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歡問了醫院地址和病房號,而後便風風火火地趕了過來。

看著榮景呈吊在脖子上的胳膊,她又是心疼又是生氣:“疼不疼?”

打死她都沒想到,榮逸陽竟然會選擇那麼決絕的方式。

榮景呈耷拉著眉毛,一張妖孽臉上盡是虛弱,可憐巴巴地道:“疼。”

季煬沒眼看,白他一眼,起身離開病房。

陸歡走過去捧起他的胳膊看了半天,特別無情無義地丟出兩個字:“活該。”

有目擊者用手機拍了視頻,她看到轉播的現場視頻,嚇都嚇死了。

他讓所有人都退到大樓裏,自己一個人麵對持槍的榮逸陽,她心都揪了起來,生怕他有個萬一。

但看險情解除後她又覺得有些生氣,他也可以躲進去啊,幹嘛非要正麵硬碰硬!

榮景呈瞬間委屈了:“慕慕,我是受害者,身體心靈遭受了雙重打擊,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戲精。”陸歡中肯地評價,又問,“這次你打算怎麼辦?”

榮景呈習慣性地舔了舔唇角,說了一句和他本人十分不搭調的話:“上天有好生之德。”

他本就沒打算對他們趕盡殺絕,但榮逸陽此舉,無疑自斷後路。

他若是再心慈手軟,人人都當他是好欺負的小綿羊了。

陸歡道:“別德不德的了,新聞現在傳播得很廣,已經有人去榮霆蹲點了,還是想想怎麼應付媒體吧。”

“這還用想嗎?”榮景呈驚奇地反問,“榮逸陽和榮世凱圖謀不軌,罪行敗露,把氣撒在我頭上。”

陸歡拿眼角看他:“你就打算這麼跟媒體說?”

“不可以?”榮景呈滿臉坦然,顯然沒打算再遵守什麼“家醜不可外揚”的原則。

陸歡略作思索,點了點頭:“也不是不可以,回頭我去新聞部和公關部打個招呼。”

出了這麼大的事,新聞稿和聲明都得發,就算是說事實,也得斟酌用詞,讓別人找不到漏洞。

“這種小事,古一鳴會安排下去,你的任務是在醫院照顧我。”榮景呈蹭到她身邊,趁機提高求。

陸歡一臉驚訝:“你還要住院?”

榮景呈哀怨地道:“慕慕,我不是你的心肝寶貝了嗎?”

分明以前一點小傷她都很緊張,他可以趁機提出諸多要求,她統統不會拒絕。

陸歡不被他套路:“我去問問季醫生,沒事的話我們回家養。”

說著就起身往外走,到門口時回頭,笑眯眯地補上一句:“我會親自給你煲湯的。”

她被沉海之後在醫院待了很久,她不喜歡醫院的味道。

“不用問,現在就可以回家。”榮景呈高興了,“之後你還可以幫我洗澡,喂我吃飯。”

他本來就沒辦理住院手續,隻是暫時在這兒休息而已。

陸歡無語地翻了個白眼:“你又不是癱瘓。”

這人臉皮越來越厚,上次借著個感冒對她發號施令,她被“折磨”得可慘。

“我一隻手動不了,四舍五入就是四肢行動不便。”榮景呈理直氣壯。

陸歡唇角抽了抽,懶得和他爭辯。

正說著話,榮景呈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回去公司處理相關事宜的古一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