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慕白沒退開,就那麼和他對視,眼裏含著千言萬語,周遭卻落針可聞。

不知是誰的心跳聲,在狹小的空間裏響個不停,昭示著主人的不淡定。

在他控製不住的施暴之後,在她倔強承傷、寧願鮮血橫流也不向他求助之後,這一吻變得意義非凡。

像主動示好求和的信號,又仿佛絕境裏情到深處的不自主行為。

不管屬於哪一種,都足以讓冰雪消融,回到四季如春的景象。

榮景呈雀躍不已,雙手用力,將她的身子往上托,想反客為主。

恰在此時,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外麵數雙眼睛盯著他們,有住戶,也有工作人員。

物業大叔問:“你們沒事吧?”

再晚個一分鍾會死嗎?偏偏每次都打斷他的吻。

榮景呈不悅的瞪他,臭著臉回答:“沒事。”

物業大叔權當他是被困太久發脾氣,沒多想,也不敢和他嗆聲,隻是道:“沒事就好。”

看見他懷裏的曲慕白,又問:“需要叫救護車嗎?”

“不需要!”榮景呈的表情依舊很難看。

電梯暫時不能用,物業大叔一個勁的道歉,並保證立即著手維修保養所有電梯。

榮景呈一個字都不想聽,抱著曲慕白走向樓梯,步履沉穩的從八樓走到了十七樓。

體力好不是蓋的,缺氧那麼久,抱著一個成年人勻速爬了九樓,他隻微微有點喘。

直到被放在沙發上,曲慕白還在想,他的體魄為什麼如此強健。

接連兩次被破壞的吻,榮景呈沒繼續,而是認真的看著藥品的說明書。

末了,他抬頭問:“餓嗎?想吃點什麼?”

曲慕白搖頭:“不餓,很困,想睡覺。”

“說明書上說飯後吃藥,先吃點東西,吃了藥再睡。”榮景呈放下藥,自顧自的走向廚房。

然後,他看到自己早上買的早餐還在,一下都沒動過。

一瞬間有暴走的衝動,他忍下來,打開冰箱瞅了一眼,菜倒是挺多的,但全是生的。

他沒曲慕白那種讓它們變成熟食的本事,隻得憤慨的關上門,拿起手機問她:“你想吃什麼?”

曲慕白中午沒吃,想著睡下還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應付著回答:“隨便吧,你定什麼吃什麼。”

她其實想說:你要不拿兩個雞蛋出來,做個蛋炒飯好了。

但是,這位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她指望不上。

榮景呈哪是隨便的人,讓榮霆旗下的五星級酒店做了**個菜送過來,色香味俱全。

被他抱到餐桌旁坐下,曲慕白心道:真奢侈!

“吃吧。”榮景呈給她遞筷子和碗。

曲慕白接過,小聲道:“謝謝。”

榮景呈看她一眼不說話,陪著她吃了一些,按照說明書讓她吃了藥才抱她去臥室睡覺。

興許是太累,思緒萬千的曲慕白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榮景呈在床邊坐了一會兒,俯身在她眉心落下一個吻,這才去書房。

坐下不到一分鍾,古一鳴打來電話,說柳玉輝在公司,想和他見一麵。

榮景呈看一眼臥室的方向,冷酷回絕:“不見。”

床上的小女人又是肩膀疼又是腳受傷的,各種不方便,他得看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