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景呈開了一晚上的跨國會議,回到公寓時是早上十一點,曲慕白正在廚房忙碌,看樣子準備做一頓好吃的。

他揉著眉心走近,從身後抱住她的腰,下巴墊在她肩膀上,慵懶的半眯著眼:“做什麼好吃的?”

突然被抱住,曲慕白嚇得手抖,差點掀翻鍋鏟,偏頭見他神色疲倦,她柔聲問:“你很累嗎?”

榮景呈親了一口她側臉,嗓子有些沙啞:“有點。”

一整晚沒合過眼,又是在工作中度過,怎麼能不累。

曲慕白翻炒著鍋裏的排骨,聽他嗓音不對勁便問:“你聲音怎麼怪怪的?感冒了嗎?”

榮景呈咳了兩聲:“開了一晚上會,有點幹。”

原來是開會去了,難怪沒給她打電話。

曲慕白從昨天就鬱積在心裏的憋悶消散,連聲音都歡快了不少。

“那你先出去休息一會兒,飯菜好了我叫你。”

榮景呈乖乖點頭,放開她的腰身,走到門口又折回來親她

她正轉頭準備拿作料,和他的唇瓣碰到一起,他索性來了個早安吻。

曲慕白惦記鍋裏的排骨,回應得很敷衍,眼神一直往燃氣灶上飄,心不在焉。

榮景呈輕輕咬了一口她的唇瓣以示懲罰,摸摸她的頭發,轉身去沙發上躺著,準備眯一會兒。

曲慕白本來隻打算做一個人的份,榮景呈突然回來,她又不得不加了兩道菜,叮呤咣啷的在廚房倒騰。

等飯菜都擺上桌,她去客廳沙發叫他,這才發現他就這麼靠著睡了過去,眉宇間是清晰可見的疲憊。

十一二點的陽光異常熱烈,經過玻璃的折射之後,變得溫暖和煦。

不知何處搖曳的樹葉讓光影明明滅滅,點點滴滴灑在榮景呈臉上,忽地生出一股歲月靜好的安寧。

曲慕白溢到唇邊的呼叫戛然而止,她蹲在沙發邊,捧著下巴看他。

許是情景惑人,她一時入了迷。

眉骨高聳深邃,鼻梁挺直,嘴唇薄厚適中,下巴線條剛毅明朗。

一個人,怎麼能長得這麼無可挑剔呢?

上帝親吻他的時候,一定特別用心。

曲慕白情不自禁伸出手指,試探性的碰了一下眉峰,見他沒醒,大著膽子撫上眼角。

她嘴角不自覺掛上笑,纖細白皙的手指從眉心開始,緩慢的滑過鼻梁。

來到唇邊,曲慕白不知為何紅了臉,手指縮了縮,猶豫幾秒又重新撫上,好似做賊那般小心翼翼。

才碰到他的唇,榮景呈“唰”的一下睜開眼睛,偷看他的她被抓了個正著。

曲慕白一驚,起身就要逃走,榮景呈動作比她更快,捉住她的手腕一帶,她便被他壓在了身下。

“趁我睡著,覬覦我的美色?嗯?”

榮景呈看著眼神慌亂的她,上揚的尾音裏沁著愉悅的甜味。

曲慕白沒底氣的反駁:“沒、沒有,我是來叫你吃飯的。”

榮景呈隻覺著她死鴨子嘴硬的樣格外可愛,明明都被他抓現行了,還扛著不承認,真是隻口是心非的小野貓。

“你偷偷摸摸的占我便宜,這筆賬該怎麼算?”

榮景呈不依不饒,滿目戲謔的瞅著她,非要她臉紅心跳才罷休。

其實,她走過來的時候他就醒了,畢竟她在廚房動靜不小,他淺眠,睡得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