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梅琳連忙說是,然後急著離開,準備動身去拍賣行。
薑錦和薑勝滔看著她離開,等看不見她身影後,薑勝滔才開口,“爸,我早說過了,南召禮一點用都沒有,現在這事……”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薑錦打斷了,“什麼都別說了,現在說什麼都沒用,去拍賣行。”
薑勝滔聽話的點頭。
無論是弱水的消息,還是南召禮的消息,很快就傳入了各個大家族的耳朵裏。當日不僅薑家的人動身去了拍賣行,另外一些準備到最後一天再動身的家族也個個有了行動。
在拍賣行的專屬網站論壇裏,有關南召禮的帖子經過半天的時間就被頂到了最高的一層,偏偏下麵的留言不多。畢竟南召禮是南家和薑家的人,大多人敢看熱鬧,卻不敢真的說風涼話,就怕給薑家惦記上了。
一個晚上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拍賣行的天台上,一架架私人直升飛機降落。
薑梅琳走出直升飛機的時候,就看到南家的直升飛機也到了。第一個走出來的中年男人,正好就是她的老公,南梭。
薑梅琳沒有給南梭好臉色看,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就朝拍賣行的大廳去。南梭早就習慣了她這種態度,誰叫薑梅琳的家族背景強,她本身在娘家的地位又高,從嫁給他就一直壓在他的頭上。
十幾分鍾的時間,薑梅琳就到了照片顯示的拍賣行大廳。
早上的大廳裏,來來去去沒有多少人,大家在昨天的時候看熱鬧就看得差不多了。
“薑阿姨。”
一早就候在這裏的明錦程看到薑梅琳的身影,連忙套近乎的叫道。
薑梅琳知道明錦程是南召禮的朋友,本來沒有好心情應付他,忽然想到他也許知道些什麼,也就朝他點了點頭,然後目光就落在了南召禮的身上。
這時候的南召禮比照片上的還要狼狽,不僅僅是沒有穿衣服,主要還是快一天沒有吃飯,渾身上的傷也沒有處理,疼了一個晚上,整個人都萎縮成了一團。幸好他沒有太嚴重的見血傷口,要不然發炎化膿就更麻煩了。
“召禮!”薑梅琳看到這一幕,臉色就扭曲了。既心疼南召禮,又憤恨幕後的黑手。她快速的走過去,伸手就要把南召禮抱著。
明錦程急著說:“薑阿姨,那個不能碰……”
他話語還是晚了一步,薑梅琳已經來到了南召禮的麵前,伸手過去。
“啊!”薑梅琳驚叫一聲,身子跌倒地上劇烈的顫抖。
她的手已經焦了一片,血肉模糊。
明錦程被眼前的一幕嚇住了,“不對啊,昨天別人去碰的時候,隻是碰不到,不會這樣的。”
“阿琳!”南梭剛過來,正好就看到薑梅琳受傷的畫麵。
在南梭的後麵還有其他南家的人,以及其他幾個大家族的人。
眾人就看著南梭將薑梅琳扶起來,又看著倒在地上不知死活的南召禮,臉上的表情各異,低聲的議論著。
“怎麼回事。”一道冷沉的聲音響起,讓在場的眾人都停下了話語。
隻見以薑錦領頭,薑家的人終於來了。
“哥,有結界。”薑梅琳咬牙切齒的低語,靠在南梭的懷裏沒辦法動彈。不僅僅是手掌撕裂的疼痛讓她難以忍受,連身體都好像被電流麻痹了,一點力氣都沒有,“召禮周圍有結界,一碰就有罡雷,威力很大。”
薑錦皺眉。他走到南召禮的麵前,沒有擅自去試探結界的強度,伸出手掌。
一隻黑色似甲蟲一樣的蟲子從他手掌爬出來,朝南召禮飛過去。
磁!
在距離南召禮一米的距離,一聲輕輕的聲音響起,那隻黑色蟲子就化為了一縷黑煙,不留一點的蹤跡。
薑錦的臉色瞬間就變得陰沉之極。
他知道,南召禮這回是招惹到高手了。
“唔……”這時,裏麵不知道死活的南召禮竟發出一聲低低的夢囈,然後慢慢的睜開了雙眼。他才睜開眼睛,就看見麵前薑錦陰沉的臉色,以及一雙充滿陰鬱的雙眼,頓時被嚇了一跳。
隻是驚嚇之後,南召禮立即就來了精神,試圖朝薑錦走過去,卻發現自己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隻是稍微動一動就疼痛得不得了,隻能張口喊道:“舅舅,舅舅你來了,你是來幫我的嗎,我就知道!”
他的笑容扭曲,配著青腫的臉顯得猙獰難看。
“畜生!”
薑錦氣急,冷冷的罵出這兩個字。
南召禮頓時愣住。
薑梅琳和南梭也愣了,隨即兩人的臉色都變得難看,那邊南家的人同樣黑了臉。
南召禮是他們南家的血脈,他要是畜生,他們南家的人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