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雯雯沒見到自己事先安排好的人,走進休息室看到躺在地上口吐鮮血的薛林哲,頓時嚇得臉色煞白。
她趕緊走過去扶起他,說出口的每一個字都含著擔憂:“阿哲,你沒事吧?怎麼會這樣?”
薛林哲用拇指指腹抹去唇邊的血跡,看著門外的人群,冷冷的眯了眯眸。
他推開柳雯雯的手站起來,神色如常的走了出去,仿若什麼都沒發生過。
柳雯雯咬唇,踩著高跟鞋跟上。
柳玉輝和老婆石秀雅看著地上的血跡,滿麵愁容。
“這好好的大喜之日見紅,造了什麼孽啊!”石秀雅握拳,保養得宜的臉上透著封建迷信般的晦氣。
柳玉輝跟著皺眉,卻沒發表什麼看法,而是沉穩的道:“先不管這些,阿哲和雯雯不在,我們得安撫賓客。”
夫妻倆對視一眼,換上抱歉的笑容,一個勁的道歉後遣散了賓客和記者,坐在休息室裏發愁。
另一邊,薛林哲大步走回宴會廳,在一堆禮物裏尋找榮景呈遞給他的盒子。
柳雯雯緊跟著他的步伐,看他胡亂的扔禮物,忙抱住他的雙臂:“阿哲,你幹什麼?你受傷了,我們先去醫院好不好?”
薛林哲一把甩開她,捉住她的手腕將人按在一旁的牆壁上,眸中盡是冷光:“柳雯雯,別告訴我是意外。”
“你在說什麼?阿哲,我聽不懂,你弄痛我了,放開我。”柳雯雯痛苦的皺著眉頭,試圖掙脫他對她手腕的桎梏。
薛林哲冷笑:“聽不懂?慕白明顯就是被人下藥了,你換個敬酒服消失那麼長時間,你敢說你什麼都不知道?”
柳雯雯大驚,同時也很惱怒,她瞪著他大吼:“我就是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隻知道今天是我們結婚的日子!”
就是她又怎樣?那是曲慕白自找的。
她去換敬酒服,在休息室門外看到蹲在地上哭泣的她。
她拿了兩隻高腳杯,倒了兩杯紅酒端著,趾高氣昂的出現在她麵前。
她說:“慕白,人都說喝喜酒,我和阿哲結婚,你不喝點嗎?作為新娘,這第一杯酒,我敬你,謝謝你把薛太太的位置讓出來。”
曲慕白狼狽的站起來,紅著一雙兔子眼看她,賭氣一般,倔強的接過她遞過來的酒杯,一飲而盡。
柳雯雯眸中劃過得意,又給她倒了一杯:“第二杯我還敬你,感謝你對阿哲深信不疑,讓我能在這兩年享受他的龍虎之威。”
每一個字都像在淩遲曲慕白,她盯著眼前成功上位的小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第二杯空了,柳雯雯再接再厲,第三杯隻倒了一點:“第三杯算是同情吧,同情你還是這麼蠢。”
三杯酒的分量都不多,喝完沒有頭暈醉酒的感覺,但曲慕白卻感覺到一陣乏力,身體慢慢出現燥熱和空虛。
她扶著牆壁站穩,驚愕的抬頭看柳雯雯,卻發現她毫無異樣,燦爛的笑在妝容的襯托下顯得更美麗。
明明她們喝的是同一瓶酒,她不明白為什麼隻有自己出現這種感覺。
柳雯雯放下酒瓶和空酒杯,單手挑起她下巴,眉目間藏不住的得意:“是不是想不通我為什麼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