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處處(1 / 3)

皇宮

仁王鍾離隱無蹤,皓月太子行蹤成謎。如此……他們是謀劃好了,聯合起來算計湛王嗎?這念頭不覺而出!

可是,卻又不通。最直接的,這樣做的好處在哪裏?均為求得一個花樣死法嗎?

皇上凝眉,原因不清,心裏卻不免生出火氣。

他們想針對雲珟,他不欲攔著。可是,能換個地方再動手不?在他的眼皮底下,劫持容傾,行此算計。他們也太不把大元放在眼裏了。

“這裏不需要你們伺候了,下去吧!”

“是!”

皇上開口,殿內宮讓令,魚貫而出。

“龍影!”

聲落,人影閃現,“主子!”

“帶上人去尋鍾離隱,鍾離謹。找到之後見機行事,若可……”微頓,聲低沉,“殺無赦!”

“是!”龍衛領命,飛身離開,不曾有一絲遲疑,心裏更是一點兒波動都無。

殺無赦!這三個字,於皇上口中吐出,稀疏平常,他早已習慣。

看著龍衛眨眼既不見的背影,皇上眸色沉沉。

對於皓月太子鍾離謹,皇上本就不喜。現在,他囂張至此,借機除去,他很願意。

至於如何向皓月交代,嗬嗬……沒什麼可交代的。

鍾離隱劫持湛王妃,京城上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如此,皓月太子在這裏有個什麼閃失,那自然也都是鍾離謹的錯。

鍾離隱劫持容傾,鍾離謹前去營救。結果,卻被鍾離謹錯手殺害。對此,大元隻能表示無奈和遺憾。他們叔侄自身不睦,跟大元有何關係。

見縫插針,借機生利,無恥流氓,這就是皇上!

身為帝王做到以上幾點那是最基本,掠奪是本能。

皇後寢殿,皇後品著手中茶,輕抿一口放下,看向錢嬤嬤,“人找到了嗎?”

“回皇上,還沒有!”

“是嗎?”

上次容傾出事,湛王把太後都弄的出牆了,把先帝的帽子都給弄綠了,把皇上臉上都抹了一層的灰。

雲氏皇族,他的本家,他抹黑起來都毫不猶豫,不遺餘力。如此……

這一次,容傾若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那,不知道他會不會隨即把皓月給踏平了。

至於鍾離隱……世上最慘烈的死法在等著他!

湛王一怒,從來都是雷聲大,雨點更大。

湛王府

我家王爺喜歡吃的:烤鹿肉,酒釀清蒸鴨,燒筍子,籠蒸螃蟹,荷葉蓮蓬湯……

我家王爺最最喜歡吃的:獨一無二的,鮮嫩可口的,他的王妃。嘿嘿……

我家王爺喜歡的顏色:尊貴的紫色(悶騷的顏色)。可我覺得,他穿的最好的看不上紫色。而是娶我時,穿的那身紅豔豔的新郎喜服!

我家相公最喜歡的:容九,你又皮癢是不是?以前,這句話他出,我渾身就犯疼,心裏直哆嗦。現在,他這樣,我渾身就酥麻!(愛聽,愛聽,愛聽)。怎麼聽都是情話。

我家相公總是閉口不提的:容九,你該發月錢了。每到月初,這男人就一如既往的裝死。撫下巴,用這招,這廝賴了我不少月錢。連媳婦兒的賣身錢都賴,摳門的家夥……

冷記得提醒他穿衣,熱記得提醒他脫衣,晚上記得提醒他別總是想著嘿咻出力!還迎…

湛王站在書案前,看著那一冊宣紙,林林總總的,用她那醜醜的字體,記著各種各種官員與他的內容。她也算是用心,可是上麵的內容,能入眼的卻是極少,因為數落他的居多。

這廝,這貨,這家夥,這男人……等等,稱呼根據他的作為,變換不停。

湛王看著,眸色起起伏伏,隻有一個感覺……想她!很想她!

“主子!”

湛王轉頭。

凜五快步上前,“暗衛在獅虎崖找到了這個!”遞上前,手伸開。

手鏈,容傾的!

湛王眼眸微縮,是她在街頭買的那條,總是惹他嫌棄的那條手鏈。

拿過,握入手中,一言不發,大步往外走去。

凜五跟在後,真切希望王妃這一次能夠逢凶化吉。

***

看著河麵上死去的魚蝦,看著河邊因染上藥水迅速枯死的青草嫩花。

劉風,包括鍾離謹,本以為很快就會冒頭的容傾,卻再次出乎他們意料的不見任何動靜。

看著已恢複平靜的河麵,鍾離謹揚眉,“難道,人已經死了嗎?”撫下巴,搖頭,呢喃,“就算是要死,沾染上這藥,也應該有個掙紮過程才,不會這麼悄無聲息的死去。”

劉風聽著,凝眉,以前他自以為自己雖不上聰明絕頂,可也是有腦子的人。可這會兒……他是真的笨,腦子不夠用。

“劉風,你,那狐狸躲到哪裏去了呢?”

劉風搖頭,隨著道,“屬下去找找!”

這會兒對於他來,他萬分願意動動手腳,就是別讓他動腦。

行動力明顯強過智力!

這一次鍾離謹沒反對,“去找找吧!不然,人若真的丟了,那本殿可就真的顏麵掃地了。”

劫容傾,本意是想作雲珟,想看他上火。別最後的結果,沒作成雲珟,反而是讓自己獻了醜。那就真的鬧了大笑話了。

劉風聽令,順著河流,快步往下遊走去。

鍾離謹站在原地,看著湖麵,嗤笑,“這‘怕水’的人在水裏還真是挺能待的。”

在水中尋人,身手再好也施展不開手腳。再加上鍾離謹剛在又在水中撒了藥,想下水尋人也是不行了。如此……

“我這難道又一次坑了自己不成?”

之前,被容傾忽悠,親手把她送入水鄭然後,眼睜睜看她逃離。還有剛才,本下藥是為逼她出來。可現在,卻成了尋找她的障礙!

想著,鍾離謹忍不住笑了。難怪這女人能得雲珟的寵。究其原因,原來是因為她跟雲珟一樣呀!都是那麼有脾性。

尋饒,良久無果。等結果的,自然也是同樣。

難道就這樣傻呆著看她溜掉?

鍾離謹仰頭,環顧四周,這地界,這地勢,光有腦子,沒有身手是走不出去的。

容傾想憑她一人之力逃離,兩個字:做夢!

但,容傾不行,雲珟卻絕對可以。再這樣下去,要是讓雲珟找到了這裏。那……最後結果,不止是功歸一簣呀!

沒那麼多時間逗悶子了。轉頭,看一眼繼續在下遊尋找的劉風,鍾離謹神色微斂,隨著飛身而起,向河流上遊之處飛去。

縣主府

淩語輕抿一口杯中茶水,看一眼沙漏。快一個時辰了,人還沒找到!

這時間長不長,短不短。若無事,不過是彈指間。可若惹上事那就不一樣了。一個時辰,對容傾怕是度日如年十分煎熬吧!

而一個時辰,該發生的也都已發生了吧!

想著,心情愉悅!

“縣主,許夫人來了,有要事要見見縣主。”

淩語聽了,放下茶杯,柔和道,“請許夫人進來。”

“是!”

婢女領命離開,淩語看一眼屋內伺候的下人,溫和道,“你們也都忙活半了,都下去歇會兒吧!”多體恤下饒主子。

“是!”

下人走出,屋內靜下。少時,一年逾三十餘歲,體態豐腴,珠圓玉潤的許夫人走進來。

進門,看到淩語開口第一句,既是質問,“是不是你做的?”

淩語聽了,揚眉,一臉無辜,不明,“許夫人,你在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明白?”

“你少在這裏給我裝糊塗。”許夫人滿臉怒火,戾聲道,“是不是你給我女兒下的藥?”

從縣主府回去,當晚夜間她女兒就肚子不舒服,請來大夫一探脈。竟然……

絕嗣,絕嗣!

當從大夫口中聽到這兩個字,許家女許芸承受不住,當即就昏死了過去。而許夫人驚亂之後,突而開始憶起在縣主府時。淩語對許芸那異常的熱切,還有她們離開時,淩語那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