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是很沒節操的東西,一旦形成某種習慣,便像是毒癮一樣難以戒除。
比如現在,曲慕白明明已經被**控製,理智幾乎被消耗幹淨,在薛林哲壓上身來的那一刻,她還是本能的推開了他。
不是因為她多愛榮景呈,而是她已經習慣了他的氣息。
薛林哲撐著身子,垂眸看眼眸半開半闔的她,囈語一般:“慕白,你真美。”
霧裏看花花更美,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醉才有這種感覺。
此刻的曲慕白,比他腦子裏任何一個瞬間都美。
話音未落,他俯身去親吻她紅潤的唇瓣,被她偏頭躲開:“別、別碰我”
她的聲音如浸水一般柔軟,搭配著媚態的臉龐,薛林哲相信,沒有哪個男人能抵擋住這樣的誘惑。
她每晚在榮景呈身下,就是這副模樣嗎?
想到這裏,薛林哲心頭燃起一把火,和身上燥熱的邪火交織在一起,將他的理智焚燒幹淨。
他沒想起來今天是他的大喜之日,一眾賓客還在宴會廳裏等著他招待。
也沒記起來,興許他的新娘已經換好敬酒服,柔情款款的敬酒,順便對他翹首以盼。
他統統拋卻,腦子裏隻剩下眼前的曲慕白。
他想她,想占有她,想欺負她,想讓她重新回到他身邊。
太多想法在腦海裏盤旋,薛林哲的動作陡然變得粗魯。
沒吻到她的唇,沒關係,她脖頸間的肌膚也一樣令人著迷。
曲慕白腦子裏殘存的清明隨著他的動作被攪亂,她依舊抗拒著。
感覺到他的吻肆虐,她情不自禁喊出一句:“榮少,救我”
薛林哲所有的動作戛然而止,宛如一盆冷水澆下,從頭到腳來了個透心涼。
他目光沉沉的看著曲慕白,不知是被酒氣熏染還是**上頭,他眸色猩紅,看起來有幾分可怖。
曲慕白拚了命從他身下掙脫,捂著胸口艱難的呼吸:“走、別靠近我!走啊”
他起身理了理微微淩亂的新郎服,抿著唇一言不發。
她以為他終於放過她了,卻不想是異想天開。
他踱步到門邊將門反鎖,而後重新抱起她放在沙發上,一手捂著她的嘴,一手開始探索。
宴會廳裏,榮景呈五分鍾前收到了曲慕白的短信:景呈,我不太舒服,先回去了。
榮景呈皺眉,不喜歡她這種先斬後奏的行為。
他冷哼一聲收起手機,嚐了一口桌上的冷盤,嫌棄得直皺眉。
五分鍾很快過去,他看著薛林哲消失在宴會廳裏,柳雯雯穿著一身刺繡的紅色禮服出來敬酒。
他無端煩躁,重新拿出手機,不自覺就打開了短信。
曲慕白發的短信還在收件箱裏躺著,他又打開看了一遍,“景呈”兩個字說不上來的怪異。
她一直叫他“榮少”,生氣的時候會小聲罵他“惡霸”,在床上被欺負得狠了會嗚咽著喊“禽獸”。
唯獨“景呈”,她嘴裏從來沒出現過這個稱呼。
榮景呈幾不可見的擰了擰眉頭,把電話撥了出去。
鈴聲響到自動掛斷,她的電話,無人接聽。
就算是提前走,不至於不接他電話,她知道那會有什麼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