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粱歎氣,給他弄了藥加在營養液裏一起輸:“薛總,放寬心,生病了受苦的還是你自己。”
薛林哲幾乎內傷,假裝聽不見他說話。
沙粱和顏悅色地問:“薛總,你放屁了嗎?”
都過去十幾個小時了,也休息了一晚上,應該是可以進食了才對。
薛林哲發誓,他如果有力氣,一定把這個囉嗦的人毒啞。
聽他一遍又一遍地問,他隻好咬著牙回答:“沒有!”
或許是沙粱的話太多,薛林哲醒來就頭疼怎麼應付他,對身上的傷處竟然沒那麼關注。
沙粱的脾氣當真好得過分,不管他脾氣怎麼惡劣都絕不會放任他不管。
然而,這並不影響薛林哲的恨意滋生。
相反,沙粱的這些行為在他眼裏全是**裸的諷刺,他都記在心裏,有機會定要加倍奉還。
手術後第三天,也就是大年初五,薛林哲終於放了屁,沙粱很大方地給了他一碗白粥。
不知他用的是什麼藥,那兒的傷口也好得很快,至少已經不那麼疼,雙腿也稍微能活動。
薛林哲借著呼吸新鮮空氣的理由,想四處走,打探清楚自己所處的環境。
沙粱笑眯眯地拒絕他:“薛總,玩心眼我可不比你差。”
頓了頓,他避重就輕:“你又沒法自己走,我還得給你找個輪椅,派個人推你出去,太麻煩了,我懶。”
於是,薛林哲推斷出,這裏應該不富有,因為連個輪椅都沒有;除了眼前的人和那天的助手,還有其他人,因為他剛說的是派人,而不是直接說他的助手。
他從來的那天就是在房間裏,門鎖著,窗戶從外麵罩了遮光窗簾,不知怎麼弄的,他打不開。
照明全靠著房間裏的燈,裝備倒是挺齊全,該有的都有,像個單身公寓,但就是沒有任何有效信息。
“薛總,要睡會兒嗎?”沙粱看他喝完了白粥,十分關切地問。
薛林哲恨恨地瞪著他:“不用你管!”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沙粱道,“而且,我現在是你的醫生,你得罪我沒好處的。”
薛林哲冷笑:“嗬,你給的好處,我受不起。”
這人昨天打著交流經驗的幌子,拿了個小本本和筆,說要和他討論男人被割掉那兒的心理感受。
薛林哲差點被他氣死。
沙粱露出遺憾的表情:“那真的很可惜。”
薛林哲額頭青筋暴起:“滾!”
沙粱好心建議:“別激動,情緒起伏太大不利於傷勢恢複,那樣我就得多養你幾天,太虧了。”
畢竟又要用藥又要給飯吃。
薛林哲想打人,奈何客觀條件不允許,隻得作罷。
受傷真是一件令人煩躁的事,動不動就犯困,如此極端煩躁的情況下,薛林哲竟然睡了過去。
沙粱等他睡著了才離開房間,準時給榮景呈彙報情況。
說到薛林哲被自己氣得七竅生煙的樣子,沙粱十分得意。
榮景呈可沒空聽他發瘋,更不會組織語言誇獎他,聽完正事就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