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逸陽咬牙坐下:“爸,你再想不到辦法,我就先把生米煮成熟飯好了。”

榮世凱恨不能一巴掌扇死他。

現在都什麼年代了,生米煮成熟飯又能如何,該留不住的還是留不住。

若發生點不愉快,惹得人家一個不高興告上法庭,那才叫回天無力。

“你再等兩天。”榮世凱沉聲道,有種孤注一擲的決絕。

榮景呈雖回到了公司,卻對他此前做的手腳置之不理,不知是沒發現還是故意放鬆。

榮世凱更傾向前者,畢竟他做得很隱蔽,且是在榮老爺子的基礎上,理應不會被察覺才對。

想到這裏,榮世凱放心了一些。

可榮逸陽還在不依不饒,直要他做保證。

榮世凱不知道第幾次想抽死他,擺擺手上樓休息去了。

和榮逸陽同樣不安的還有一個人,那就是準新娘俞靖瑤。

她和榮景呈不一樣,她對這場婚禮充滿期待,因此每個細節都會過問,見天地往婚慶公司和榮家跑。

她本意是想和榮景呈見麵商談,可每次去他都不在家,打電話問,他就說一切按她的意思辦。

這句話乍聽之下很寵溺,可深究不得。

隻要稍微用心一想,便能察覺到其中的敷衍與漠然。

日複一日,這種感覺越來越明顯,俞靖瑤整日憂慮,最初的激動被不安取代,她也頗為難受。

趙靜雅安慰她:“你這是婚前焦慮,很正常,結完婚就好了。”

俞靖瑤抓著她媽的手:“媽,你有沒有覺得,這好像是我的獨角戲,剃頭挑子一頭熱。”

“瑤瑤,榮家家大業大,景呈作為準接班人,忙才是常態,你別想太多了。”趙靜雅拍拍她的手背,滿臉慈愛。

“是嗎。”俞靖瑤低語,抿唇皺眉,不太高興。

趙靜雅攬住她的肩膀:“瑤瑤,跟媽說,你在擔心什麼?”

俞靖瑤的手擱在她媽腰上,虛虛地環抱著她的腰:“我擔心景呈對曲慕白念念不忘。”

其實她清楚,這基本是必然的事。

趙靜雅道:“談戀愛是過家家,而婚姻則是過日子,再念念不忘,身上總該有責任與擔當。”

俞靖瑤沒懂。

她要榮景呈,從身到心,如果他非要惦記,那她就徹底除去這個人。

趙靜雅沒看見她眼裏閃過的毒辣,接著道:“人生在世,若事事都較真,未免太累,瑤瑤,你要想開點。”

俞靖瑤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嗯。”

“我聽說,曲慕白去公司堵人,景呈都沒和她說話。”趙靜雅突然問,帶著些疑惑。

俞靖瑤嘴角揚了揚:“嗯,公司的人親眼看見的,做不了假。”

蕭雨桐當時就在大廳裏,目睹了榮景呈轉身就走的那一幕,繪聲繪色地給她轉述了。

“你看,這不就是好現象嗎,你還有什麼可擔心的。”趙靜雅推開她,笑著道。

“我胡思亂想而已。”俞靖瑤笑笑。

“好了,”趙靜雅將她的一縷長發別到耳後,“放寬心,安心等待婚禮。”

“嗯,媽晚安。”俞靖瑤送趙靜雅出了自己房間,而後又給蕭雨桐打了個電話,打聽與曲慕白有關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