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景呈撥開身前的兩名保鏢,信步走出來,鷹隼一般的眸緊緊盯著雲虎。
“我說過,在我的地方,就按我的規矩辦事。”
話音落下,雲虎的十幾名保鏢刹那間被製服,槍支被奪下,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榮景呈唇角一彎,沒有任何溫度:“我這人喜歡當時事當時了,也講究個賞罰分明。”
停頓兩秒,他一字一句道:“錯了,就要罰。”
雲虎沒由來打了個冷顫,正欲說話,卻聽榮景呈問:“雲老大方才說你的人查到我綁架了你的下屬,我想知道,是誰在挑撥我們的關係?”
雲虎心道不妙,看了一眼身旁的保鏢,正是剛才的報信人。
“明白了。”榮景呈的眼神在他身上停留了幾秒,卻是喊,“雷獲。”
雷獲依言上前,垂眸站在他麵前:“少爺。”
榮景呈在江嶼搬過來的紅木椅上坐下,淡淡道:“你負責莊園的守衛工作,卻讓人上了三樓才發現,給我個解釋。”
雷獲的頭垂得更低:“屬下知錯,請少爺責罰。”
不依規矩,不成方圓。
榮景呈道:“人不怕犯錯,但不能犯同樣的錯,明白?”
雷獲應聲:“是。”
“我說過,錯了就要罰,你可有怨言?”榮景呈問,像個審視對錯的神祗。
雷獲回答道:“沒有。”
榮景呈眼眸裏流露出滿意,將目光轉向眾人。
“很抱歉打擾諸位的雅興,作為宴會主人,本該盡最大努力賓主盡歡,但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小插曲,我自不能坐視不管。”
“諸位都是有身份有名望的人,因為我的邀請才歡聚一堂,可安保工作卻出了紕漏,若今天闖入的不是雲老大,而是心懷不軌的人,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想請各位為我做個執行家法的見證,以儆效尤。”
本來吵嚷的大廳因為這番話安靜了下來,落針可聞,誰也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但氣氛山雨欲來,無端讓人緊張。
榮景呈說完,江嶼呈上了一條泛著青光的烏金鞭。
他接過,莫名想起自己被榮老爺子抽的經曆。
榮景呈甩開紛亂的思緒,鐵麵無私地說要抽五十鞭。
場中有人精似乎已經反應了過來,有和雲虎交好的,陪著笑臉求情,要讓他減了雷獲的刑罰,也就相當於減輕了雲虎的。
榮景呈從善如流地同意,從五十鞭減到了二十鞭。
有不懂行的,以為就是普通的鞭子,心想二十鞭也太輕了,做樣子嗎?
然而,隨著榮景呈的一句“行刑”,他甩開手腕,朝著方才坐的紅木椅一鞭子抽了下去。
好好的紅木椅,頓時七零八落,木屑紛飛。
這下子,就算不懂行的人也知曉這二十鞭會要掉半條命了。
榮景呈鞭尾一指麵前的空地:“跪這兒,彎一下腰加十下。”
雷獲順從地跪下,背脊挺得筆直。
榮景呈親自行刑,一鞭下去,聲音沉悶,仿佛連骨頭都會被敲碎。
十下過去,雷獲後背血肉模糊,卻是直挺挺地跪著,沒彎一下腰,嘴裏發出極低的悶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