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於舉辦宴會的地方,這裏的守衛明顯要鬆懈得多,房間眾多,還有花房和健身房。
雲虎的人動作迅速地搜遍了大半的房間,沒見著人,他莫名有些慌。
其中一個房間門口有兩人守著,雲虎的人要求進去搜索的時候遭到了拒絕。
他眸中一亮,肯定自己的心腹就被關在裏麵,高聲讓榮景呈打開門,順帶冷嘲熱諷了一番。
榮景呈黑著一張臉,命令守門的人讓開,親自打開了房門。
裏麵的確關押著一個人,卻不是普通的關押,而是躺在病床上,一屋子的醫療器械都插在他身上,滴滴答答地響著,房間裏彌漫著一股藥味。
雲虎上前辨認了一眼,不是自己的屬下,心裏霎時一空。
榮景呈主動解釋:“這是我青仁堂的叛徒,手裏掌握著重要情報,暫時死不得。”
話落,他看向雲虎,眼神裏早就沒了方才的慌張和怯懦:“雲老大,還找嗎?”
雲虎聲音低了一些:“找!”
保鏢繼續行動,恨不能將四樓的地板掀起來,也沒找到那名屬下的蹤跡。
雲虎心裏的恐慌漸漸上升,不死心地要求把三樓也找一遍,榮景呈同意了。
然而,同樣是恨不能掘地三尺,依舊沒找到人。
跟隨著鬧騰了半小時的眾人全部回到一樓宴會廳,榮景呈麵色沉靜地坐在黑色的真皮沙發上,宛若一尊殺神。
“雲老大,找也找遍了,你自己說,有沒有人?”
榮景呈端了一杯香檳,修長的手指握住杯柄,緩慢地搖晃著。
雲虎心口莫名一悸,咬牙道:“沒有。”
“很好。”榮景呈冰冷地扯了一下唇角,“那麼,雲老大可還記得自己剛才說的話?”
雲虎僵硬地點頭。
榮景呈放下香檳,閑適地交疊著雙手。
“那就好,既然在我的宴會上出了這樣的事掃大家的興,那便按我的規矩辦,雲老大覺得如何?”
雲虎有種被算計的錯覺,一時憤怒難當:“姓榮的,你到底想做什麼?!”
榮景呈不為所動,依舊是氣定神閑的模樣。
“從你一進門開始,我便告訴過你,我並沒有見過你的屬下,你不信,甚至出言挑釁,這是其一。”
“我提前告知過,三樓以上為非宴會區,誰也不能上去,而你,跨過了我親自劃下的警戒線,這是其二。”
“你親口說搜遍四樓見不到人便為自己的行為買單,可你卻得寸進尺將三樓也掀了個底朝天,這是其三。”
“雲老大,你說,我該怎麼和你算這筆賬?”
眸子被濃墨暈開,染出一片深不見底的黑,榮景呈盯著雲虎,薄唇一張一合,仿佛每個字都帶著令人窒息的毒液。
雲虎不自覺咽了咽口水,覺得丟人,給保鏢使了個眼色。
幾乎是一瞬間,他帶來的十幾名保鏢迅速出槍,黑乎乎的槍口對準榮景呈。
而比他們動作更快的,則是青仁堂的保鏢,裏三層外三層,將榮景呈護了起來,也圍住整個宴會廳,同樣的荷槍實彈。
形勢,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