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慕白停下腳步,轉身看她。

柳雯雯病急亂投醫:“阿哲失蹤了,你知不知道他出了什麼事?能幫我找找他嗎?”

大概是被榮景呈扔到不知名的地方去了吧。

曲慕白如此想著,卻是搖了搖頭:“不知道。”

那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想對她不軌,就算是死在哪個犄角旮旯,她現在也不會去管。

柳雯雯神色焦急:“慕白,你幫我找找他吧。”

“柳小姐,我說你可真有意思,搶來的老公看不住,沒了讓慕白幫你找,你哪兒來的臉?”

莉莎知道她們之間的那點破事,怎麼看柳雯雯怎麼不順眼。

“而且我沒記錯的話,你老公是和曲筱瞳打得火熱吧?不去問她要人,找我們慕白幹嘛。”

柳雯雯咬唇不語。

提前曲筱瞳她就想弄死那個賤人。

年三十那天,她和薛林哲回柳家吃年夜飯,曲筱瞳給他打了個電話,下了餐桌就走了。

柳雯雯去曲家別墅找人,兩人正抱在一起啃,都是衣衫不整的樣子,那火熱的程度,隻差提槍上陣。

她氣得扇了曲筱瞳一巴掌,薛林哲也反過來扇了她一巴掌。

謝欣怡和她吵得不可開交,薛林哲製止事情往更嚴重的方向發展,將她送回了家,之後接到剛才那個大肚子的電話,他就出去了。

然後直到今天,人無影無蹤。

柳雯雯生氣之後忍不住擔心起來,這才四處找。

曲慕白不想和她廢話,深深地看她一眼,轉身走了,管她叫不叫她,她都沒回頭。

柳雯雯跺了跺腳,繼續鍥而不舍地找人。

而作為她正在找的對象,薛林哲現在的日子真叫慘絕人寰。

沙粱將他帶去了一棟幽遠僻靜的半山別墅,一直等著榮景呈的安排。

晾了兩天,好吃好喝地養著,今天中午,榮景呈終於想起來他,輕飄飄地丟給沙粱兩個字:“閹了。”

沙粱握著手機問:“怎麼個閹法?”

榮景呈給了四個字:“痛不欲生。”

沙粱了解,掛了電話後就著手準備。

薛林哲看著那人淺薄的微笑,心底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手機不在身邊,他不知道自己在哪兒,也不認識那人是誰,提心吊膽地過著,他一笑,薛林哲有種要被處決的錯覺。

沙粱是個混血兒,皮膚很白,茶色中長發隨意紮在腦後,灰藍色的眼睛時常給人一種憂鬱感。

他身形高大,目測一米八五,略單薄,五官深邃明朗,總帶著玩世不恭的笑。

一身白衣往身上一套,總讓人誤以為他是哪個大家族出來的貴族少爺。

此刻,這位俊逸的醫生穿著白大褂,戴著手套,手裏拿出一根注射器。

薛林哲被鎖在特製的手術台上,雙手雙腳皆不得自由,看沙粱緩緩走近他,後背浮起一層層的冷汗。

“你想幹什麼?放開我!”

“噓——”沙粱豎起食指隔著口罩擋在唇邊,近乎溫柔,“這是麻醉劑,能讓你一會兒擁有不一樣的體驗。”

薛林哲無濟於事地掙紮:“我警告你,別亂來!快放了我,你到底是誰?!你這是犯罪!”

沙粱微微皺了皺眉:“你真的很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