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壁虎，就是當初霍衍之帶曲慕白去的那個電玩城的老板，西裝革履，和當時的形象相差甚遠。
他們有過一麵之緣，因此互相打了招呼。
付追滿眼狐疑：“你們認識？”
壁虎點點頭，玩笑道：“認識，怎麼了？嫉妒啊？”
付追搖搖頭，又給曲慕白介紹了其他幾個人，她沒怎麼記住，淡笑著聽他們聊天侃地。
霍衍之體貼她穿著高跟鞋，站久了腳會疼，低聲道：“那邊有沙發，累了就過去休息會兒。”
曲慕白等的就是這句話：“那我過去坐著吧。”
霍衍之被幾個朋友纏著，脫不開身，叫來服務生，吩咐他照看著點。
曲慕白端著一杯香檳坐下，沒一會兒，眼前投下一片陰影，抬頭就見付芷煙站在麵前。
她問：“我能坐這兒嗎？”
曲慕白往旁邊讓了讓：“當然。”
付芷煙挨著她坐下，眼神似有若無地落在霍衍之身上，問道：“你不是她女朋友吧？”
曲慕白疑惑：“嗯？怎麼這麼說？”
“你看他的時候，眼睛裏沒有愛意。”付芷煙篤定地道。
喜歡一個人是藏不住的，捂住了嘴，也會從眼睛裏跑出來。
她在暗處觀察了一會兒，看不出曲慕白對霍衍之的喜歡。
“不過他能用這種辦法讓我死心，也算是煞費苦心了。”付芷煙自嘲地笑了笑。
她沒說的是，霍衍之看曲慕白的眼神很溫柔，那裏麵全是她夢寐以求的東西。
可當事人，想必並不知道吧。
付芷煙抿了一口淡黃色的香檳：“慕白，你有男朋友嗎？”
曲慕白想到榮景呈，連嘴角的笑都甜蜜了幾分：“有。”
付芷煙不意外，笑著道：“他一定很愛你。”
否則不會提起就這般模樣，好像握住了全世界。
曲慕白點頭，有些羞赧：“嗯，他特別好。”
付芷煙有點羨慕，又仰頭喝了一口香檳，問道：“你和阿衍怎麼認識的？”
曲慕白想起他們之間糟糕的碰麵和各種烏龍，總結了四個字：“莫名其妙。”
付芷煙一愣，繼而笑了起來：“你真有趣。”
的確，這世間大多數的相識都莫名其妙。
“我當你是誇我了。”曲慕白臉皮略厚，反問她，“你們呢？是因為付公子的關係才認識的嗎？”
“算是吧。”付芷煙笑了一下，“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第一次遇到他的時候，他正和一名波濤洶湧的金發美女上演現場版。”
雖然沒到限製級的地步，但場麵也夠火辣，那個時候的她看來，和十八禁沒區別。
曲慕白：“額”
這也太別開生麵了。
付芷煙第一次碰見霍衍之，是在一個酒吧，付追過生日，一堆朋友去慶祝。
因為學業，付芷煙去得晚。
她那天中午吃壞了肚子，一進酒吧先去衛生間，解決完出來就見一男一女在昏暗的過道裏熱吻。
他們一邊吻一邊往裏走，好巧不巧擋住了衛生間的門，看那架勢，是打算進去做些少兒不宜的事。
付芷煙皺眉，不好意思出言打擾，眼睜睜看著霍衍之的手特別不安分地捏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