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景呈一放開曲慕白,她就驚慌失措地看著他,他心裏不落忍,隻好一直抱著她。
不方便自己開車,榮景呈叫了代駕,一路柔聲細語地哄著抵達別墅。
前來開門的是佳文,榮景呈森森的目光仿佛能在她身上刮下來一層皮,嚇得她三魂沒了七魄,站著不知所措。
今天大年三十,譚管家一家人都在別墅裏過年,這是榮景呈特許的權利。
熱鬧了大半宿,家人都已經在客房裏睡下,譚管家在讓人收拾狂歡後的狼藉。
眼看榮景呈抱著個人進來,他略帶焦急地問:“少爺,這是怎麼了?”
“沒事。”榮景呈麵色不善地回答,抱著曲慕白上了二樓主臥。
小女人淚眼朦朧,被嚇得不輕,抓著他的胳膊不肯放手,用力得骨節發白。
榮景呈把她放到床上,疼惜不已:“慕慕,沒事了,這裏是我的別墅,沒有別人。”
曲慕白咽了咽口水,突然開口:“我以為是你,我一開門他就衝進來,我不知道他怎麼了,我害怕”
榮景呈抱緊她,薄唇貼在她額頭:“不怕,沒事了,慕慕,我在。”
曲慕白把頭埋在他懷裏,好半晌才道:“我想洗澡。”
她本就穿著睡衣,薛林哲一進門就將她撲倒在地,後腦勺在地板上磕了一下,疼得她眼淚打轉。
趁此機會,他撕開了她的衣領,險些春光乍現。
兩人在地上撕扯了一陣,她無意中踢中他的命根子,想衝出房門被他拉回來。
曲慕白掙紮,慌不擇路地逃,在餐廳桌上摸到了因為暫時找不到水果刀而拿出來切水果忘記放回去的菜刀。
薛林哲半醉半醒,篤定她不敢下手,宛如暴露癖一般動作緩慢地脫了自己的衣服,不管不顧地朝她衝過來。
曲慕白閉著眼睛揮舞菜刀,劃傷了他的胳膊,他這才暫時停住。
兩人又對峙了幾分鍾,榮景呈就打開了房門。
曲慕白身上的衣服包括一部分皮膚都被薛林哲碰觸過,她嫌髒,胃裏難受。
“好,我陪你。”榮景呈親親她唇角,抱著人去浴室。
下嵌式的浴缸堪比微型遊泳池,榮景呈打開開關注入熱水,抱著曲慕白坐了進去。
她一個勁地在自己身上反複揉搓,漸漸讓被照顧到的地方都紅得充血,恨不能搓下來一層皮。
榮景呈放任了一會兒就阻止了她,捧著她的臉和自己對視。
“慕慕,看著我,看著我!沒事了好不好?洗幹淨了,我們睡覺好不好?”
曲慕白固執地搓著胸部以上鎖骨以下的部分,那裏被薛林哲親了幾口,必須重點清洗。
榮景呈本來能看見那兒的吻痕,被她一番肆虐之後,隻剩下仿佛要滴血的紅色。
他抓住她的雙手將人困在懷裏,妥協道:“慕慕,我幫你洗,我來,好不好?”
他的耐心從未這麼好過,傾盡溫柔安撫受傷的小兔子。
榮景呈拿了沐浴液和精油,打了泡沫在她身上溫柔抹開,混著舒緩神經的精油,細致周到。
浴缸裏的水流一直活動著,換了三次,她才不自虐般地對自己下手。
榮景呈鬆了一口氣,扯過寬大的浴袍裹住她擦幹,這才抱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