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雯雯被堵得呼吸一窒,竟有絲絲縷縷的疼痛在胸口蔓延。

還是放得不夠徹底。

她扯扯唇,不鹹不淡地道:“你不是平安歸來了嗎。”

薛林哲詫異不已:“你這話什麼意思?”

他不過是失蹤了十幾天而已,她怎麼會變成這樣?不該是緊張地噓寒問暖,查看他有沒有哪裏受傷嗎?

她對他,為什麼如此冷漠?

柳雯雯不欲爭吵,拉開車門下車,重新上了駕駛座,問他:“我回我媽家,你要去泉北路還是曲家別墅?需要我送嗎?”

就當她的擔憂都喂了狗,沒關係,反正都不要好過。

薛林哲不解地盯著她,半晌才回答:“回家,你也回。”

柳雯雯從後視鏡裏看了他一眼,索性下了車:“鑰匙沒拔,車子先借你開回去吧,我打車去。”

薛林哲搖下車窗,眯起眼眸:“柳雯雯,我是不是給你臉了?”

他大劫歸來,她不關心不慰問,竟然連和他一起回家都不肯,多日不見,膽子越發大了嗎?

“我回去有事,你慢點開,不行讓司機來接你也可以,我走了。”

柳雯雯伸手拿了副駕駛座上的文件袋,踩著高跟鞋離開停車場。

她要把股權轉讓的相關文件送去給柳玉輝。

薛林哲在後麵喊了幾聲,她沒理,背脊挺得筆直,腳步邁得穩健。

薛林哲踢了一腳前麵的座椅,扯到還有些疼的私密部位,火氣又大了幾分。

他等了幾分鍾,以為柳雯雯會去而複返,和以前一樣低眉順眼地討好他。

可他失望了,柳雯雯沒回來,他低咒一聲,自己去了駕駛座開車,滋味十分不好受。

泉北路的別墅依舊被傭人打理得井井有條,薛林哲踏進去並沒有絲毫陌生感。

想起柳雯雯無波無瀾的反應,他心裏煩躁得想摔東西,緊接著就想到了溫柔體貼的曲筱瞳。

他拿起手機就要給她打電話,轉念一想,他們每次見麵都要在床上翻雲覆雨,而他現在根本沒這個功能。

思及此,薛林哲摔了手機,氣衝衝地上樓,因為不可言說的原因而步履緩慢。

脫掉西裝外套準備睡一覺,內側的兜裏掉出來一張紙,輕飄飄地落在地上。

薛林哲好奇地撿起來打開,是一張幾經折疊的a4紙,上麵密密麻麻地寫滿了飲食注意和相關的輔助藥物,以及藥物的服用事項。

字是打印的,落款處印著沙粱的名字。

薛林哲一陣胸悶,揉皺了扔在地上,躺到床上睡覺。

半天沒睡著,他起來撿起那張紙,重新抻開,仔細記下了裏麵的每一條。

所以說,沙粱醫生真的是患者的貼心小棉襖。

薛林哲拿著紙條去書房,將內容一分為二,飲食注意那部分交給了廚房,藥品那部分則吩咐了助理李家洋去買。

他回來,意味著柳雯雯要把薛氏交還給他,她沒留戀,動作麻利地將這段時間的工作和他做了交接。

薛林哲覺得哪兒哪兒都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公司一堆事等著他,他決定先解決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