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要搞什麼(2 / 3)

眾人說什麼話都沒什麼作用,她已經進門是無法改變的事實,柳依依聽見之後,隻是皺著眉頭不說話,不過,徐飛揚的表現讓人大跤眼鏡,他好像早已經知道,沒有任何反映,隻是不愛說話的變得更少說話。

張小翠仿佛一夜間成為了大款富婆,每天來幹活都是神神氣氣的樣子,幸好沒有尾巴,否則早就翹上天,不明白她女兒成了別人的小妾有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

中午,吃過飯之後,柳依依坐在院子裏陪婆婆聊天,林氏母女在廚房洗碗,其他人去開工了,每當這個時候家裏才會顯得安靜。

“依依,不好,出事了,飛揚小子出事了。”

門口處傳來左大石的喊叫聲,婆媳兩人都嚇得一大跳,霍然起身的柳依依以為自己聽錯了。

著急的寧娘子恨不能自己衝出去,大聲地吩咐:“依依,快去看看怎麼回事!”

“小姐!”小桃子也忍不住叫了一聲,小臉露出著急之色。

“娘,我馬上去看看,你坐著等會兒。”柳依依心中微急的回應著婆婆,斜視著旁邊的人,吩咐道:“小桃子,你先扶夫人回屋去!”

“是,小姐!”

柳依依再也沒有管她們,急忙往外衝,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工地裏出現什麼不好的事情。出來後並沒有見到人影,立即轉身往新屋跑去,徐飛揚暫時住在自己新屋裏,應該在那兒才是。

剛到門口見到很多人圍著,其他人見到小東家趕來,忙給她讓路,擠進來的柳依依發現人已經躺在床上了,一堆人圍在他的床邊,忙問道:“怎麼回事?”

“依依,你來了,剛才這小子爬上竹架上準備搬石頭,就這樣不小心掉了下來,現在整個人都暈過去了,也不知道有沒有傷到哪兒。”

從床邊起身的左大石皺著眉頭,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竹架離地麵有一米多高,隻要不磕碰到腦袋,一般來說隻會摔痛人,沒有理由昏迷不醒。

這個情況,大家都知道,柳依依也清楚,但是不管怎麼樣人暈過去,怎麼也得找個大夫來看,不禁道:“大石叔,要不咱們選送飛揚哥上醫館吧,免得出什麼意外。”

“進忠哥來了!”

不知外門的誰喊了一聲,柳依依側身瞅見徐進忠也趕來了,隻見他滿臉焦急,大聲地問:“依依,飛揚怎麼樣,有沒有事?”

說著話,眼睛已經見到自己兒子躺在床上,心急衝過去,抓住他的手喊叫:“飛揚,飛揚你怎麼樣,飛揚……”

“進忠哥,你先別急,飛揚隻是從竹架上掉下來,身上也沒見流血,不知有沒有磕傷。”左大石伸手在對方肩膀上拍了拍,輕聲告訴他情況。

“進忠伯伯,我們也不知道飛揚哥身上有沒有傷,要不,咱們先送他去醫館找大夫吧。”

走上前的柳依依心中不些不安,輕聲向他提出自己建議,找到大夫幫他診治一番才是最好的法子。

“現在上醫館?”

冷靜下來的徐進忠聽到這個建議,又看看躺要床上的兒子,老臉流露出擔心之色,歎了一口氣,道:“現在是未時,(北京時間13時至15時),趕到醫館快要天黑了,不如我先替飛揚看看身上有沒有其他傷,然後再作打算。”

“對,進忠哥,咱們一起將飛揚的衣服先脫下來,看看他到底什麼地方給磕著了。”左大石也同意他的建議,兩人一起動手,將床上的人扶了起來。

因為床上的人需要脫下衣服檢查,一個女孩子自然不方便在旁邊,神情略些無奈的柳依依往外走,小聲地叫:“要是附近有大夫就好,直接請過來幫飛揚哥診治,那就好了。”

“依依,你要是想要找大夫的話,咱們村裏有一位老中醫,他雖然很少幫人看病,不過也很厲害,年前我不小心摔跤,就是他幫我治好的。”見她自言自語的話,柳金浪擠出人群,走到她的麵前,告訴她自己的村裏有大夫。

抬目而望,看清楚是柳氏家三叔,柳依依壓下心中的喜悅,疑惑的眼神瞅著眼前的人,警惕地問:“是不是真的?為什麼我們大家都不知道?”

“依依是真的,你三叔絕對不沒有騙你,要不,咱們去幫你請過來,怎麼樣?”臉上帶笑意的陳春月出來保證,在這裏做了一個多月,總算是有機會討好她了。

心中對他們仍然有些忌憚,神色微沉的柳依依並沒有馬上答應,眉梢緊緊地擰起,想了一下,輕聲吩咐:“那……那你們快點去吧,越快越來!”

不管怎麼先將人請過來再說,好歹也是個大夫,以現在的時辰,送醫館有點不實際,也許還沒有到市集天已經黑下來了,要是再出現什麼意外的話,隻會拖累病情變得更差。

“好,依依你等著,我會用最快的速度請柳大夫過來!”滿臉歡喜的柳金浪回應她之後,撒腿就往外跑,如飛似的身影要有多快就有多快。

在人群中的另兩人臉上露出懊惱,錯過了討好她的機會,剛才要是自己先想到柳大夫的話,那麼她肯定會叫自己去請,豈不是讓她欠自己的一個人情……

雖然讓他去請人了,不過,柳依依的心裏多多少少有些懷疑,跟著其他村民閑聊的時候,事實是有這位姓柳的大夫,而且左大石還見過對方。

一刻鍾後,終於看到一位提著藥箱的老人家出現在柳依依麵前,二話不說趕緊請他進去給徐飛揚診治,幾人圍著守候結果是怎麼回事。

徐進忠給兒子檢查身子之後,並沒發現傷痕,氣息也很穩定,誰也搞不清楚他好好的為什麼昏迷不醒,當得知柳依依叫人去請大夫之後,他也完全放心下來。

柳大夫認認真真地把脈,然後又翻他的眼皮看了看,站起來看著眼前擔心的幾人道:“你們放心,他沒什麼大不了的事,身上也沒什麼傷,隻是損傷了精神和有些氣虛,不小心從高處摔下來身子頂不住才會昏睡過去,等他睡夠了自然會醒過來,這兩天讓他休息一下即可。”

“昏睡?”

聽到這個結果,柳依依有點哭笑不得,大家擔心得要死,沒想到他隻是睡著而已,不過,也是相信他精神上有些打擊,所以才會這樣。

人沒事就好,不管怎麼樣,總算放下心來。

“柳大夫,謝謝!”徐進忠緊繃著的臉孔也柔和起來,他家的飛揚沒事了,提著的心也放下來,不過神色中有些黯然,自這兒子是怎麼回事,心中多少也知道。

“不客氣,年青人的身子也不差,老夫也不開什麼藥給他吃,弄一點營養吃就行了。”提起自己的藥箱,和善的柳大夫微笑著交待他一聲,準備離開。

旁邊的柳依依見狀,伸出小手先提起他的藥箱,衝著他嫣然一笑,:“柳大夫,依依送你!”

“唔,好,咱們走吧!”認真地瞅她一眼,柳大夫含頭點了點頭,邁步先往外走。

見兩人離去,正想掏銀子的徐進忠忍不住喊叫了一聲:“依依……”

“進忠伯伯,你先照顧的飛揚哥,我會處理的好,你放心。”

回頭而望,柳依依從對方的表情中明白他想說什麼,不在意地揮了揮小手,快步走出來。

走出新屋,追上前麵的老人,這時柳依依才有機會近距離打量著眼前這位姓柳的大夫,他滿頭銀發,胡子、眉毛都花白,他那飽經風霜的臉上,布滿了深深的皺紋,眼睛裏閃耀著智慧的光芒,又敏銳,又細致,好像一眼能看穿別人的心,怎麼看他都像是那一種仙風道骨的外世高人。

他絕對是一位厲害的大夫,不知為什麼,在柳依依的心有這種想法,不過,她又想起了一件事,問道:“柳大夫,請你幫我家婆婆診治一下,好不好。”

早有打算給婆婆請個大夫,隻是一直沒有行動,現在大夫已經來到自己家裏了,柳依依自然不會錯過。

“依依丫頭,叔公你也不記得了?你小時候生病的時候,都是叔公給你開藥,難道你都不記得了?”

停下了步伐,柳卓凡不禁凝視著眼前之張嬌美絕色的小臉,隻是幾年沒有見,她倒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叔公?”

呆滯了一下,柳依依不由自主地念著這兩個字,雖知他姓柳,也該是同村之人,隻是沒想到他竟然是宗族叔公。

不過,為什麼自己對他沒有任何印象,如果真的是一個村的人,為什麼以前柳依依腦海中沒有他的記憶?聽對方的語氣來說應該是很熟悉才對,可以偏偏又好像是不認識他。

看著小丫頭一臉迷茫,柳卓凡看透她內心的想法,老臉露和藹的笑容,開口道:“小丫頭,你不記得叔公也不奇怪,因為那時候你隻有三四歲,後來叔公離開村裏出外,直到去年初才回來,不過,那時候你已經嫁到青石村來了,呃……”

說到這裏,柳卓凡仿佛想起了什麼,微微皺起白眉,老臉略些陰沉,不禁伸手剩下骨頭的手掌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接著又道:“你兩個叔叔都不是人,這樣對你一個孩子,幸好你是因禍得福,現在可以過著好日子,走吧,給你婆婆看眼睛去。”

輕輕地搖了搖頭,柳卓凡踱步繼續往前走,自他回村子後也聽到不少關於小丫頭的消息,如今親眼見到她在寧家過得不錯,也算安慰。

不管他是否什麼叔公的,柳依依感受到他對自己的一種痛愛,也再糾結亂糟糟的問題,既然他說是叔公,那麼就是叔公吧,看反正都是一位老人,繼續問出自己最想知道的事:“公叔,我家婆婆的眼睛,能治好嗎?”

“不敢說,畢竟也有二年多了吧,要看看才知道。”想了一下,柳卓凡並不敢給她瞎保證,病人都還沒有見著,不敢說什麼大話。

“依依明白,希望婆婆的眼睛可以治好,以後還可以看得見。”

“嗬嗬……依依丫頭真是個孝順的孩子,叔公知道你派人去看你三叔的時候,便知你這孩子就是個心軟,也好,不管怎麼樣都是自己的親人,過去的事情也不要計較。”

“叔公,不是依依心軟,是我婆婆心軟。”柳依依不禁撇了撇小嘴,自己可以柳家兄弟沒什麼好感,那怕他們現在再怎麼聽話,自己也不會放心。

“你這丫頭,再怎麼不是,也是你親叔叔,能照顧就要照顧一下。”

“那要看人家會不會做人,我可不想再……”

一老一小,邊走邊聊著話題,兩人很快就進到院子裏,柳依依見到林氏正好從婆婆屋裏出來,輕聲問道:“林姨,我娘沒有睡覺吧!”

“小姐,夫人沒有睡覺,在屋內喝茶。”林氏嘴裏回答著話,詫異的目光瞄眼前陌生的老人家,不知他是來幹嘛。

“叔公,你這裏坐著等一會兒,依依去扶婆婆出來!”淺笑著的柳依依放下手中的藥箱,請他坐下後又衝著林氏吩咐:“林姨,你先幫忙泡茶。”

“是,小姐!”

獨自進入婆婆的房裏,柳依依準備與婆婆交淡一下,不知道她願不願意治療眼睛。

婆媳兩人在屋內聊了好一會兒才出來,原因是寧娘子覺得自己的眼睛已經瞎了,沒什麼希望再治好,也不想浪費錢財和時間。

她自己的心中不敢抱任何希望,不過也經不過兒媳婦的遊說,為了讓她安心,寧娘子最後也隻好同意出來,能不能治好是另外一回事了。

打了一聲招呼之後,柳卓開凡始為這位年輕的婆婆把脈,然後又認認真真地審查她的雙眼,許久才退回椅子上坐了下來。

一直有些緊張的柳依依盯著他已經深深地陷下去的大眼睛,見對方沒有說話的意思,由不得問道:“叔公,我婆婆的眼睛怎麼樣?能不能恢複正常?”

“……”看了看她們婆媳兩人,柳卓凡和藹可親的老臉沒有笑意,蹙了蹙眉頭,好像在想什麼。仍然沒有說話。

以為大夫是顧及自己,寧娘子倒是淡然一笑,輕聲道:“柳大夫,請你不必顧忌,寧韓氏的心中早有準備,有什麼話請直說。”

“寧夫人,老夫倒不是沒有顧忌,說實話,你的眼睛應該是由於過度悲傷,引起眼內壓升高,開始會有霧朦朦的感覺;同時,伴有眼睛發脹、鼻根部、眉弓部酸脹、有疼痛感,稍微休息後症狀可以緩解。不過,你應該在那段時間內常常痛哭流淚,一直沒有好好休息,導致在短時間內視野縮小、視力下降,甚至瞬間完全失明。”

“這……”

寧娘子動了動嘴唇,欲想說話的她沉默了下來,神情之中露出哀怨之色,許久,輕輕地歎了歎氣,接著道:“柳大夫說的不錯,剛開始確實是這樣,現在是錯過了治療時間,沒法子恢複視力了吧。”

“寧夫人,實話實話,老夫確實不敢保證你能夠複明,畢竟眼睛是脆弱的部位,如今老夫隻能給你開一些活筋通血的藥給你服用,看能否有改善。”

似乎有些不忍,柳卓凡臉色微微暗沉,作為大夫的他也不希望病人治不好,不過,他確實是沒有法子,不知道該用怎麼樣的法子才是最有效果。

這個結果,早在寧娘子的預料之中,所以並不覺得失望,十分淡然接受。

坐在旁邊的柳依依臉色比較難看,陰鬱的眸光淡淡地凝視眼前美麗的婆婆,打心底為她感到心痛,不該擔當這種病疾,隻是……

收下藥方之後,柳依依掏出二兩銀子當作診金,對方客氣地推讓了一番,在她的堅持之下收了起來,又將他送出門外。

吃晚餐的時候,徐飛揚已經醒過來了,柳依依特意吩咐廚房給他蒸了雞湯,又讓小桃子送到他的房裏去。

晚上,柳依依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腦海中全都是今天發生過的事情,越想睡就越睡不著,最後,自個兒摸索著起床,邊穿著外套邊往外走。

掀開簾子來到院子裏,小白狗撲了過來,柳依依懶得理會它,在院子裏的角落裏拿出火種,點燃了鬆油火把,然後小心翼翼地打開門走了出來。

一人一狗在火把的照耀下往後屋而來,還沒到廂房前,柳依依已經看到站在新建樓閣前的人影,踱步向他走了過來。

聽到身後的動靜,徐飛揚回頭而視,看見拿著火把而來的人,深幽的眸子閃爍著莫名的光亮,語氣中微微顫抖,輕問:“依依,你怎麼還沒有睡?”

“飛揚哥,你也沒有睡啊!”

淡然地走向前,柳依依將手中的鬆油火把架放在大石堆上,晶瑩剔透的眸子地凝望著這幢準備建會客廳的樓閣,柔和輕笑道:“新屋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建好。”

“金祥叔不是說過,大約在七八月份的時候可以建好,依依,怎麼了?”

直立在旁邊徐飛揚詫異地瞅她一眼,不明白對方好好的說這種話,預計的日子她應該比自己還要清楚才對。

“嗬嗬……話是這樣話,有時候也說不準,也許會提前一二個月,有時候也許會推遲二三個月,俗話說事事無常嘛,飛揚哥,你說是不是?”

烏溜溜的大眼睛斜視著他,柳依依的嘴邊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似乎是在傳透著什麼。

對上她狡黠的眸光,剛想說話的徐飛揚微張著嘴,霎間似乎知道她想想什麼,臉色微微變了又變,將頭扭到一邊不再看她那雙會說話的眼睛。

柳依依挑了挑眉梢,眼珠子一轉,玉顏蕩漾出柔美的笑容,又提出了一個話題:“飛揚,近來你應該很少睡覺對不對,是不是你常常在酒莊和這裏巡邏?真是辛苦你了,一直都沒有好好休息,不如,你從明天開始休息二天再做事,好不好?”

“不用休息!”嘴中的話脫口而出,猛然回過頭來的徐飛揚神色微急,對上她慧黠眼眸中含著幾分調皮,幾分淘氣光芒,心不禁再次怦然亂跳,垂下視線道:“依依,你放心,以後我做事會小心,決不會出現這種狀況,我現在馬上回去休息。”

話說完後,沒待她反應便邁開步伐往自己廂房而去,他不管能不能睡覺,一定要躺在床上,一定要讓自己好好休息。

“飛揚哥,你等等!”沒想到他的反應如此之大,柳依依及時喊住要走的人。

剛走幾步的人不禁停下了步伐,緩緩回頭凝望著素淨如出水蓮花般的嬌俏容顏,尷尬地道:“依依,不要辭退我,我以後真的不會再犯這個錯誤,你原諒我一次,行嗎?”

“說什麼呢!”

柳依依無奈地搖了搖頭,原來自己的話讓他給誤會了,輕聲解釋道:“飛揚哥,你誤會了,我可沒有要辭退你的意思,隻是擔心你的身子沒有休息好,你就放心休息吧,這兩天我都會叫小桃給你蒸雞湯。”

“不,不不,依依,我身體很好,不用專門給我弄好吃的,明天我就可以做事,你放心,不會再給你添麻煩,我說的是真心話。”

瞧他一副急著的樣子,柳依依覺得有點頭大,為什麼在21世紀的家夥,個個恨不能天天都可以休假,而他,自己想給他休息兩天不願意,不知是否該歎現在這裏的古人實在是太聽話了。

不再兜圈子,柳依依水靈靈的眸子定定直視著他,實話實問:“飛揚哥,你是不是為了玉梅姐?”

“啊,什麼?”

宛然轉移話題,反應不過來的徐飛揚愣了一下,待他回過神來之後,一張英俊的臉爆紅,窘迫得他想要掉頭就走,怎麼好好的又提起她。

不過,柳依依可沒有機會讓人家走,因為她已經走到前麵去了,沒有給他逃避的機會,繼續轟炸著他:“飛揚哥,你不會真的是因為玉梅姐吧?那麼,為什麼在她沒嫁之前,不跟她說清楚,而一直躲避著她呢?她應該喜歡你,這個你知道的,不是嗎?”

“我……依依,你不懂!”

強忍著想要說的話,徐飛揚輕輕地搖了搖頭,神情有些複雜,又好像有點慶幸,怎麼看就怎麼怪異。

不懂?

柳依依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抿著小嘴微微笑了起來,說實話,自己真的不懂嗎?二十多歲的自己應該絕對比他懂得多才是。

好笑地瞅他一眼,柳依依抬頭昂望著黑藍黑藍的天空,她那雙璀璨的眸子如似夏夜的星星,紅唇微啟,淡淡地道:“我是不懂你們之間是否真有感情,不過我知道,要作為一個男人,自個兒心愛之人追不到的話,那麼,也算是個失敗之人,特別你們明明是兩情相悅,最後卻因世俗而無法相守的話,我相信會讓你們兩人都會後悔終生。”

“我是不祥之人,無法給她幸福,而且……而且,我親耳聽她跟徐嬸說,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嫁給我,跟我……跟我在一起,也隻是希望我幫他們家做事……”

暫停了下來,徐飛揚的臉色越來越陰沉,雙眼中閃爍著憤怒的光芒,雙手緊緊握成拳,接著又道:“她,父母向來不喜歡我,也不想玉梅跟我好,隻是……隻是我以為自己努力做好,他們遲早會接受我,會讓玉梅嫁給我。”

“後來,我沒有再找她,也是盡量躲避著她,其實也是希望她可以看清楚自己的心是否真的有我,要是有的話……誰知,她去相親了,她真的是去相親,既然是她選擇嫁別人,我沒有理由強迫人家,同時也看清楚,我與她,根本不可能吧,我會給她祝福。”

“……”

他斷斷續續的話,和語氣中那種真實的感覺,柳依依能夠了解他確實忘記,人都有感情,何況他們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難道真的能夠說忘記就會忘記對方?

隻是,左玉梅看不清楚自己的心,對自己的感情一直抱著懷疑的態度,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需要徐飛揚。

所以,在父母的阻攔和威逼之下,她選擇了放棄自己的感覺,服從父母的安排,這樣錯過他們之間的感情,等到她醒悟之後,是否也會感到後悔,是否仍然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