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為如此,所以才養成了她囂張跋扈的性格。我看呐,這幾位王爺裏頭,也就是賢王好脾性能配她。”

“二皇嫂說的是。賢王的脾氣確是極好的,倒是大皇兄的脾氣有些急燥。”

明王妃見靜依這樣說,便也不再拐彎抹角,直道:“六弟妹,當初冰姬公主在宮裏出了那檔子事兒,可以說是丟盡了皇室的顏麵,雖然說出醜的不是咱們大淵皇室,可是到底是在咱們的地界兒上出的事兒!為這個,母後沒少自責,特別又是因此而害得楊家的楊昆公子因此而喪命!母後從心底裏覺得對不住楊家,對不住德妃。”

靜依微微一笑,“二皇嫂有何話不妨直說!我是個心直的,二皇嫂有什麼吩咐盡管說就是!我若能盡一份力,自然不會藏著!我若是實在無能為力,二皇嫂也莫怪我就是。”

“瞧六弟妹這話說的,你的本事誰不知道?你就別在這裏自謙了!要說這事兒呢,也的確是有那麼一點兒,我相信對於六弟妹來說,也就是些許的小事!母後想著,讓我將晉王妃和楊夫人等請到我的明王府上,然後找人作陪,說合說合。總歸是一家人,別因為一個外邦人傷了自家兄弟的和氣。”

靜依點點頭,“母後這話說的在理。本就是親兄弟,犯不著為了一個外人鬧的不像樣。二皇嫂的意思,是要請我也過去嗎?”

“正是,另外,還想著請你將蘇夫人也一並叫上。畢竟她是長輩,在京城的聲望也是極高!再加上平南候府一直是其樂融融,你的大嫂與二嫂間相處的也是極好。請她前來做個說和,總歸是好的。”

“這個嘛,我隻能說盡力,至於母親能不能去,還要看母親的意思。母親的身體這幾年雖然可以,可是祖父的身體卻是日漸衰敗,父親和兩位兄長又忙於朝政,一直都是母親和兩位嫂嫂在近前伺候。二皇嫂放心就是,我盡量勸服母親同往就是。”

“如此,我這個做嫂嫂的,就先謝過六弟妹了。”說著,明王妃便微欠了欠身,點了點頭。

兩人又說了會子話,下人們便來稟報說是備好了酒菜,明王妃和明王二人又客氣了一番,四人才落了座,各懷心思地用了午膳。

送走了二人,靜依歎了一口氣道:“跟這個明王妃說話還真是累!她的哪句話都得仔細地聽了,再過上三遍腦子,否則,說不準就得掉到她設計好的陷阱裏!”

元熙輕笑道:“好了。今天本來你也是受了驚嚇,不該再讓你出來接待她的,不過是你自己非要堅持,便也罷了!走吧,先去休息一會兒。”

“明王來找你,是可是為了拉攏你?”

“那還能有錯。知道我最近在鑽研兵法,便送了一套前朝名將所著的一套兵法送來與我。又說了一番兄弟齊心,齊力斷筋之類的話。說白了,還不就是讓我站到他那一邊。”

“那你是如何回複的?可有應了?”

“我哪有那麼笨,自然是應了。隻不過應的比較巧妙罷了!”

“你呀!”靜依笑嗔了他一眼,“明王妃說是明日在王府高宴,請晉王妃和楊夫人一同赴宴。她說她還請了賢王妃也一起。想著讓我將母親也一並請起。我沒有明確地應了,隻是說盡力。依你看,楊夫人可會去?”

元熙想了想,“這晉王妃倒是應該會去。可是楊夫人,不太好說!她才剛剛喪子沒幾天,接著就請人家赴宴,怕是楊夫人會以為這明王妃居心叵測,還指不定怎麼罵她呢?”

“我聽說楊昆雖然被賜死,可是皇上卻是沒下再下旁的旨意,這楊昆的葬禮雖然辦的倉促簡單,可是前往送行的,也不算是少!皇上對此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並未加以斥責!由此便可以看出,皇上是擺明了將這件事兒,怨到皇後頭上!這楊家要恨也自然就是恨皇後!這皇上的意思如此明顯,明王妃居然還敢想著要與楊家化解了這段仇恨,她是在白日做夢吧!”

元熙有些嘲諷地笑了笑,“就她那種人?說和是假,怕是又動了什麼歪心思了。你瞧著吧!明日的宴會,定是不會安生的。”

“我現在最擔心的,便是那個李安了。元熙,怎麼辦?我們在明,他在暗,總是要盡快地想個法子才好。他這個人,報複心極強,萬一他要選擇對我的家人動手?”

元熙輕拍了拍她的肩道:“別多想了。我會親自前往平南候府知會嶽父一聲,請他早作布置,另外,我也會在暗處派了暗衛保護他們的。”

“也隻好如此了。隻盼著今晚晴天哥哥能想出什麼好法子來。”

下午,靜依在元熙的勸說下,終於是小睡了一覺,而元熙則是在她睡熟後,先派人去了一趟平南候府,將蘇偉請進府來,在外書房裏待了約莫有小半個時辰,蘇偉才離去。

蘇偉走後,元熙又去了一趟城外的別莊,親自去看看無極所帶來的墨衛,情形究竟如何了!若是萬一與李安的人對上,能有幾分的勝算。

“無極,今晚我跟晴天要一些能解苗疆盅毒的法子,你們中間不是有人擅醫嗎?派他們跟我進平王府,和王妃一起學著點兒。咱們也好以防萬一。”

“是,王爺。”

“還有,最近這段時間不要走動的太頻繁。免得被人盯上。這裏不比封城,稍有不慎,便會成為別人的耙子!”

“是,屬下明白。王爺,那暗閣那邊兒。”

“現在主要在活動的都是白飛那邊兒的人。咱們的人先隱在暗處,什麼也別做。絕殺的人最近做的不錯,消息收的倒是還算是快,就是有些機密的消息,還是無法探聽到的。不過也不急。眼下,還不是咱們出手的時候。告訴兄弟們,全都忍耐好了。千萬不能讓人發現你們的存在。”

“是,王爺放心。”無極又道:“王爺,可是今日之事?”

元熙擺了擺手,“此事,本王與王妃說過了。若無其它要事,她以後不會再輕易出府了。倒是明日明王府的宴會。本王總覺得這裏麵有些什麼貓膩!”

無極的眼神一緊,“王爺,千萬不可以再讓王妃涉險了!以屬下之見,王妃身邊兒還是要多安排一些高手才是。”

“這個自然。明日,本王會派幾名血衛前往跟隨。”

無極一愣,這十三血衛可都是頂級的高手,且極擅隱匿,個個兒都是用毒的高手!王妃不過是去真赴個宴,王爺竟然要安排幾名血衛在暗中保護?忽然無極的眼睛一亮,“王爺,您懷疑這李安就藏身在明王府?”

元熙笑著點點頭,“行呀!你這腦子倒是轉的快!”

無極有些不自在地用手摸了摸頭,笑道:“這還不是平時王爺教導的好?”

元熙輕笑道:“記得千萬不可能讓任何人發現墨衛的存在!特別是不能讓李安有所察覺,他與咱們交過手。隻要稍有一點兒動靜,怕就是會讓他起了疑心!還好今日你是穿了平常護衛的衣服,又稍稍易了容,再加上刻意地隱藏了實力,否則,定是會被那人給認出來的。”

“是,屬下一定會萬事小心。”

“還有,封城那邊兒可有什麼消息傳來?”

“回王爺,封城那邊兒的軍務一切正常,現在由司航大人主領軍務,再加上有您一手提拔的楊大力在旁輔助,一切無事。而其它方麵,也是並無什麼異常。”

元熙點點頭,“這都要多虧了依依呀!若非是她堅持要將所有的事務嚴格的按照新的規程來執行,怕是現在,封城早就亂了!看來,還是依依有先見之明呀!現在看來,本王與依依就是再在這裏待上幾個月,封城的一切也不會有什麼大的變動。所有的事情都已經形成了既有的模式,隻要所有人按照這個規矩走,封城早晚有一日,會與江南等地齊名!”

“王爺說的是。現在封城的一切都是井井有條,的確是與王妃的法子離不開的。”

元熙轉了身,一臉肅穆道:“北疆如何了?”

“回王爺,北疆的軍務倒是還算正常,畢竟這幾年,軍務一直是由顧將軍在打理,而賢王始終是無法將自己融入軍中,更是無法在軍隊中安插他自己的人脈。這一點,讓賢王頗為惱火!另一方麵,聽說最近北疆略有一些不太平了。”

“哦?”元熙一挑眉,“你倒是說說有什麼不太平了?”

“回王爺,聽說北疆當的一些豪紳,在賢王到達北疆後,采取了一係列的懷柔政策,使其安分守己,為其助力,可是現在賢王離開北疆已有近一月,北疆的那些豪紳開始在一些政務和政令上不肯再與當地的官員相配合了。”

“告訴咱們的人,什麼也不必說,也不必做,隻是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其它的概不理會!切記,千萬不要跟著那些人瞎起哄!否則,便是自掘墳墓!”

“是!”無極的眼中露有疑惑,“王爺,按說現在的確是在北疆擴張勢力的大好時機呀?您為何?”

“哼!你真以為賢王是吃素的?再說了,即便這賢王是吃素的。皇上也不是個好惹的!不要以為他高座在京城皇宮的龍椅上,對於外麵的一切便是不聞不問了!你忘了顧言是誰?他就是皇上的眼睛,皇上的耳朵!無論皇上是否看好賢王,他都不會允許有人置疑自己的命令!賢王是北疆之主,這已成事實,且賢王在北疆也是經營了近三年,現在北疆若是出亂子,豈不是在打皇上的臉?是皇上選錯了人?”

“是!屬下愚鈍!”

“記住,將本王的吩咐快馬加鞭的傳至北疆,且記,所有人不可輕舉妄動。若是有哪個人不聽本王的吩咐,那便讓他直接準備好棺材就是了。”元熙冷聲地吩咐完,便大步出了大廳。

“是!”

當晚,靜依命人備了酒菜,二人遣退了眾人,便在這花廳裏靜靜地等著。不多時,這晴天和嶽正陽就都到了,兩人剛坐下,白飛隨即也到了。

“都坐吧。大家也都認識了。今日,本王將你們請到一起,一是讓大家聚一聚,二則是有要事相商。”

三人互看一眼,“王爺有話請講,屬下定當全力以赴!”白飛最先道。

“晴天,你可還記得李安?”

晴天一皺眉,“自然記得!這個人三年前便逃往了苗疆,後來我回到苗疆後,派了不少人秘密查探,始終是沒有結果。怎麼?王爺發現他的蹤影了?”

元熙看了靜依一眼,“不是本王發現了。而是依依今天差點兒就被李安的手下給害了!”

“什麼?”三人皆是一驚,特別是晴天,麵色更是驚詫,“依依,你沒事吧?要不要緊?他們有沒有傷到你?”

靜依搖搖頭,“我沒事。還好有你的飛香蝶。你別聽元熙嚇唬你們。事實上,是我在自己的身上塗了一層藥物,利用你送我的那隻飛香蝶,讓護衛們一直在暗中跟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