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人不在,相關手續辦起來麻煩很多,馬恩立用了一個周的時間才將事情辦好。

而就在他把轉讓文件交到柳雯雯手裏之後,因為被沙粱氣到所以多在半山別墅待了幾天的薛林哲回來了。

沙粱給他打了麻醉劑,把人送到薛氏的地下停車場,塞進柳雯雯的車裏後瀟灑離開。

柳雯雯下了班,照常去開車回家,被後座上的人嚇了一跳。

或許是真的對這個人太失望,也早就過了六神無主的焦慮時期,所以此刻看到薛林哲出現在自己的後座上,她的心裏並沒有太大的波動。

從外表來看,薛林哲毫發無傷,甚至連身上的西裝都熨帖得一絲不苟,實在不像被人怎麼了的樣子。

他雙眸緊閉,規矩地靠在車座上,五官一如既往地俊逸好看,可惜,柳雯雯沒有了那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果然,攢夠了失望就沒那麼多奢求了。

柳雯雯伸手試了試他的鼻息和脈搏,很正常,說明沒事,想了想,她還是叫醒了他。

沙粱的麻醉劑用量精準,時間掐得比時鍾都準,因此,她隻是晃了晃他的胳膊,薛林哲便醒了過來。

他恍惚了一陣,抬手按了按太陽穴,這才看向身邊的女人:“雯雯?”

柳雯雯神色平靜:“怎麼,不認識我了?”

薛林哲捏了捏她的手,確認不是幻覺,又透過車窗看了看外麵,問道:“這是哪兒?”

柳雯雯古怪地看著他:“薛氏停車場。”

所以,自己這是回來了?

薛林哲的記憶倒回幾個小時前——

他的傷勢已經沒有大礙,沒有感染,沒有發炎,更沒有化膿,一切都十分完美。

沙粱高興地跟他說:“恭喜你,終於可以離開這裏了。”

而後,他便感覺脖子一痛,有液體緩緩被推進身體裏。

失去意識前,薛林哲腦子裏隻有沙粱的笑臉,還有那句魔性的“再見”。

和去的時候一樣,他毫無知覺地被送回來了。

薛林哲趕緊檢查自己身上的衣服,在兜裏摸到了離身多日的手機。

他開了機,電量是滿的,看到上麵的日期,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在那個晝夜不分的房間裏待了足足十三天。

他突然想到什麼,將手機舉起來對著光看,企圖用肉眼找到一些指紋痕跡,可他失敗了。

沙粱是什麼人,連和他接觸的時候都戴著手套,怎麼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

薛林哲煩躁地皺眉,霍然握緊了手機。

柳雯雯瞧著他一係列奇怪的舉動,擰著眉頭問:“阿哲,你沒事吧?”

薛林哲回到現實,麵對著自己的妻子,他有種莫名的羞恥感。

現代社會的太監,他已經算不上一個男人了。

薛林哲無比嫉恨,明顯地反應在臉上,柳雯雯的眉頭越皺越緊。

“阿哲,這麼多天你去哪裏了?我一直都找不到你,也打聽不到你的下落,我很擔心你。”

看那人有恃無恐的樣子,薛林哲早就猜到事情不簡單,可聽她如此說,還是有些生氣。

他責怪她沒本事,不能從敵人手中把他救回來。

“是嗎?你真的找我了?真的擔心我出意外?”薛林哲反問,尖銳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