差點窒息,那三個十年如一日聽見的字眼從她的口中叫出來,卻猶如來自於地獄深處召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