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景呈說過,三樓以上是非宴會區,因此,二樓上三樓的樓梯口放置了一道紅絨警戒線,那種很常見的一米來高的移動護欄。
雲虎和保鏢走到此處,直接跨了過去。
不知是青仁堂保鏢隻在走廊、大廳、和院子裏流動巡邏,還是榮景呈自信不會有人闖上來,雲虎和保鏢走到三樓上四樓的樓梯口才被發現。
攔住他們的是青仁堂的保鏢,耳朵上掛著耳麥,客氣地道:“客人您好,這裏是非宴會區,請您回去。”
雲虎滿腦子想著找到人好好治治榮景呈,哪裏會聽他的。
“知道我是誰嗎就敢攔我,趕緊讓開,我要找人。”
保鏢跟榮景呈一樣擺著一張冰山臉:“少爺吩咐過,任何人不得跨越警戒線,客人見諒。”
雲虎細長的眸子一眯,猝不及防踹了他一腳,嘴裏罵罵咧咧。
“見你媽的諒!綁了老子的人還敢攔老子的去路,等老子找到人,要姓榮的那孫子夾著尾巴滾出西南!”
話音落下,雲虎和保鏢蠻橫地想闖。
保鏢極力阻攔,同時按下耳機上的對講:“b2、b3注意,四樓東側樓梯口有人試圖闖入!有人試圖闖入!”
最後一個字落下,雲虎的保鏢驟然拔出腰間配槍,冰涼的槍管抵上了青仁堂保鏢的太陽穴:“讓開!”
青仁堂保鏢麵不改色,直挺挺地站在樓梯口,像是絲毫不畏懼他的子彈。
實際上,雲虎的確不敢讓保鏢開槍,因為他還沒真正了解榮景呈,不敢妄動。
他和樓梯上的人對視時間不超過十五秒,過道裏傳來腳步聲,緊接著,清淨的走廊竄上來好幾個人,雙方劍拔弩張。
有人看著雲虎和那名保鏢,有人檢查走廊、陽台,甚至窗簾後麵,確認闖入的人是否隻有他們兩個。
三樓的房間門全部被打開,一一排查,所有人井然有序,忙而不亂。
如此動靜,自然驚動了榮景呈,他帶著江嶼和雷獲上來,身後跟著看熱鬧的其他頭目。
“怎麼回事?”榮景呈問自己的保鏢,臉色陰沉。
那名被槍指著的保鏢臨危不亂,將事情說了一遍。
榮景呈的眸子裏藏著狂風驟雨,聲音都帶著冰渣子:“雲老大,你這是什麼意思?”
雲虎讓自己的保鏢放下槍:“我的人查到你綁了我的下屬,就關在這別墅四樓。”
榮景呈臉上閃過一抹恰到好處的慌亂,卻是問:“誰告訴你的?”
這副表情,這種說辭,跟直接承認沒區別,雲虎心裏多了幾分得意。
“我自有我的辦法,這就不勞榮少操心了,若我的人當真在這裏,希望榮少能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
榮景呈攏起眉頭,眉宇間隱隱有些急躁:“若人不在呢?”
雲虎觀察著他的表情,心中篤定是他綁了自己的人,於是道:“讓我的人上去搜,若人不在,我自當為我的行為買單。”
榮景呈眼裏閃過一抹幾不可見的精光:“好,若找不到,希望雲老大能說到做到,在場的諸位都是見證人。”
“當然。”雲虎爽快答應,領著自己帶來的十幾名保鏢,風風火火地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