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兩天是綁了一個人沒錯,是雲虎的心腹也沒錯,但他自然不會傻到告訴他實話,畢竟戲還要往下演。

雲虎被他的態度弄得心裏不快,臉上的橫肉迅速堆出一個憤怒的表情:“你的意思是,我信口雌黃冤枉你?”

先前就說過,他的人親眼看見青仁堂的人綁走了他的心腹。

榮景呈不悅地沉下臉,多了幾分年輕人的桀驁。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雲老大,宴會是為了開心,你若非要鬧出點動靜,那我也隻能無禮了。”

雲虎縱橫西南多年,何曾被人如此打過臉,當下就要發作,看熱鬧的人急忙勸阻。

“雲老大雲老大,好好的宴會,說這些掃興的事做什麼,來來來,咱們喝酒,喝酒!”

一人開口,自然有一大堆人爭先恐後地湧上來,巴結的,攪混水的,不一而足。

雲虎被哄走,卻不忘招來一名保鏢,叮囑他密切注意榮景呈。

這一切都沒逃過榮景呈的眼睛,他背過身,不屑地嗤笑一聲,手指在高腳杯上敲了兩下,江嶼開始行動。

宴會人多,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榮景呈和雲虎再沒正麵碰到過。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十點以後,宴會上出現了一批各色的美人,男女皆有,有需求的直接領著進了左右兩翼的休息室。

雲虎被一群人簇擁著,紅酒香檳一杯接著一杯。

而他叮囑看著榮景呈的那名保鏢,因為喝多了酒水,此刻正往衛生間走。

江嶼從另一側繞過去,和青仁堂的一名屬下躲在一處光線昏暗的房間裏,正在竊竊私語。

房門半掩,保鏢走過去,聽見裏麵傳來說話聲,不自覺停下腳步聽了一耳朵。

江嶼問:“人怎麼樣?”

下屬答:“打了麻醉劑,在四樓的房間裏躺著,絕對跑不了。”

江嶼道:“看緊點,他剛剛接了秘密任務,人既然落在我們手裏,定然不能就這麼放回去。”

下屬疑惑:“可今晚的宴會,他主子可在呢,萬一被發現,我們”

江嶼有些怒意:“怕什麼?!三樓以上是非宴會區,誰會上去?”

說到這裏,兩人又壓低了聲音。

保鏢隱約聽到“雲老大”之類的字眼,心裏一驚,衛生間也不上了,快步走回前廳去彙報。

紅龍幫被抓的那名心腹,最近正好接了神秘任務,和剛才他們說的完美契合。

雲虎聽完彙報,本就因為酒精上頭的理智一下被焚毀,怒氣衝衝地起身就要去找榮景呈理論。

保鏢急忙擋住他:“老大,你這麼去問,他肯定不會承認,不如我們先把人找到,到時候看他怎麼說。”

雲虎一想也對,隨著保鏢轉身上樓。

若能找到人,他就能借此機會將青仁堂趕出西南,不讓他們有任何機會蠶食自己的勢力。

想到這裏,雲虎加快了腳步。

二樓本也是宴會區,他上去無可厚非,無人會在意。

榮景呈嗜血地舔了舔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