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裏最不缺的就是去處,隨便逛逛就能消磨掉許多時間,而情侶,最重要的是“一起”,而不是去什麼地方。
曲慕白和榮景呈又去情人樹下走了一圈,迎風而立,絮語情思。
各式各樣的許願牌在風裏沙沙作響,和蟲鳴鳥叫譜成一曲絕唱。
傍晚時分,兩人在“意外”用餐,老板問他們滿不滿意他處理的照片,整張臉都寫著“求表揚”。
榮景呈這才想起來,昨晚光顧著紓解了,郵箱裏的照片還沒收。
他掏出手機登錄私人郵箱,果然有一封未讀郵件。
不正經的老板揪了揪自己的小辮子,眼神怨念。
“居然沒有立刻查收,虧我緊趕慢趕給你們修圖,白瞎我一片心意,早知道今天再發。”
榮景呈懶得搭理他,曲慕白抱歉地笑笑:“有事忙忘了,不好意思。”
不正經的老板眼尾一挑,表情瞬間曖昧起來,長長地“哦”了一聲:“我懂,我懂。”
曲慕白別開視線,耳根紅了一片,低頭喝了一大口檸檬汁。
人果然不能做虧心事,否則一點風吹草動都容易對號入座。
榮景呈下載好附件,湊過來和她一起看。
照片經過簡單處理,調了亮度,去除了一些雜物,比原片驚豔不少。
榮景呈不開口損,基本就等於非常喜歡。
他默默保存下來,趁著曲慕白和老板道謝的時候設置成了屏保和手機桌麵,還欣賞了兩秒。
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可惜沒逃過老板的法眼,他笑著對曲慕白道:“你男朋友是真悶騷。”
說完,老板轉身去收銀台躺屍。
曲慕白回頭看榮景呈,滿臉莫名其妙:“你們倆有什麼我不知道的故事?”
榮景呈收起手機,一臉嫌棄地表清白:“我發誓,我昨天是第一次見他。”
霍衍之愛玩,朋友魚龍混雜,遍布四海八方,他不可能都認識。
曲慕白點點頭,繼而戲謔地勾了勾唇:“他眼光很準,對你的認識非常到位。”
她見過的人裏,沒有比榮景呈更悶騷的了。
為了防止被小心眼的男人逮住問她哪裏悶騷,曲慕白說完就跑,像第一次走上草原的綿羊,撒起歡來自己都控製不住。
半天的時間過得尤其快,抵達酒店時,榮景呈領她去吃甜品,中途借故去洗手間,消失了十分鍾。
他不愛吃甜食,看著她把一塊黑森林吃完,下樓散了會兒步,這才準備回房休息。
剛到酒店大堂,前台便叫住他們,掛著標準的八顆牙式職業微笑,客客氣氣地問他們是不是住在頂層。
榮景呈冷豔地點頭。
前台的笑容裏帶上了歉意。
“先生,女士,是這樣的,中午更換泳池水的時候,由於工作人員的疏忽,導致二位的房間有些走水,非常抱歉。”
泳池
曲慕白想到不堪回首的羞憤往事,垂著眸子不說話。
榮景呈的臉色黑了黑,冷聲問:“所以呢?”
前台的態度好得不能再好:“我們給二位安排了五樓的房間,除了沒有泳池,規格和頂層一樣,不知二位可否接受?”
曲慕白總覺得,工作人員清理泳池的時候一定發現了不可描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