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利提親

在似風的帶領下,他們一路暢通無阻,連熱鬧的街頭都被疏散開來,全部讓出了一條空曠的大道,可見逍遙王絕對不是一個遊手好閑的王爺,必定有著那麼一丁點的權利,也許就是這一點權力很可能是皇上日思夜想的東西。

冷冬兒身後的十匹馬車的聘禮可謂是京城的老板姓歎為觀止,這是哪家的有錢人,又是要娶哪家的小姐?看看人家的這個聘禮簡直可謂是珍寶滿箱,他們這些沒見過世麵的老百姓相信,可能裏麵裝的都是價值連城的寶貝。

如此大的陣仗,怎麼能夠讓人不嫉妒,興許已經被人盯梢了。

段陽陽拉著大嫂的胳膊,有些懷疑的詢問,“大嫂,你不怕這些珠寶招人嫉妒?”

冷冬兒一怔,這丫頭的想法總是令人難以猜測。她鎮定的搖搖頭,“有我在,聘禮肯定安然無恙。”

她聞言驚愕不已,或者說是她已經嗅出了另一種陰謀的味道,大嫂是什麼意思?在她手上,大嫂會保全所有的聘禮,若是脫離她的手,丟了少了那可就不關她的事情,是這樣的嗎?不知她可不可以這麼想。

“娘子,你們這是要去哪裏?”步亦然的目光鎖向不遠處的逍遙王府,十八王爺的府邸,而他們現在走的這條路能去的就隻有一個地方,那便是王爺的府邸。他想不到這個女人剛一進京城,竟然就被十八王爺邀請進入王府做客,關係可見非比尋常,雖然他早就知道她並非尋常人,甚至背景可能更加的複雜,可是他卻沒有想到冷冬兒會與皇親國戚有所關聯。

“逍遙王府。”冷冬兒回答的輕飄飄的,步亦然卻是聽得心都沉了下去。

“我們又不認識十八王爺,去他那裏做什麼?”步亦然尷尬的笑笑,他當然是希望盡快脫離這裏,他雖然是武林盟主,可是仙鶴雲遊慣了,更加不喜歡與皇室的一切有所牽連。所以前些日子得知十八王爺尋他的時候,他可謂是天天都躲的辛苦極了。

那段日子想起來,他就眼淚含眼眶,差一點沒有告訴王爺他有喜了。如果他是個女人,一定會用這樣的招數,興許還能得個十個月的悠閑日子。

冷冬兒微垂眼瞼,笑的有些讓人心癢癢,甚至有些不靠譜的魅惑眾生。“我認識十八王爺,既然來了京城怎麼不會打聲招呼呢?”

段陽陽一看就知道這個小子在躲著十八王爺,何不趁著這個機會將這個小屁孩趕走,保住美人大哥的地位,真是一舉兩得的事情。“若是你不想去,沒人逼你。”段陽陽擺擺手,那意思是要多遠趕快滾多遠,別在這裏擋路,看了就叫人心煩。

步亦然此刻沒心情打理她,一下子就給她推到一邊去了,表情凝重,一張娃娃臉變得嚴肅不已,“你可知那是個什麼地方?”

“是非之地。”

她知道?

步亦然壓製住自己放聲的尖叫,這個女人明知是龍潭虎穴還要闖一闖,就猶如當時尋找陳中天的那個時候,那股執著勁很欠扁,卻也令他著迷了。

他不禁壓低自己的嗓音,“你知道還要去?”好吧,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特別不習慣聽這個女人說話,雖然聲音柔媚細膩讓人百聽不厭,可是他們已經習慣了彼此之間一問一不答,所以偶然聽到她的聲音,步亦然很懷疑自己是在做夢,而且夢的都是他媽的倒黴事。

冷冬兒輕輕的瞥了她一眼,不帶任何的情緒,可偏偏步亦然就是看見了冷冬兒眸子裏的不耐。

這個女人,太他媽的欠扁,步亦然不禁氣得一張小臉鼓鼓的,與他身上所帶的那塊娃娃魚的玉佩真是越來越像了。

雖然抓到這個女人有些困難,可也不至於惹上什麼麻煩,但是那個十八王爺就不同了,也隻能等她從王府裏出來,在暗自跟蹤好了,畢竟那個十八王爺可不是一個好糊弄的人,一會遇見了還真不知道怎麼圓自己腿瘸了的謊話。

“那我先走了,你自己多多保重。”他便說便從自己的身上拿出一支通體白色清脆的玉簫,“若是你有什麼麻煩,你就吹這隻蕭,我一定會在第一時間來幫你。”

冷冬兒眨眨眼,很確認這是不是武器排行榜上第三名噬魂簫?

這可是蕭然山莊的鎮莊之寶,他竟然拿給了自己?

他不怕自己拿了噬魂簫跑掉嗎?

見冷冬兒的目光隻是看著噬魂簫,卻沒有任何動作,他真是心急了,一把拉過她的手,將噬魂簫放到冷冬兒的手裏,施展了輕功準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誰知,一個猶如鬼魅般的聲音傳來,“這不是武林盟主步亦然嗎?不是腿瘸了嗎?怎麼一下子就好了?難不成練了什麼絕世的武功,三天之內就恢複如常人?”一連四五個問句,直接幹拜了停在空中的步亦然,一個分神,直接掉落在了地上,他不甘的咬著下唇,頗委屈的低著頭,此刻他恨不得用盡全身力氣捶著地麵,以此表達自己逃跑失敗。

可惡,太可惡了,他怎麼就忘了十八王爺怎麼會是平常那群草包,恐怕他來到京城的那一刻就被盯梢了,甚至有可能他踏在這條路的時候,十八王爺就已經出門來圍堵了。都怪他今日瞧見了娘子,喜上眉梢,得意忘形了,真是太不應該了。

段陽陽驚呼,一連串的小跑就來到了步亦然的身邊,指著趴在地下的男人,不可思議的問道,“你說這個男人是武林盟主?”

跟在王爺身邊的似媚最見不得那群和爺沒大沒小的女人,怒聲嗬斥,“大膽,見到王爺還不跪拜?”上一次去段府種地的時候,就見過這個沒有腦子的白癡,還記得那個時候她很得冷冬兒身邊人的喜歡,那三個如畫一般的男子雖然嘴上說被這個大小姐纏得不了,可是她卻能夠感受到那些男人是真心的喜歡段陽陽。這在似媚出現的場合裏,是多麼令人難以置信的事情,世界上哪個男人不是看見她神魂顛倒,隻有那群男人不知好歹,所以這受的氣自然要從段陽陽身上找回來。

似媚做夢可能也想不到今日的段陽陽早已經不是那日單純的孩子,而此刻的段陽陽豈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指著似媚說道,“大膽,我們是你家主子請來的客人,你一個小小的丫鬟在王爺麵前就敢如此囂張,可見你背後一定也幹過類似的事情。”她說著一些有的沒的,雖然十八王爺不曾見過,可是依照似媚的個性的確會做這樣的事情。

似媚一怔,沒有想到那個小丫頭竟然會還嘴,當下氣憤難當,“來人,把這個人給我拿下。”

冷冬兒看向北堂烈身旁的護衛,看著他們已經有人上前捉拿段陽陽,她的聲音不禁沉了襲來,“你們的動作怎麼那麼慢,王妃說的話沒有聽見嗎?”

眾侍衛一怔,王妃?

哪裏來的王妃,他們王府根本沒有王妃,就連伺候主子的那些女人都是暖床的丫鬟,根本連庶妃,夫人都沒有。

大家麵麵相覷,不由得看向了冷冬兒,很不解她說的王妃到底是何人?

段陽陽看了一眼似媚,發現她的臉色慘白,連嘴唇都在抖動,心中不禁暗笑不已,大嫂這招還真是狠毒啊!

冷冬兒從來就不是一個被人欺負了以後,還能做到以德報怨,她與段陽陽是同一類型的人,落井下石,並且石子若是卡在井的空當,他們還是會拿竹竿捅一捅的人。所以當她把段陽陽歸納到自己的羽翼之下,似媚欺負的便是自己。

第一次他給了似媚機會,第二次她可就沒有那麼幸運了。

所以,當冷冬兒指著似媚,冷聲的說道,“你們還不聽王妃的話,將我這個不懂事的小姑子拿下?”

侍衛這下子終於明白了,王妃指的是何人?

以往,因為似風四人一直跟隨著王爺,尤其是

他們的每一句話,他們這群無依無靠的小侍衛隻能當做聖旨行動,尤其在方才的那一瞬間,他們竟然沒有查看王爺的眼神,就遵照了似媚的指使行動,這可犯了大不敬的罪,他們就算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抖抖索索的看向王爺,他的目光一直緊鎖著冷冬兒,眼裏浮現了一抹讚揚,他就是喜歡聰明的女人,所以……冷冬兒絕對是一個聰明到過了頭的女人,如果她是一個男人,那麼她絕對是一個可怕的敵人。

他風輕雲淡的擺手,示意侍衛退下,眾人不禁心中鬆了一口氣,看來王爺是不是處罰他們了,死裏逃生,撿了一條命,看來還是多虧了那位姑娘。

“似媚,看來爺真的是對你太縱容了,才導致你一次又一次對我的客人無禮。”北堂烈的聲音魅惑輕柔,就好似羽毛輕輕拂過眾人的心髒,柔柔軟軟的卻是搔弄人心,似媚卻是在爺的話語中聽出了自己被拋棄的意味。

撲通一聲的跪在地上,“爺,饒了似媚,似媚下次不敢了?”

段陽陽翻翻白眼,“靠,你還想有下次,我很懷疑與你家爺不對盤的人是不是都是你得罪的。”

似媚心猛地一震,她這話太大逆不道,指著段陽陽憤怒的說道,“放肆,你竟敢在王爺的麵前如此大逆不道。”

冷冬兒眸光瀲灩,段陽陽冷冷的輕哼,“整了半天你不是王妃,現在還膽敢在主子麵前如此放肆,果然這王府與我抬對盤,大嫂我們去辦正經事情吧!”

冬兒默認的點點頭,“也好,我們盡快完成任務,盡快回府。”她已經開始有點想段別離了,兩日不見,不知他是否在做些什麼?

步亦然聽聞此話,更是興奮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看樣子這個女人還算是有點腦子,不至於什麼地方都敢去串門子。“娘子,等等我。”

北堂烈冰冷殘虐的目光的狠狠一掃,似媚嚇得一動不動,緊接著便是渾身顫抖,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蓄滿了害怕的淚水,此刻的爺竟然比戰場上殺敵的爺還要可怕好幾百倍。一直守在段陽陽身旁的俊傑搖頭歎息,似媚的衝動與占有欲終於惹怒了爺,也許這一次不會再有下一次。雖然她總是欺負自己,俊傑也很想幫她說話,可是此刻她沒有任何說話的地方,若是求主子去救似媚,那根本就是癡人說夢話,找四小姐幫忙,似媚隻會死得更快。