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騫捉住她的胳膊,一把將她甩回床上,眉宇間的褶皺越來越深:“給你一分鍾,滾出這個房間。”
他對送上門來的女人沒有興趣,或者說,他不熱衷那檔子事,相當清心寡欲。
方思語摔在床上的姿勢不雅觀,她迅速扭動身子換了一個,儀態萬千:“陸少,對女孩子這麼粗魯,可不是紳士所為哦。”
陸子騫隱隱有發怒的征兆:“我不是紳士,若你還不走,我保證明天的頭版頭條就是你現在的樣子。”
方思語臉色一變,不甘地問:“陸少,我不美嗎?”
從前是被潛規則,現在輪到她挑選別人,可無論什麼時候,她的魅力都毋庸置疑,否則也到不了紅得發紫的地步。
而在這個男人眼裏,她居然感覺不到一絲**,是她不行?還是他不行?
思及此,方思語的眼神在某處停留了兩秒,有些可惜。
陸子騫沒空去琢磨她的心思,聞言便道:“不堪入目。”
在他這裏,女人分為兩種:“小兔”和其他人。
這個不知哪兒冒出來的影後,在他眼裏和牆上的美人圖差不多,隻是更令人厭煩而已。
方思語有種受辱的憤怒,卻也知道自己得罪不起眼前的人,匆匆拉過浴袍披上,灰溜溜地進了隔壁房間。
陸子騫走進浴室,一股精油的香味,浴缸裏的水麵上還漂浮著玫瑰花瓣,簡直視覺汙染。
他皺眉,額上青筋暴跳不停,索性換了個房間。
睡下沒多久天就亮了,生物鍾準時敲醒他,盡管遮光窗簾將房間裏染得一片漆黑,他還是翻身坐了起來。
敲門聲適時響起,是手下人送來了早餐。
陸子騫開了門,先去洗漱,出來便坐在桌邊吃,送餐的人恭敬地站在一旁,等著收餐具。
十分鍾後,陸子騫優雅地擦了擦嘴角,吩咐道:“去查查昨晚的出入記錄,我想知道我的房間為什麼會出現女人。”
手下人低頭應聲:“是。”
陸子騫換了身衣服,出門時又碰到了方思語,她戴著口罩和鴨舌帽,看樣子打算低調出行。
兩人打了個照麵,前者視若無睹地走開,方思語失了會兒神。
一天光景匆匆掠過,晚上,陸子騫照例回酒店,和他一起的還有他的心腹齊勝澤。
他脫掉外套掛在衣架上,聽齊勝澤彙報這段時間的事。
“西南那塊的確是被榮景呈吃下了,但是這兩天似乎不太對勁,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他們剛從荔城回來,原本是想將業務拓展出去的,結果遇到仇家,勢單力薄不利於鬥爭,元宵佳節在街上亂竄,逼不得已,隻能提前回來。
陸子騫“嗯”了一聲:“繼續說。”
齊勝澤將榮景呈的資料呈上,又口頭闡述了一些別的消息,其中重點提到他現在的處境,以及造成此種困境的原因。
陸子騫翻資料的手一頓,揚了揚眉:“曲慕白?”
“是的,陸哥,她和榮景呈是情侶,榮老爺子不同意,現在有些麻煩。”齊勝澤盡職盡責地回答。
陸子騫點點頭,翻完資料後道:“繼續盯著吧,也注意一下曲慕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