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煬被榮景呈逼得無奈,隻得讓人給他拿了一身隔離服換上,讓他如願以償。

目送他進入重症監護室,季煬簡直不能理解:“又不能交流,更不可能打情罵俏,非要進去幹嘛!”

古一鳴和他站在外麵,十分明白自家總裁的心情:“大概是被嚇到了,進去看看也安心。”

季煬嗤之以鼻,一堆儀器在身上插著,連五官都看不清,安哪門子的心?

他擺擺手,正想離開,卻見霍衍之從對麵走來,神色焦急,步履匆忙。

季煬頭疼地扶額:“你不會也要進去吧?”

這個他也打不過,纏起來比裏麵那個更煩人。

霍衍之呼吸微亂,明顯是跑上來的:“曲騙子怎麼樣?”

季煬一個頭兩個大:“沒有生命危險,但還要觀察二十四小時,沒事就沒事了。”

“那就好。”霍衍之高高懸著的心髒落回去,四下看了一眼,“景呈呢?”

季煬衝著重症監護室揚了揚下巴:“裏麵呢,不讓進非要進,就差拆掉我這座醫院了。”

霍衍之完全能理解他的感受,歎了口氣讓季煬去忙自己的事,這才問古一鳴:“到底怎麼回事?”

原本他們在霍氏好好地開著會,散會之後就看到新聞插播說榮霆發生了動亂,他都沒來得及說什麼,曲慕白掉頭就衝出了辦公室。

她心係榮景呈的安危,抵達榮霆沒在外麵看到他,古一鳴又在忙,於是就不管不顧地往大樓衝。

電梯是壞的,她按了幾下才反應過來,而後去走樓梯,正好就趕上了那一幕。

事情發生的過程其實很短,霍衍之隨後去了榮霆,現場已經變得空蕩蕩,他打聽之後來了醫院。

本不該耽誤這麼長時間,但有個親戚在這兒住院,正在樓下散步,看見他之後非要拉著他聊天,這才晚了這麼久。

古一鳴清楚他和榮景呈的關係,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和他詳細說了一遍。

樓道裏發生的事情他不清楚,但從後麵帶出來的人不難猜測,大抵是榮景呈被偷襲,曲慕白奮不顧身為他擋了致命的一刀。

那種場景,想想就後背發涼。

霍衍之擰著眉頭,半晌不發一語,不知在想什麼。

古一鳴發自內心歎氣:“說真的,總裁抱著曲小姐出來的那一刻嚇到我了。”

感情他尚未經曆,但這種危險時刻不顧自己性命的付出,令他震撼不已。

霍衍之看了一眼重症監護室,喃喃了一句:“沒事就好。”

感慨完,他收起自己的情緒,又問:“陳學磊呢?”

古一鳴照實回答:“被帶走了,他的罪狀不少,並且都是罪大惡極的那種,肯定逃不過。”

“我不是擔心他,”霍衍之靠著牆壁,“我是擔心景呈。”

曲慕白傷得這麼重,他都想殺人泄憤,更別提當事人了。

古一鳴皺了一下眉頭:“那也沒辦法。”

畢竟他要是瘋起來,誰也攔不住,除非榮老爺子親自出動插手這件事,但想想又不可能。

霍衍之沒說話,轉身在過道的椅子上坐下。

十分鍾後,榮景呈出來,冷酷得不似凡人。

他沒過多廢話,直截了當地問:“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