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裏的氣氛變得沉悶壓抑,恐懼潮水一般蔓延開,膽小的白了一張臉,冷汗涔涔,腿軟得幾乎站不住。

而雲虎身邊的那名保鏢,襠下濕潤,散發著一股難聞的味道,竟是活生生嚇尿了。

二十鞭子結束,榮景呈氣都不喘一下,雷獲卻終於支撐不住倒下,口吐鮮血,臉上一片慘白。

“拖下去,上藥。”

榮景呈的聲音清冷,板平得令人膽寒。

四名保鏢上前,抬起雷獲的手腳,火速將人帶了下去。

榮景呈接過保鏢遞過來的手帕,優雅地擦拭鞭子上的血跡,宛如在清理一件完美的藝術品。

將鞭子擦得跟拿出來時一樣亮,他交給江嶼,這才道:“感謝見證,家法執行完畢。”

他看了一眼雲虎和那名嚇尿了的保鏢:“接下來,就該說說雲老大和其下屬擅闖我家宅**部分的事了。”

此話一出,再傻的人也明白了。

他罰雷獲並不是做樣子,而是要堵他們的嘴,讓他們對他接下來要清算的事無話可說。

雷獲那一頓鞭刑,早就將雲虎心底薄脆的神經抽碎,此刻他才知道,這哪裏是小狗崽,分明是一匹食人血肉的狼。

雲虎連額頭上的冷汗都來不及擦,連滾帶爬地挪到榮景呈腳邊,語無倫次地求饒。

“榮少,我錯了您大人有大量,我錯了,千萬別與我計較求您高抬貴手”

榮景呈蹲下,仿佛嫌吵一般,抬手就卸掉了他的下巴。

“在我這裏,規矩不能廢,既然犯了我的禁忌,那便該有承受後果的覺悟。”

他擦了擦捏雲虎下巴的手:“雷獲二十鞭,你也二十鞭,免得被人說我有失公允。”

“至於挑撥離間的罪魁禍首”榮景呈看了一眼無力癱軟在地上的保鏢,沒再說話。

雲虎的鞭刑由江嶼執行,別看人白白淨淨的,斯文又幹淨,下手卻一點也不比榮景呈輕。

依舊是那條烏金鞭,一下一下捶打在雲虎身上,五髒六腑都在疼。

常年尋歡作樂,他的身子骨不比雷獲,別說挺直背脊生生挨二十下,江嶼才抽了五鞭,他便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榮景呈坐在沙發上,風輕雲淡地吩咐:“潑醒。”

一盆加了冰塊的水兜頭淋下來,雲虎渾渾噩噩地清醒過來,身上的疼痛宛若骨肉分離,痛不欲生。

二十鞭,他自然是沒辦法清醒著承受完的,暈了被潑醒,醒了被疼暈,直到行刑完畢,冰水已經無法喚醒他。

江嶼試了試他的脈搏,很微弱,但並不是沒有,人還沒死。

榮景呈叫來兩名保鏢:“送醫,務必確保雲老大得到最好的治療。”

最好的治療又怎樣呢,人多半是廢了。

場中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這麼想。

解決完了雲虎,還有榮景呈口中的“罪魁禍首”。

親眼見證了兩場震撼視覺的現場,保鏢有點失禁,瞳孔微微渙散,顯然被嚇得不輕。

老大都被打成那樣,他多半是活不成了。

有人想求情,張了張嘴,看到榮景呈的臉色卻又作罷,安靜等著又一場荼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