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離婚,她就真的沒有退路了。
“那不重要。”榮逸陽的聲音傳來,“你現在隻有兩個選擇,一個是離婚,另一個是看著俞氏破產。”
當然,選擇了第二個,離婚就更簡單了。
俞靖瑤憤怒得手都在抖:“榮逸陽,我們結婚五年,俞家哪一點對不起你?”
“伸出援手對你而言就這麼難?五年的夫妻情分,你就一點都不顧念嗎?”
榮逸陽滿目譏誚:“我顧念情意的時候,你棄如敝履,現在後悔,晚了。”
“你——”俞靖瑤氣得說不出話。
她想保全婚姻,卻也不忍心看著俞氏毀於一旦。
榮逸陽淡定地勾勾嘴角。
“放心,畢竟五年夫妻,我不會虧待你,至少你現在住的那套別墅,我會過戶到你名下。”
俞靖瑤捏緊手指:“我不稀罕!”
一套別墅而已,他當她是什麼?叫花子嗎?
榮逸陽聳聳肩:“我仁至義盡,要不要是你的事,說不定把別墅出手還能幫俞氏一把呢。”
俞柏桓眼睜睜看著女兒受欺負,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今非昔比,他沒有底氣。
俞靖瑤目眥欲裂:“小人得誌!”
“考慮好了嗎?”榮逸陽看看手表,“我時間有限,等會兒還要開會,你最好快點決定。”
俞靖瑤一張臉漲得通紅,咬著牙一言不發。
她根本沒得選。
她再自私自利,也看不得父母一把年紀顛沛流離。
榮逸陽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似乎一點也不擔心這婚離不成。
靜默了足足十分鍾,俞靖瑤妥協,痛苦地閉上眼:“好,我離!”
甩下這句話,她轉身出去,鬼使神差地按了二十七樓,一路上了總裁室。
或許是真的受了刺激,她竟然想直接去問榮景呈,是不是他在暗中對付俞家。
到了總裁室門口,俞靖瑤才後知後覺地緊張起來,來回踱步良久都沒敢進去。
門開了一條縫,不知是誰進去彙報工作沒關嚴實。
俞靖瑤咬咬牙,始終沒那個勇氣,正欲轉身走人,卻聽裏麵傳來說話聲。
“少爺,這些都是我們收集到的證據,可以百分百肯定,夫人的確死於俞靖瑤之手。”
這是風行的聲音,俞靖瑤聽過,她記得。
他果然知道了!
俞靖瑤如遭雷劈,一瞬間隻覺得天旋地轉。
她腳下一軟,匆忙扶住牆壁。
風行的聲音還在繼續:“刁興華已經在牢裏畏罪自殺,俞靖瑤這個,也要送進去嗎?”
進去?坐牢嗎?
不,她不要!她絕對不要進去!
俞靖瑤六神無主,此刻她還盼著榮景呈能給一個否定的答案,可她聽到他“嗯”了一聲。
頃刻間,俞靖瑤隻覺得山崩地裂,她的世界徹底垮塌,她仿佛被丟進冰窖裏,冷寒刺骨。
不行,她得走,她不要被抓住。
俞靖瑤跌跌撞撞地轉身往外跑,撞到迎麵而來的古一鳴,他扶了她一把:“俞小姐,你沒事吧?”
俞靖瑤麵色慘白地擺手,失神地按下電梯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