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頭櫃上，他的手機在響，他卻充耳不聞，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身下的女人身上。
他喜歡她這種為他全力綻放的極致妖嬈，就算痛，那也是獨屬於他的。
而那個讓她失眠讓她惦念的薛林哲，他一定會讓她徹底忘卻，即便午夜夢回都沒機會分走她的一丁點注意力。
如此想著，榮景呈加快速度，手上控製不住的暴虐，像是要把她活活弄死。
曲慕白的聲音全卡在喉嚨裏，字句破碎，痛苦不堪。
終於，他的怒氣漸漸平息，一個深深的頂撞之後，他抱著她攀上頂峰。
曲慕白脫力一般躺在床上，大口呼吸，像剛跑完八百米，又累又痛。
她覺得委屈，覺得難受，眼睛裏不知何時噙滿了淚水，她咬著唇不出聲。
發泄過後，榮景呈身心舒暢，看著她身上斑斑點點的痕跡，他滿意的抹了抹唇角。
抬眸看到她臉上的淚痕，他有一瞬間的慌亂和後悔，卻是靠近她的臉，口是心非。
“記住今天的痛，往後但凡有一點不對，我還會懲罰你，就算哭，你也隻能為我哭。”
曲慕白虛無的眼神落在他臉上，有氣無力的問：“榮少，你為什麼生氣？”
她的嗓子有點啞，聲音不清亮，卻問住了榮景呈。
他看著她含淚的雙眸，沒有答案。
為什麼生氣？
因為她為薛林哲傷心失眠，因為她不屑於跟自己解釋，還是因為她作為所有物的不坦誠。
榮景呈悲哀的發現，這幾個理由都不夠充分，好像都有，又好像都沒有。
他沒說話，腦子裏一團亂。
曲慕白突然笑起來，像開在泥濘荒野的野薔薇，她說：“榮少，你是愛上我了嗎？”
這句話把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奇異的是，她竟然有些期待他的答案，盡管這種期待被她的嘲諷狠狠壓住。
榮景呈沒想到她會這麼問，愣了幾秒。
這麼問，是因為她對他有點喜歡嗎？
榮景呈如此想著，心中的火氣降下去一些。
然而，看著她滿臉的嘲諷，他不屑的冷笑起來。
“愛？是你太高看自己，還是太瞧不起我的眼光？愛上一個離過婚的女人，我看起來這麼墮落嗎？”
成功讓她的臉色變得難看，榮景呈心裏卻並沒有因此感到快樂。
他舔了舔唇角，強迫自己揚起一抹笑：“不過，你說得對，我確實挺愛‘上’你的。”
曲慕白難堪的別過臉，因為他的回答而抽痛的感覺被嘲諷替代。
她咬緊牙關，承受他又一次的疾風驟雨。
等他饜足離開那張床，曲慕白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的肌膚，不是吻痕就是掐痕。
他起身去洗澡，她抱著被子啜泣，不知是為了什麼。
榮景呈晚上要去見客戶，收拾妥當出來，隻看見她的背影。
她側躺著，背脊彎成一個倔強的弧度，好似任何時候都不會屈服。
他不悅的擰眉，想將她撈起來，走近才發現，她就這麼睡著了。
榮景呈的手僵在半空，口不對心的暗罵一聲活該，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