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荔城的跌宕起伏,遠在海市的曲慕白和榮景呈,忙而有序,和諧自然,偶爾夾雜著一些小插曲。
她失眠一整夜,他加班一整夜。
榮景呈回到酒店,曲慕白還在睡,他簡單衝了個澡,掀開被子便鑽了進去,習慣性一把攬過她的身子。
大概是淩晨才睡著,曲慕白隻是將眼睛撐開一條縫,見人是他,便往他懷裏蹭了蹭,嚶嚀一聲,重新閉上眼睛。
兩人睡到中午,被榮景呈的電話吵醒。
他伸手拿過手機,濃重的起床氣讓他的眉頭皺得死緊,臉色陰沉如水,嗓音自然也不會悅耳動聽。
一個“喂”字,包含著無盡的情緒,嚇得古一鳴以為打擾了他的“好事”,憂傷的抬頭望天,希望能減輕刑罰。
“說。”榮景呈撐起身子,沉沉的吐出一個字。
曲慕白也已經醒來,看了一眼時間,無聲的瞪大眼睛,暗罵自己豬一樣的睡眠。
她一個翻身就要起床,卻被榮景呈一手扣住按在懷裏,手指在她後背有一下沒一下的劃著。
左右掙脫不開,她努努嘴,索性找了舒服的姿勢,腦袋枕在他胸口,懶倦的聽著他打電話。
古一鳴說,俄羅斯的客戶已經抵達海市,許向陽正在接待,問榮景呈有沒有必要見一麵,畢竟是個大合作。
榮景呈捏了捏眉心:“安排一下,今晚見麵。”
話音落下,他便掛了電話,曲慕白趴在他胸口又昏昏欲睡。
榮景呈把手機擱在床頭櫃上,捏了捏她臉頰:“昨晚幹什麼去了?”
這個時間點了還困成這樣,他這個通宵工作的人都沒她誇張。
曲慕白抬眸看他,紅唇微嘟,嗓音裏帶著些鼻音:“失眠,早上才睡著。”
榮景呈意味深長的扯了扯唇角:“沒我就失眠,慕慕,你在暗示我什麼?嗯?”
上揚的尾音,昭示著他的起床氣消散無蹤,幽邃的瞳眸包含著令人臉紅心跳的暗示與調戲。
曲慕白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俏臉微微一紅,趕緊脫離他的懷抱,準備起床。
榮景呈雙手一收,翻身一壓,她便被他壓在身下,扣著下巴吻了上去。
不知他是以前沒碰過女人還是天生**強烈,每次吻著吻著就很激動,狂野得像是一匹餓了許久的狼。
若不是古一鳴的電話及時過來,曲慕白今天就別想下床了。
接完電話,她已經趁機逃到了浴室,榮景呈眉頭一挑,決定暫時放過她。
正欲起身,她的手機響了起來,備注是柳雯雯,他猶豫三秒,還是接了起來。
沒等他開口,電話那邊張口就是一頓罵,話語難聽得不堪入耳,他挑眉,將手機放在床頭櫃上,隨她說個夠。
柳雯雯頗有潑婦潛質,不重樣的罵了五分鍾,最後才問了一句:“曲慕白,你怎麼不說話?”
沒等這邊接話,她又開了口。
“你別以為不說話我就不知道你那點心思,阿哲是我的,這輩子都是,你們已經離婚了,我勸你別再抱著不切實際的幻想。”
又是一頓氣憤至極的咒罵,榮景呈皺起了眉頭。
從柳雯雯的話裏,他整理出了事情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