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沒辦法,少爺交代要痛不欲生,還得錄個視頻給他發過去,沙粱隻能忍受。
麻醉劑緩緩推進薛林哲身體裏,他卻沒有睡過去,像是半睡半醒的狀態。
一定劑量的麻醉劑可以讓肌肉放鬆,這個時候的疼痛比清醒時更甚,沙粱特製版,效果更震撼。
“啊,忘了告訴你,我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手下沒輕重你別見怪。”
沙粱旁邊隻有一名助手,聞言狠狠翻了個白眼。
薛林哲能聽到他說話,也能回應,就是聲音不如剛才那麼響亮。
褲子被扒下,明亮的手術燈照在薛林哲身上即將手術的地方,讓他不自覺哆嗦了一下。
沙粱柔聲安撫:“別害怕。”
助手又翻了個白眼。
沙粱伸手,助手遞上手術刀,他接過,下手又快又準,絲毫不拖泥帶水。
薛林哲發出一聲嘹亮的尖叫,竟像是完全沒打過麻醉劑,腦門上“唰”地冒出無數冷汗。
沙粱把切下來的東西扔進托盤,閑聊一樣:“一會兒丟去後院喂狗。”
他手上還在動作,薛林哲的痛呼一聲比一聲弱,最後索性沒了聲音。
沙粱看了一眼:“咦,暈過去了嗎?”
助手無語地點頭。
“真沒用。”沙粱換了兩把手術刀,仔細得像是雕刻什麼工藝品,完了交給助手做術後處理。
想了想,他若有所思地問:“要不要把人弄醒拍點特寫什麼的?”
助手唇角抽抽:“相信我,少爺不會想看。”
血糊糊的一團,誰都會覺得汙染視線吧。
“那好吧。”沙粱勉為其難地點頭,轉身走出手術室。
視頻沒給那地方拍特寫,是個遠景,倒是把薛林哲痛苦猙獰的臉拍得格外清晰。
榮景呈看過後就刪了,問道:“人養好再給送回去,需要多久?”
沙粱很嚴謹:“要看是哪種程度的好,痊愈的話得好幾個月,隻是能下地走路的話,個把周就可以。”
“那就一個周。”榮景呈冷淡道,“另外,給關心他的人報個平安。”
一直四處打聽也很煩。
沙粱表示收到,又忍不住怨念道:“下次別讓我做這種手術,有點惡心。”
他本來提議化學閹割,注射抑製劑那種,可他家少爺覺得太溫和了,非要使用手術這麼殘暴的手段。
身為一名醫者,沙粱是不提倡的。
榮景呈不受他蒙騙,涼涼地道:“你不是很珍惜這次機會嗎,下次我會先想著你的。”
發給他的視頻做了一堆說明,其中還夾雜著因為手術很成功而求表揚的措辭,口嫌體直。
沙粱笑了兩聲,嚴肅地問:“少爺,這哥們兒犯了哪條忌諱?”
他經手的“犯人”不少,這位是最特殊的,可刑罰又很嚴重,讓人有點想不通。
“碰了不該碰的人。”榮景呈簡略回答。
沙粱反應了一陣:“少奶奶?”
少爺的女人是叫少奶奶吧?
榮景呈沒跟他多說,吩咐完正事就掛了電話,而後泰然自若地繼續跟榮老爺子一起接待客人,等著晚上回清浦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