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景呈破天荒的沒去騷擾曲慕白,而是坐在客廳給古一鳴打電話,告訴他“湖心島”那塊地可以動工了。

他說得很籠統,古一鳴一頭霧水:“動工?做什麼?”

榮景呈舔了舔唇角,深邃無波的眸子裏一片高深莫測:“找幾台挖掘機隨便鬆鬆土就行,每天都去,等柳家主動問。”

古一鳴摸不透他的想法,帶著滿腔的疑問去執行命令。

榮景呈起身去客房看了一眼曲慕白,顧自收拾好自己去公司。

傍晚五點多,曲慕白終於是睡飽了。

揉著眼睛醒來,坐起來就看到床頭櫃上壓了張紙條。

字跡龍飛鳳舞,剛勁有力,是榮景呈留的,讓她收拾屋子,一貫的命令口氣。

曲慕白想起主臥的混亂,臉頰一熱,欲蓋彌彰的揉亂紙條扔掉,忍住雙腿之間的不適起床。

簡單吃了點東西,她開始收拾房間。

一邊收拾,腦子裏一邊閃過不和諧畫麵,到最後,整張臉憋得通紅,不知是累的還是羞的。

榮景呈從公司回來時,她正拎著一袋垃圾準備去扔,兩人一個門內,一個門外,就這麼直直的對上。

前者氣定神閑,後者氣喘籲籲。

“真聽話。”榮景呈不嫌棄的摸摸她腦袋,越過她走進屋裏。

曲慕白暗罵一句“神經病”,拎著垃圾下樓。

想著昨晚的瘋狂,她跑去藥店買了事後避孕藥,順手在路邊小賣部買了瓶礦泉水,吃完才上去。

榮景呈似乎等得不耐煩,見她上來便張嘴道:“我還以為你扔個垃圾把自己一起扔了。”

曲慕白下意識反駁:“我又不是垃圾。”

榮景呈挑眉,上下看她一眼,似乎並不覺得礙眼,這才大爺似的往沙發上一靠:“聽說你會做飯,我餓了,你去做吧。”

聽說?你聽誰說?

曲慕白很想問,但以她對他的了解,問了絕對會換來冷言冷語,順便拽得跟二萬五八似的來一句“跟你無關”。

她撇撇嘴,內心開啟撕人模式,嘴上卻服著軟:“冰箱裏沒食材。”

她剛剛起來也隻煮了個方便麵吃而已。

榮景呈翻雜誌的動作一頓,抬起頭看她:“這種事情,需要我提醒你嗎?這點自覺性都沒有?”

曲慕白滿腹不解:“啊?”

果然還是蠢。

榮景呈捏了捏眉心:“沒食材去買啊,你跟我說就會有嗎?”

他日理萬機,沒閑到這種地步。

在他看來,他救她於水火之中,她應該心存感激,做一頓飯感謝他理所應當。

然而,這女人以“沒食材”為理由推脫,明顯是不想做,他不高興。

看在他幾次在緊要關頭救了她的份上,曲慕白忍他的壞脾氣,忍他的惡劣態度。

她深吸一口氣,和顏悅色的問:“好的,榮少,請問你想吃什麼?”

榮景呈的眼神重新回到雜誌上,高冷的丟出三個字:“不知道。”

曲慕白錯愕,再忍:“那請問你有忌口嗎?”

榮景呈抬眸,意味深長的看著她,似笑非笑的勾了一下唇角:“我不忌口。”

他的眼神過於**,好像在說:我連你這樣的都收入床帳了,還有什麼可忌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